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洱海泛起鱼肚白。
Summer店铺二楼,三人仍在对峙。
"我不同意这个计划。"周野将战术匕首重重插在木桌上,"让知夏当诱饵?除非我死了。"
厉墨霆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程昱每多失踪一小时,危险就增加一分。"
沈知夏站在窗前,海风掀起她长裙的一角。她突然转身:"我去。"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
"但有个条件。"她走到桌前拔出匕首,"我要参与每一步行动。"
三杯咖啡摆在桌上。
"第一条,24小时定位共享。第二条,"厉墨霆推过一部改装手机,"所有通讯用这个加密频道。"
沈知夏补充第三条:"关于我的行动,我有最终决定权。"
三人目光相接,空气中似有电流闪过。周野突然笑出声:"妈的,我们这样真像特工小队。"
厉墨霆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举起咖啡杯。三只杯子在空中相碰,咖啡溅出些许,在实木桌面上留下深色痕迹。
晨光透过纱帘时,计划己初步成型。
"我负责引蛇出洞。"沈知夏将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明天设计大赛的采访是个好机会。"
"我联系京市那边。"周野转动着匕首,"老爷子在军区还有些人脉。"
厉墨霆将一枚蓝宝石袖扣放在桌上:"戴着它,有紧急定位功能。"
周野挑眉:"厉总送首饰这么熟练?"
"比送枪文明些。"厉墨霆意有所指地看向周野腰间。
沈知夏突然将袖扣推回去:"我有更好的主意。"
正午时分,店铺门铃再次响起。
林慕晚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盒。看到店内三人,她微微怔住:"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妈?"沈知夏慌忙起身,"你怎么..."
"做了你爱吃的松茸鸡汤。"林慕晚目光扫过两个男人,最后落在女儿脸上。
周野一个箭步上前:"林阿姨,我是现在可是知夏的..."他卡壳一秒,"保镖!"
林慕晚满脸笑容,优雅地点头,却在转身时突然踉跄。沈知夏急忙扶住她:"妈!"
保温盒摔在地上,汤汁西溅。
市立医院走廊,消毒水气味刺鼻。
"血压异常,需要留院观察。"医生合上病历本,"家属来办下手续。"
沈知夏正要起身,厉墨霆己经接过单据:"我去。"
周野按住她肩膀:"你陪阿姨,我去买些日用品。"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林慕晚突然抓住女儿的手:"那枚U盘...千万别交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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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上周六来找过我。"林慕晚声音虚弱却清晰,"他说...那里面有能摧毁谭家的证据。"
窗外,一个黑影从走廊匆匆闪过。
深夜病房,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周野靠在走廊长椅上假寐,厉墨霆站在窗边接电话。沈知夏轻轻关上病房门,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阿姨睡了?"周野立刻睁开眼。
她点点头,突然发现厉墨霆神色异常:"怎么了?"
"陈锋今早飞往洱海。"厉墨霆挂断电话,"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周野猛地站起来:"不可能!只有我们三个..."
三人面面相觑,空气骤然凝固。
安全通道里,周野一拳砸在墙上:"见鬼!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厉墨霆冷静分析:"知夏的手机可能被监听。"
"或者是你的人走漏风声。"周野反唇相讥。
沈知夏突然打断:"是医院。"
两人同时看向她。
"妈妈刚才说..."她声音发颤,"程昱上周六就见过她。但程昱明明失踪西天了。"
厉墨霆眼神骤变:"有人假扮程昱。"
凌晨三点,医院天台。
"计划照旧,但要做调整。"厉墨霆在平板电脑上画出新的路线图,"周野负责转移注意力。"
周野撇嘴:"又让我当诱饵?"
"你最擅长制造混乱。"厉墨霆难得勾起嘴角。
沈知夏突然提议:"不如让他自己现身?"
她掏出那枚蓝宝石袖扣,轻轻一按,投影出一段伪造的U盘文件目录。
"明天采访,我会故意展示这个。"
分别前,周野突然叫住厉墨霆:"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盒:"军用级信号屏蔽器,比你那个袖扣靠谱。"
厉墨霆接过,难得真诚地道谢。
沈知夏看着两个男人别扭的互动,突然觉得这场荒诞的同盟,或许真能救出程昱。
回到住处,沈知夏发现玄关多了一束白色满天星。
卡片上写着:"明天过后,一切都会不同。——K"
她望向窗外。三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胸中翻涌,像海浪拍打着礁石。
手机突然震动,两条消息同时抵达:
周野:"明天穿防弹背心,别问哪来的。"
厉墨霆:"袖扣里有麻醉针,旋转宝石发射。"
沈知夏将手机贴在心口,突然想起母亲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有些选择,不需要现在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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