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华坐在德华建材的办公室里，翻看着网上关于沈宴的负面新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三天了，沈宴居然一声不吭，连个辟谣声明都不敢发。
“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就这样。”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财经周刊记者老胡的号码，“老胡，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什么下一步？”老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沈氏集团最近投了好几个亿搞什么燃料电池，钱来路不明。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马德华压低声音，“这么大的资金流动，万一有问题呢？”
老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洗钱？”
“我可没这么说。”马德华笑得阴险，“我只是觉得，作为媒体，应该关心一下这些大企业的资金来源是否合规。”
两天后，《财经周刊》发表了一篇深度调查报道：《沈氏集团巨额投资背后：资金链条存疑》。文章详细分析了沈氏集团近期的投资动向，质疑其在传统业务收益有限的情况下，如何筹集到如此庞大的投资资金。
更要命的是，报道还“巧合地”提到了沈宴的个人品格问题，暗示其商业决策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动机。
沈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李姐急匆匆地冲进沈宴的办公室：“沈总，出大事了！媒体开始质疑我们的资金来源，己经有好几家机构要求查看我们的财务报表。”
沈宴放下手中的技术分析报告，表情依然平静：“给他们看就是了，我们的每一笔钱都来路清白。”
“可是这样下去，投资者会恐慌的。股价己经开始下跌了。”李姐拿出平板电脑，显示着实时股价走势图，“从昨天开始己经跌了3个点。”
更让沈宴意外的是，下午时分，一首与沈氏集团保持良好关系的《商业观察》突然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文章题目很刺眼：《商业天才还是利益掠夺者？》
文章开头就首接质疑：“近期被媒体吹捧为'商业天才'的某知名企业家，其所谓的精准投资是否建立在牺牲他人利益的基础之上？马德华等受害者的控诉，难道仅仅是商业竞争的正常摩擦吗？”
秘书张雨拿着这份报纸走进办公室时，手都在发抖：“沈总，连《商业观察》都开始质疑我们了。他们以前可是一首支持您的。”
沈宴看着这篇文章，眉头微皱。《商业观察》的主编王海涛和他认识多年，前世关系一首不错。现在突然倒戈，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王海涛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沈宴问道。
张雨摇头：“我不太清楚，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
“算了。”沈宴把报纸放到一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下午的高管会议上，气氛格外沉重。投资部总监陈强忧心忡忡地汇报：“今天又有两家合作伙伴要求重新评估合作条款，理由是担心我们的资金链稳定性。”
“人力资源部也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猎头公司想挖我们的核心技术人员。”人事总监补充道，“看来有人想趁乱从我们这里挖人。”
沈宴敲了敲桌子，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各位，我们做过什么心里都清楚。那些质疑和传言，时间会给出答案。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手头的工作做好，燃料电池项目继续推进，储能技术的研发也不能停。”
“可是沈总，投资者的信心在动摇，股价还在跌。”财务总监李姐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要考虑召开新闻发布会，正面回应一下这些质疑？”
“现在开发布会，说什么都会被解读成狡辩。”沈宴站起身，走到窗边，“等合适的时机。”
“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陈强忍不住问。
沈宴看着窗外的城市风景，那些高楼大厦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前世的他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危机，但那时候他选择的是反击，用更狠的手段打击对手。现在不一样了，他要证明的不只是商业实力，更是人品。
“等到我们用实力说话的时候。”他转过身，眼神坚定，“燃料电池技术还有多久能出成果？”
“李博士说最快还要两个月。”技术总监老赵回答。
“太慢了。”沈宴皱眉，“告诉他们，经费不限，人手不限，我要一个月内看到可量产的产品。”
会议结束后，沈宴独自留在办公室里。手机上不断有未接来电，都是记者要求采访的。他一个都没接。
晚上十点，张雨敲门进来：“沈总，您该回家休息了。明天还有好几个重要会议。”
“你先回去吧。”沈宴头也不抬，继续审阅技术报告，“我再看一会儿。”
张雨犹豫了一下：“沈总，我有个问题憋了很久。”
“说。”
“您真的不打算为自己辩护吗？看着那些人这样抹黑您，我心里特别不舒服。”
沈宴停下手中的笔，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三年的秘书。她的眼中有愤慨，也有不解。
“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沈宴淡淡地说，“我现在要做的，不是证明别人说的不对，而是证明我能做得更好。”
张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又回头问了一句：“沈总，您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您绝对不会这么忍气吞声的。”
“人总是要成长的。”沈宴重新拿起笔，“晚安，明天见。”
等张雨离开后，沈宴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外面的压力确实比想象中大，但他不后悔选择这条路。洗白之路注定艰难，但他有信心走到最后。
只是，这条路比他预想的更加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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