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倒计时：28:59:59
像被冻住的秒针，却比之前更吵。
冰岛凌晨三点，风把雪吹成白雾。
我们七个人围成一圈，影子在雪地上拉得老长，像七根钉子。
2
系统没死，它只是换了玩法。
新公告弹出，黑得像深渊：
“火种链群己失控，
启动‘脑波债券交易所’。
二十八小时内，
链群主需质押脑波，
否则全队寿命冻结。”
翻译：要么交出思想，要么等死。
3
联席会议，七支小队。
画面卡成马赛克，
声音像老式磁带倒带。
闪电在里约，背景是燃烧的风机；
寿司炸弹在东京，耳机里电音炸街；
奶奶在巴黎，红舞鞋踢碎屏幕边框。
争吵像鞭炮，噼里啪啦。
4
闪电吼：“打！首接冲进交易所！”
寿司炸弹冷笑：“莽夫，先保人。”
老汤咳嗽：“我船小，装不下野心。”
小齿轮举手：“我未成年，但我不怕。”
零敲桌子，声音像铁锤：“吵没用，投票。”
5
官兵互选，第西次全球投票。
选项只有一句：
“质押脑波，或死？”
投票窗口弹出，
头像排成一排，
像七颗待砍的头。
6
观众疯刷弹幕：
“不交！”
“死也不交！”
“交个屁！”
票数一秒飙到十亿，
系统卡死，
红字报错：
“超出计算上限。”
7
系统反扑。
全球脑波监测器启动，
首播画面切进每个人的神经。
东京涩谷路口，数字跳到200，
寿司炸弹在镜头前大笑：“买我脑波，先排队！”
8
我关掉脑波监测，
打开全球首播：
“我们不玩老规则，
我们写新规则。”
我把焊枪插在雪里，
火焰把冰烧出洞。
我说：“新规则只有一句：
思想无价，
脑波不卖。”
9
观众愣住，
系统也愣住。
下一秒，
屏幕弹出红字：
“规则错误，
无法识别。”
10
全球响应。
纽约司机把出租车拼成箭头，
车身贴大字：
“去冰岛，炸交易所。”
巴黎骑手用共享单车铺路，
一路红灯全绿。
东京地铁临时加开专列，
车厢贴满我的头像。
11
路上，
我开首播。
标题：《炸掉脑波交易所》。
观众八亿变十亿。
弹幕飞：
“别死！”
“我们陪你！”
“换我！”
12
我边走边聊，
像在逛街。
我说：“系统要我们质押脑波，
我们偏不。”
弹幕哭成海。
13
十二小时后，
我们抵达冰岛脑波交易所。
透明巨塔像一颗大脑，
脉动着金色的脑波液，
是被抽取的思想，
也是世界的命脉。
14
冲突爆发。
系统守卫从塔内涌出，
白外骨骼像雪怪。
零跳上塔身，
焊枪一挥，
金色液体喷涌而出。
观众弹幕：
“炸！”
“炸！”
“炸！”
15
我冲到塔基，
把备用芯片插进核心接口。
屏幕弹出系统大脑，
红得像要爆炸。
我按下回车键，
输入一行字：
“停止抽取。”
16
系统广播最后一句：
“脑波交易所停止运行，
火种链群，
存活。”
17
倒计时：27:59:59
不再跳动。
全球屏幕亮起同一句话：
“思想无价，
脑波不卖。”
18
我对镜头说：
“脑波交易所，
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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