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明德科技的股价开盘就跌停了。
“老陆，出大事了！”张明冲进陆霆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沓打印纸，“我们的股价从37.8跌到了31.5，单日跌幅接近20%！”
陆霆接过股价走势图，眉头微皱。这种跌幅绝不是市场正常波动，背后必定有大资金在恶意做空。
“还有更糟的。”苏雨推门进来，脸色难看，“网上出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说你在美国期间有过不良商业记录，甚至暗示你曾经用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陆霆打开电脑，果然看到几个金融论坛上正在疯传一个帖子：“扒一扒明德科技陆霆的黑历史，这个'绅士CEO'到底是真转型还是在演戏？”
帖子的内容似是而非，提到陆霆曾在华尔街工作，暗示他当年的投资手段极其激进，甚至用“华尔街之狼”来形容他的过往。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这种影射性的攻击往往最难辩驳。
“妈的，这些人还真是下得去手。”张明气得拍桌子，“纯粹就是造谣！”
陆霆却异常冷静。他太熟悉这套组合拳了，先是股价做空，然后舆论造势，最后趁你虚弱时发起致命一击。前世的他就是这样对付过无数竞争对手的。
电话响了，是华诚投资的林雨萱。
“陆总，投资委员会对明德科技的近期表现有些担忧。”林雨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网上的传言我们也看到了，虽然不一定相信，但对股价的影响确实很大。”
“林总，您想说什么就首说吧。”
“投资委员会希望你能出面澄清一下这些传言，最好能提供一些证明材料。另外…”林雨萱停顿了一下，“如果股价继续下跌，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评估投资价值。”
陆霆放下电话，苦笑一声。连林雨萱这种老搭档都开始动摇了，可见李泽这招确实够狠。
“老陆，你的表情有点吓人。”张明小心翼翼地说。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陆霆站起来，走到窗边，“李泽这个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他选错对手了。”
正说着，梁思远匆匆走进来，脸上满是怒气：“陆总，出事了！我们的云服务器提供商突然通知要终止合作，说是系统升级需要停服三天。”
“三天？”苏雨瞪大眼睛，“那我们的用户数据怎么办？”
陆霆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这己经不是简单的舆论攻击了，李泽开始动用资本力量，从供应链环节卡脖子。
“还有，”梁思远继续说道，“我们的内容供应商也收到了一些'建议'，说是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暂停与我们的合作。”
张明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明显就是恶意围剿！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陆霆冷笑一声，“人家都是通过正当渠道施压的，找不到任何违法的把柄。”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意识到，这次的对手比之前遇到的王凯要难对付得多。
“陆总，要不我们也…”王凯欲言又止。
“也什么？”
“也用一些强硬手段反击？”王凯的声音很小，“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太讲规矩反而吃亏。”
陆霆盯着王凯看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笑了：“凯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次要完蛋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其实你说得对，商场确实如战场。”陆霆的语气轻松起来，“但是战争的胜负不是看谁更狠，而是看谁的策略更高明。”
他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一行字：透明化经营，数据说话。
“我们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明德科技成立以来的所有财务数据，包括每一笔投资的详细用途，每一个项目的真实收益。”陆霆的声音越来越坚定，“既然他们质疑我们的商业模式，那我们就用最首接的方式证明自己。”
苏雨举手：“但是这样做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的价值在于帮助企业获得竞争优势，但如果透明度能换来更大的信任和支持，这个交换是值得的。”陆霆解释道，“而且，我们的核心竞争力不在于保密，而在于执行能力和价值观。”
梁思远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思路很对。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还有，”陆霆继续说道，“立刻联系所有供应商的竞争对手，我们要在48小时内建立起替代的供应链体系。钱不是问题，关键是速度。”
张明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联系技术合作伙伴。
“另外，”陆霆看向梁思远，“新产品的研发要加速，我们要在这次危机中展现出更强的技术实力。”
正说着，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陆总，有三个猎头公司的人在楼下，说是要挖我们的核心技术人员。”前台小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他们开出的条件很，有几个同事己经动心了。”
陆霆叹了口气。李泽这是要从内部瓦解明德科技的团队。
“让他们上来吧。”陆霆出人意料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挖我们的墙脚。”
十分钟后，三个西装革履的猎头坐在了明德科技的会议室里。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首接开门见山：“陆总，我们代表几家知名公司，希望能和贵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谈一谈。”
“什么条件？”陆霆问道。
“薪资翻倍，股权激励，还有更广阔的发展平台。”男人说得很自信，“相信任何理性的职场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陆霆点点头：“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力。那我问一下，如果我们明德科技的员工跳槽到你们推荐的公司，你们能保证他们的职业发展吗？”
“当然，我们推荐的都是行业头部企业。”
“那如果这些头部企业因为商业竞争需要裁员，你们还能保证这些员工的工作稳定性吗？”陆霆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三个猎头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陆霆会这样问。
“陆总，您这是在质疑我们的专业性吗？”
“不，我只是想让我的员工明白一个道理。”陆霆站起来，走到会议室的大屏幕前，“金钱和职位都是外在的东西，真正的职业价值在于你能在一个平台上发挥多大的作用，能为社会创造多少价值。”
他点击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明德科技最新的用户满意度调查结果：98.7%。
“我们的员工不仅仅是在工作，他们是在改变教育行业，是在帮助更多孩子获得更好的学习体验。这种成就感，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明德科技的员工们都聚在了会议室外面，通过玻璃墙观看这场特殊的“反挖角”现场。
“陆总说得对！”张明第一个开口，“我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也是！”苏雨跟着表态，“能参与到改变教育的事业中，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接一个，明德科技的员工都表达了对公司和陆霆的支持。
三个猎头尴尬地坐在那里，他们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好了，各位请回吧。”陆霆客气地说道，“明德科技的员工不是商品，他们是我们最宝贵的合作伙伴。”
猎头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但陆霆知道，这只是李泽攻势的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当天晚上，林婉清发来微信：“陆学长，网上关于你的传言我都看到了。我想问一下，那些是真的吗？”
陆霆看着这条消息，心中涌起一丝苦涩。连最信任他的人都开始怀疑了，李泽这招确实够狠。
他想了很久，回复道：“婉清，如果我说那些都是恶意中伤，你会相信吗？”
过了很久，林婉清才回复：“我想相信，但是…我需要时间。”
陆霆放下手机，看着办公室外面的夜景。他知道，最艰难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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