遗诏现世起争端,玉簪淬毒诛奸佞
血月完全悬于中天,将太和殿的琉璃瓦染成妖异的赤红色。徐灵捂着渗血的左肩,狼头玉佩的残片在怀中硌得生疼。樊城的银枪横在她身前,枪尖滴落的血珠在金砖上晕开一朵朵红梅,而他们的退路,早己被太子的精锐禁军封死。
"把遗诏交出来!"太子的剑尖抵住徐灵咽喉,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蟒纹在火光中扭曲如毒蛇。他身后的李崇抚着山羊胡,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腰间莲花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徐姑娘,何必执着?你以为拿出二十年前的破纸,就能动摇大局?"
徐灵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血沫飞溅:"李崇,你怕是忘了,当年先帝与匈奴盟约的注脚——徐家女灵,乃天定和亲之人。"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胎记,"这凤凰涅盘的印记,可是大虞皇室血脉的象征!"
殿内众人皆是一震。樊城握枪的手青筋暴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徐灵父亲临终前将狼头玉佩塞进她掌心时说的"护好公主",此刻终于有了答案。而太子的瞳孔剧烈收缩,剑尖微微颤抖:"不可能...你不过是罪臣之女!"
"真与假,遗诏上写得清清楚楚。"徐灵将染血的卷轴掷向樊城。展开的刹那,先帝朱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皇西子仁厚贤明,当承大统。另,徐家女灵乃朕流落民间之女,当以公主礼葬..."字迹未读完,李崇突然暴起,袖中银针如暴雨般射向樊城。
千钧一发之际,徐灵旋身挡在樊城面前,银针尽数没入她后背。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在李崇得意的笑声中,猛地拔出鬓边玉簪。那是临行前太医偷偷塞给她的,簪尖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老匹夫,该算账了!"玉簪狠狠刺入李崇心脏,他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莲花玉佩应声坠地,摔得粉碎。太子发出一声怒吼,长剑首取徐灵面门,却被樊城一枪挑飞。但剑尖还是擦过她胸口,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
徐灵踉跄着后退,靠在龙椅旁。她望着樊城焦急奔来的身影,伸手抚摸他染血的脸庞:"终于...能还清父亲的债了..."狼头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樊城的狼牙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光柱首冲云霄。
"我是大虞公主...魂归大虞..."最后的呢喃消散在风中,徐灵的手无力垂下,眼中倒映着血月与爱人悲痛欲绝的面容。樊城嘶吼着抱紧她逐渐冰冷的身躯,银枪挑起太子的冠冕,寒声道:"叛国者,当诛!"
殿外喊杀声震天,新帝的御林军终于冲破宫门。而在徐灵紧闭的双眼下方,一滴泪珠悄然滚落,坠在狼头玉佩上,化作一道细小的裂痕——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位忍辱负重的公主悲鸣。太和殿的金砖浸透鲜血,二十年前的秘辛、三年来的冤屈,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却也带走了那个在阴谋中绽放的倔强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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