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诚投资的会议室里，陆霆看着桌上那份厚厚的投资协议，心情有些复杂。
“陆总，A轮融资8000万，估值3.2亿，这个条件在市场上己经算很优厚了。”林雨萱优雅地合上文件夹，“而且我们不要求控股权，只要25%的股份。”
张明在旁边悄声说道：“老陆，这比我们预期的高出一倍啊。”
陆霆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仔细翻看合同细节。“林总，有一个条款我需要确认。关于员工期权池的设置，你们的要求是从现有股份中稀释，还是可以从新增资本中划分？”
林雨萱有些意外，大部分创业者在这种关头很少会关心员工权益。“当然可以从新增资本中划分，这样不会影响你们团队的既得利益。”
签约仪式定在一周后。陆霆没有选择豪华酒店，而是在明德科技的办公室里举行了简单的签字仪式。
“恭喜陆总，明德科技正式进入A轮阶段。”林雨萱签完字后主动握手，“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投资人离开后，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苏雨兴奋得跳了起来：“我们真的拿到8000万了！”
周凯推了推眼镜：“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的期权价值都翻了好几倍。”
“先别忙着算钱。”陆霆拍了拍手，“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张明开玩笑道：“老陆，你不会是要请我们去路边摊吧？”
“海底捞怎么样？”陆霆笑了，“庆祝要有仪式感，但也不能太铺张。”
当天晚上的海底捞包间里，明德科技的十几个员工围坐在一起。陆霆端起茶杯代替酒杯。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你们，就没有明德科技的今天。”陆霆环视一圈，“从明天开始，我们所有员工的期权正式生效。按照目前的估值，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股份。”
李明轩有些感动：“陆总，说实话，我从腾讯跳槽过来的时候，家里人都觉得我疯了。现在看来，这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那我们是不是都算小股东了？”苏雨开玩笑道。
“不是小股东，是合伙人。”陆霆纠正她，“明德科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正在这时，陆霆的手机响了。是《创业邦》杂志的记者打来的。
“陆总，听说你们完成了A轮融资，我们想做个专访。有个问题特别想问，8000万的融资，你们打算怎么花？”
“主要用于技术研发和人才引进。”陆霆的回答很朴实，“我们不会把钱花在面子工程上。”
“不考虑换个更豪华的办公室吗？很多公司融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到CBD。”
“现在的办公室挺好的，员工都习惯了。”陆霆看了看正在打闹的团队成员，“比起豪华装修，我更愿意把钱投在产品上。”
挂了电话，张明忍不住笑道：“记者估计想不到，有CEO会拒绝豪华办公室。”
“装修再豪华，产品不行也是白搭。”陆霆夹了一口羊肉，“况且我们现在的氛围挺好，搬到那种正式办公楼反而可能失去这种轻松感。”
周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王凯那边怎么样了？我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
苏雨刷了刷手机：“他的星辰科技上个月宣布解散了，听说王凯本人也暂时退出商业圈，回家族企业帮忙去了。”
“胜败乃商场常事。”陆霆没有表现出任何得意，“希望他以后能找到更适合的发展方向。”
李明轩感慨道：“你这种心态真的很难得。换作其他人，肯定要嘲讽几句。”
“商业竞争的目的是共同进步，不是把对手踩死。”陆霆放下筷子，“何况王凯的失败也给了我们很多启发。”
第二天上午，陆霆把核心团队召集起来开会。白板上写着“明德科技2.0发展规划”。
“有了这笔资金，我们可以在三个方向发力。”陆霆在白板上画了三个圆圈，“第一，技术升级。我们的AI引擎还有很大的优化空间。第二，市场拓展。除了企业培训，我们还可以进入K12教育市场。第三，人才储备。我计划再招20个技术人员。”
张明举手发言：“老陆，K12教育的监管比较严格，我们进入会不会有风险？”
“这就是我们要谨慎的地方。”陆霆点头，“我们不做应试教育，专攻素质教育和兴趣培养。这个领域政策支持力度很大。”
苏雨翻了翻笔记：“我调研过，素质教育市场规模每年增长30%以上，而且付费意愿很强。”
“技术人员好招吗？现在互联网公司都在抢人才。”李明轩问道。
“我们的优势不是高薪，而是企业文化。”陆霆在白板上写下“Work-Life Balance”，“很多大厂的程序员都累坏了，我们提供的是可持续发展的工作环境。”
会议进行到一半，前台小刘敲门进来：“陆总，外面有个记者想采访您，说是《海城商报》的。”
“让他进来吧。”陆霆整理了一下桌面，“正好让大家看看我们的真实工作状态。”
记者进来后环视一圈，表情有些意外。办公室里没有想象中的豪华装修，甚至有些简陋。张明的桌上还放着昨天的外卖盒子。
“陆总，说实话，你们的办公环境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记者首接开口，“8000万融资的公司，办公室还这么朴素？”
“钱要花在刀刃上。”陆霆很坦然，“华丽的装修不能提高产品质量，但研发投入可以。”
“那员工会不会有意见？毕竟现在很多公司都在办公环境上下功夫。”
张明主动接话：“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氛围轻松，效率反而更高。那些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往往等级森严，我们这里更平等。”
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临走时忍不住感慨：“陆总，作者“小吃货啊”推荐阅读《悔悟之巅：我的绅士帝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确实和其他创业者不太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陆霆送记者到门口，“我选择的是可持续发展的路线。”
下午，陆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思第14章：公司成立：梦想启航的里程碑时刻
华诚投资的会议室里，林雨萱放下合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A轮2800万，估值3.5亿，明德科技这次融资的估值确实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陆霆也刚刚签完字，合同上的数字让他想起前世第一次拿到大额投资时的激动。只是这一次，他的心情更多的是踏实和感谢。
“陆总，说实话，我见过很多创业者拿到投资后立马换豪车、搬豪宅的。”林雨萱收起合同，“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陆霆的回答很首接，“豪车豪宅对公司发展没什么帮助，但好的技术和人才可以。”
林雨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然和其他创业者不一样。”
回到公司，陆霆把团队召集在一楼的小会议室里。桌上摆着几盒外卖和两瓶红酒，这就是明德科技的“A轮庆功会”。
“老陆，我们现在算是有钱人了吗？”张明开玩笑道，“要不要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苏雨举起外卖盒：“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家的感觉。”
陆霆倒了几杯红酒，分给大家：“今天确实要庆祝，不过不是庆祝我们拿到了钱，而是庆祝我们证明了正确的做事方式同样能赢得市场的认可。”
周凯推了推眼镜：“话说回来，2800万对我们这种规模的公司来说确实不少了。”
“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在对的地方。”陆霆拿出一份文件，“我准备了期权分配方案，张明15%，苏雨8%，周凯8%，李明轩5%。”
张明差点被红酒呛到：“15%？老陆，这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陆霆摇头，“公司是大家一起做出来的，收益当然要一起分享。”
苏雨拿到期权协议书，眼眶有些红：“陆总，我…”
“别感动得哭鼻子，你是我们的运营总监，哭了多丢人。”张明开玩笑道。
“谁哭了！”苏雨瞪了他一眼，“我这是高兴的。”
李明轩看着期权协议，感慨道：“在腾讯干了六年，都没拿到过这么多期权。”
正说着，周凯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表情有些奇怪：“王凯？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接吧，看看他想说什么。”陆霆示意周凯接电话。
“喂，王总？”周凯按了免提。
“周凯，听说明德科技A轮融资了？”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是的。”周凯回答得很简单。
“能不能帮我约一下陆霆？我想和他见个面。”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王凯主动要求见面，这确实没想到。
陆霆接过电话：“我是陆霆。”
“陆霆，我想和你聊聊。就我们两个，行吗？”王凯的语气比以前低了很多。
“可以。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的咖啡馆。”
挂了电话，张明忍不住问：“他不会是想挖我们的人吧？”
“不像。”陆霆摇头，“听他的语气，更像是想谈其他的事。”
苏雨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陆总，刚才林总走的时候说，华诚投资想邀请您参加下个月的投资人峰会，据说会有很多大佬出席。”
“投资人峰会？”李明轩来了兴趣，“那种活动对扩展人脉很有帮助。”
“看情况吧。”陆霆没有马上答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产品做好。”
第二天下午，陆霆如约来到那家咖啡馆。王凯己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和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现在的他憔悴了很多。
“你来了。”王凯站起来，伸出手。
“坐吧。”陆霆和他握了握手，“看起来你最近过得不太好。”
“星辰科技破产了。”王凯苦笑道，“投资人撤资，团队解散，我个人还欠了一屁股债。”
陆霆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只是平静地说：“创业确实不容易。”
“我今天来是想道歉的。”王凯低下头，“之前对你的阻挠和针对，都是我的错。”
“过去的事就算了。”陆霆端起咖啡，“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办。”
王凯抬起头，眼中有些意外：“你不恨我？”
“恨有什么用？浪费时间和精力。”陆霆放下杯子，“如果你愿意，明德科技可以给你提供一个职位。技术总监助理，薪水不高，但能学到东西。”
王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你愿意要我？”
“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陆霆站起来，“考虑一下吧，不急着回复。”
三天后，明德科技搬进了新的办公楼。不是什么高档写字楼，但空间比以前大了一倍，采光很好。
“陆总，王凯同意加入了。”苏雨拿着一份入职申请书，“他说愿意从基层做起。”
张明有些担心：“老陆，你觉得他能适应我们的工作方式吗？”
“给他一个机会吧。”陆霆签了字，“人都是会变的，我们要相信这种可能性。”
办公楼里忙碌的声音此起彼伏，新招的十几个员工正在熟悉工作环境。陆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切，想起前世那个空旷冷漠的豪华办公室。
“陆总，《创业邦》的记者来了。”苏雨敲门进来，“他们要拍一些办公环境的照片。”
“让他们随便拍吧，我们没什么需要隐瞒的。”陆霆转过身，“对了，下个月的投资人峰会我决定参加。是时候让更多人了解我们的理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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