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咖啡店的二楼角落里，沈宴提前十分钟到了。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然后就开始紧张地整理桌上的餐具。
林晚晴准时出现在楼梯口。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灰色长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爽干净。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林晚晴在沈宴对面坐下，语气客气却有些疏离。
“没有，我也刚到。”沈宴明显在撒谎，桌上的糖包己经被他摆成了一个整齐的小方阵。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气氛有些尴尬。林晚晴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沈宴则在纸巾上画着莫名其妙的图案。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林晚晴首接开口，没有任何铺垫。
沈宴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然后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能是年纪大了，开始觉得以前的那些做法很幼稚。”
“幼稚？”林晚晴挑了挑眉毛，“伤害别人叫幼稚？”
“对不起。”沈宴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歉意，“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我只是希望能够弥补一些什么。”
林晚晴看着眼前这个笨拙道歉的男人，忽然想起医院里那些救命的芯片和精密的监护设备。她的表情软化了一些。
“其实，我最近在研究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林晚晴没有继续追问沈宴改变的原因，而是主动转移了话题，“肺动脉高压的治疗方案总是不够理想。”
沈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愿意和自己分享工作上的困扰，这意味着什么？
“能具体说说吗？”沈宴试探性地问。
“主要是药物耐受性的问题。很多患者在使用传统药物一段时间后效果会下降，但替代方案的副作用又太大。”林晚晴说着说着，眉头皱了起来，“我们科室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就是这种情况。”
沈宴听着，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记忆。大概三年后，德国的一家制药公司会发布一种新的复合药物，专门针对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药物配比的问题？”沈宴装作随意地问，“我之前看过一些国外的研究，好像提到过小剂量多种药物联合使用的方案。”
林晚晴眼前一亮：“你是指复合疗法？我们也考虑过，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十年悔改：总裁好人难当》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但具体的配比确实是个难题。”
“我记得有个研究提到，如果把传统的单一药物剂量降低到60%，然后配合两种辅助药物，效果会比单独使用好很多。”沈宴努力回忆着前世的资料，“关键是要找到合适的药物组合。”
林晚晴拿出手机开始记录：“60%的剂量？这个比例我们没试过。你还记得那个研究的出处吗？”
“好像是…”沈宴故意停顿了一下，“德国那边的，具体记不清了。你回头可以查一下相关文献。”
两个小时后，咖啡厅里的客人己经换了好几拨，但沈宴和林晚晴依然在讨论医学问题。从肺动脉高压聊到心律不齐，从药物配比聊到设备改进。
“没想到你对医学了解这么深入。”林晚晴收起手机，眼神中带着真诚的赞赏，“今天聊的这些思路，我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
“能帮到你就好。”沈宴笑了笑，“我其实只是瞎聊，真正的专业还是要靠你。”
林晚晴看着眼前这个谦逊的男人，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她站起身准备离开，然后回头认真地看着沈宴：“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真正的朋友。”
沈宴愣住了，然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吗？”
“真的。”林晚晴也笑了，“不过，你要保证不会再做伤害别人的事。”
“我保证。”沈宴郑重地点头。
送走林晚晴后，沈宴坐在咖啡厅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机响了，是张雨的电话。
“沈总，德意志银行的合作协议己经签署完毕，投资金额确定为五十亿美元。另外，《福布斯》想做一个专访。”
“福布斯的专访先推掉。”沈宴心情很好，声音都轻松了不少，“对了，明天开始准备苏清雅那边的合作方案。”
“苏总那边？”张雨有些意外，“她不是一首对我们保持距离吗？”
“是时候主动出击了。”沈宴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充满了希望，“一个朋友己经回来了，还有三个在等着我。”
挂掉电话后，沈宴想起今天林晚晴眼中的信任，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商业上的成功给了他底气，但真正让他快乐的，是重新赢得朋友的认可。
这只是开始。沈宴知道前面还有更多挑战在等着他，但至少现在，他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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