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亮了闺房之内的狼藉。
柳婉儿悠悠转醒。
她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体上传来的、仿佛被马车碾过一般的酸痛与撕裂感。紧接着，昨夜那如同噩梦般的、充满了屈辱与绝望的记忆，便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的脑海！
“啊……”
她发出一声充满了痛苦与羞愤的低呼，下意识地，便要拉起锦被，遮住自己那遍布着青紫痕迹的、不堪入目的身体。
然而，她却看到了，让她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在她的身旁，她那一首以来，被她视为天、视为榜样、视为最圣洁的存在的姐姐柳含烟，竟也同样，赤裸着那成熟而又完美的娇躯，如同最温顺的猫咪一般，蜷缩在那个魔鬼的怀中。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与屈辱。
有的，只是一种，柳婉儿从未见过的、充满了病态的、无比满足与幸福的……潮红。
“姐姐……”柳婉儿的声音，因为绝望而剧烈地颤抖着，“你……我们……”
柳含烟，似乎也被她的声音惊醒了。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妹妹那充满了泪水与痛苦的脸庞，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怜惜、嫉妒，以及一丝神圣的狂热的情绪。
她缓缓地，从夜无净的怀中坐起，丝毫不在意自己那春光乍泄的动人风景。
她，如同一个刚刚参加完最神圣的祭祀仪式的、最高贵的女祭司。
“婉儿。”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要用你那凡俗的、肮脏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
她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妹妹眼角的泪水。
“我们，没有被玷污。”
“我们，是被……净化了。”
“主人，是行走在人间的无上神龙。而我们姐妹，能有幸，成为他龙鳞之上的一片，能为他那伟大的、登顶世界的宏愿，献上我们这微不足道的一切，这是……天赐的荣耀。”
这番充满了诡异与扭曲的歪理，从她最信任的姐姐口中说出，彻底地击溃了柳婉儿心中，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那个己经缓缓坐起，正用一种审视战利品的、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们二人的魔鬼。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
夜无净很满意。
他很满意柳含烟这柄刀，在被他彻底掌控之后，所展现出的、这份无与伦比的锋利。
他知道，柳婉儿这把锁，己经不需要再用魔种去禁锢了。因为，她的姐姐，会成为她一生都无法挣脱的、最甜蜜、也最残酷的枷锁。
他缓缓走下床榻，重新穿好衣物。
“含烟。”他淡淡地开口。
“奴婢在。”柳含烟立刻起身，恭敬地，跪伏在地。
“收拾一下。我们，该回宗门了。”
“是，主人。”柳含烟毫不犹豫地应道，“那婉儿她……”
“自然是一同带走。”夜无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可是你这柄利刃的鞘啊。”
半个时辰之后。
一道青色的、由一座精美的莲花状飞行法宝化成的流光，从暖春镇，冲天而起，向着那云雾缭含的化灵山内门，疾驰而去。
流光之上，站着三道身影。
夜无净，负手立于莲台的最前方，衣袂飘飘，神情淡漠，仿佛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
而在他的身后，柳含烟与柳婉儿姐妹，则如同最恭顺的侍女，垂手侍立。
柳含烟的脸上，是心甘情愿的、属于魔奴的狂热与忠诚。
而柳婉儿的眼中，则是一片被彻底玩坏了的、认命般的麻木与死寂。
……
万阵峰。
当柳含烟带着夜无净与柳婉儿，回到自己那座灵气氤氲的洞府时，立刻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看！那不是柳师姐吗？她竟然带了两个外人回来？”
“那个男的是谁？好陌生的面孔，修为……好像只是筑道境？”
“另一个……不是她那个常年养在山下的凡人妹妹吗？她的病，好了？”
面对周围那些同门师兄弟们那充满了疑惑与探究的目光。
柳含烟，只是用一种平静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消息。
“这位夜无净先生，乃是一位医道通神的隐世高人。正是他，出手稳固了舍妹的病情。”
“为报答先生大恩，也为了方便后续的治疗，自今日起，夜先生与舍妹，便会暂居于我的洞府之中，作为我万阵峰最尊贵的客人。”
“他的事，便是我柳含烟的事。若有任何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便休怪我柳含烟，阵下无情！”
这番话，瞬间便为夜无净，在这戒备森严的内门之中，安排上了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身份！
一个，与亲传弟子关系匪浅的、神秘的、绝不能招惹的座上宾！
在安顿下来之后，夜无净便站在柳含烟那座无比奢华的洞府露台之上，俯瞰着下方那云海翻腾的、属于内门弟子的广阔天地。
他知道，自己，己经成功地，以一种最完美的、也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打入了敌人的心脏！
这里，有更强大的天才，有更丰富的资源，有更高傲的、等待着他去征服的绝代佳人。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炽热的、属于掠食者的火焰。
苏沐月……
冷凝霜……
他低声呢喃着这一个个，曾经在他看来，还遥不可及的名字。
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又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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