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站在市中心写字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蚂蚁般的人群。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轮廓——一个穿着普通校服的少女,与这座金融大厦格格不入。她抬手轻触冰凉的玻璃,指尖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她在心中默念。
三天前,系统签到的暴击奖励让她账户里多了一串令人眩晕的数字。五千万。这个曾经连补习班费用都要精打细算的女孩,此刻正用这笔钱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星穹科技有限公司",营业执照上的烫金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王默将证件放进抽屉,金属滑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这个空壳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主营业务是"新能源研发",实际则是她洗白系统资金的工具。
"您要的咖啡。"秘书小林推门而入,将精致的骨瓷杯放在实木办公桌上。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是猎头公司推荐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个高中生。
王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她还不习惯这种饮品,但必须学会扮演一个成熟的企业家。
"把这份文件送到法务部。"她推过去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她刚收购的"甜蜜时光"甜品店合同——叶罗丽战士最常聚会的地方。
小林离开后,星辰公主的身影在空气中浮现。银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星尘在她指尖流转。
"你确定要这么做?"星辰的声音像冰晶碰撞般清冷,"监听那些孩子?"
王默转动椅子,阳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阴影。
"不是监听,"她纠正道,"是情报收集。舒言己经开始怀疑时间线异常了。"她点开平板电脑,监控画面立刻显示出来——甜品店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连收银台的指纹识别器都被替换成了数据采集装置。
星辰微微蹙眉:"你变得越来越像他们了。"
"像谁?"
"那些你曾经憎恨的人。"
王默的手指僵在半空。平板电脑上的画面正好切换到陈思思的特写,她正在对舒言说什么,涂着唇彩的嘴巴一张一合。
"不,"王默关掉屏幕,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至少...不会用别人的善良当武器。"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中央空调的嗡鸣显得格外刺耳。
星辰飘到窗前,与王默并肩而立。从这个高度可以看到城市边缘的湖泊——那是净水湖在人间的投影。
"水清璃今天又去湖边了。"星辰突然说。
王默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自从那次净水湖相遇后,水王子似乎对那片区域格外关注。
"随他去吧。"她故作轻松地整理文件,"我们的重点在曼多拉那边。文茜最近..."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小林脸色苍白地冲进来:"王总!税务局的突击检查!他们说我们公司..."
王默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墨水在合同上晕开,像一朵黑色的花。
王默凝视着墨水渍慢慢扩散,忽然笑了。她早该想到的——舒言的父亲在税务局工作。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试探。
"让他们查。"她轻声说,指尖抚过平板电脑上最后定格的画面:舒言推眼镜时,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算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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