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刀蹲在喜堂横梁上,盯着下面那对新人首皱眉。新郎官一身大红喜袍,盖头下却传出"咔咔"的关节响动。更诡异的是,满堂宾客的贺礼全是活物——吐信的白蛇、独眼的黑猫、还有装在琉璃瓶里的七彩蜈蚣。
"一拜天地——"司仪刚开口,叶小刀就甩出三枚铜钱打灭红烛。黑暗中,她清楚看见新郎的盖头被风掀起一角——下面根本没有脸,只有个蠕动的血色肉团!
叶小刀正想开溜,突然手腕一痛。低头看见条红线不知何时缠了上来,正往皮肉里钻!她咬牙用匕首去挑,红线却像活物般避开,转眼在她手臂上绣出朵妖艳红花。
"情蛊己成~"新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喜帕下传出咯咯娇笑,"妹妹就留下喝杯喜酒吧~"
叶小刀刚要反击,忽然浑身发软——那朵红花正在吸她的血!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手腕正不受控制地去摸新娘的盖头...
沈无咎破窗而入时,喜堂己变成修罗场。宾客们互相撕咬,被咬中的人伤口里会钻出红线。叶小刀被吊在房梁上,手腕的红花己经开到碗口大。
"别过来!"她艰难地喊,"这玩意儿会传染!"
沈无咎剑光如练,斩断绳索的瞬间,叶小刀却像提线木偶般攻向他!她的眼睛变成诡异的红色,指尖长出锋利甲刃。
"杀...了我..."她牙齿咬得咯咯响,身体却招招致命。沈无咎闪避间突然发现——她每出三招就会有个固定停顿,像被什么操控着。
"沈庄主好眼力~"新娘飘然而至,自己掀开盖头——竟是张与叶小刀一模一样的脸!"这丫头是我最好的蛊皿,你看她体内的红线多漂亮~"
沈无咎突然割破手掌,血珠甩在叶小刀眉心。她顿时僵住,胸口衣服突然裂开——皮下无数红线正组成个"喜"字!
"以血引蛊?"新娘脸色骤变,"你竟然..."
话未说完,叶小刀突然暴起,一口咬在新娘脖子上!鲜血喷涌中,那些红线疯狂从她体内钻出,全部扎进新娘伤口。
两个"叶小刀"在地上翻滚撕打,红线与金线在她们之间交织成网。沈无咎正要上前,却发现自己的影子被钉在了地上——月光下,无数细如发丝的红线正从地缝中钻出!
"别动哦~"真正的新娘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可是最重要的...蛊王容器~"
叶小刀突然大笑:"蠢货!你中计了!"她撕开衣领,露出胸口的金蝉纹——那些红线正被金纹一点点染成金色!
整个喜堂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红线开始反噬其主。新娘惨叫着想逃,却被自己放出的红线缠住脚踝拖回。叶小刀踉跄着爬起来,满身是血却笑得灿烂:"老娘的便宜也敢占?"
沈无咎突然将她扑倒,一支淬毒银簪擦着她发梢飞过。暗处走出个佝偻老妪,手里拿着个贴满符咒的陶罐:"好丫头,竟然能逆转情蛊...那就尝尝老身的本命蛊!"
陶罐炸裂的瞬间,沈无咎将叶小刀护在身下。预料中的疼痛没来,只听老妪发出凄厉惨叫——她放出的本命蛊虫正被一只金光璀璨的活蝉追逐吞噬!
"不可能!"老妪抓着自己腐烂的脸,"金蝉蛊早该绝种了..."
叶小刀胸口的金蝉纹亮如烈日:"老太婆,听说过螳螂捕蝉吗?"她突然抬手,金蝉乖巧地落在指尖,"可惜你是那只螳螂~"
晨曦中,叶小刀翻看着从喜堂搜出的账本:"好家伙,这老太婆三十年拐了八百多个姑娘!"
沈无咎正在检查那些红线,闻言抬头:"都是药引。"
"啥?"
"她在炼长生蛊。"他指向账本某页,"需要九百九十九个阴年阴月..."
叶小刀突然抢过账本,盯着末尾那个熟悉的签名——正是她"死去"多年的娘亲的名字!
循着线索,二人在密室找到个水晶棺。棺中女子与叶小刀有七分像,心口插着根金针。
"是锁魂针。"沈无咎沉声道,"有人用她养蛊。"
叶小刀正要拔针,女子突然睁眼!金针自动弹出,化作流光刺向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沈无咎的剑挡在中间,金针与剑身相击发出龙吟般的清响。
"傻丫头..."女子声音虚弱,"这针...拔不得..."
三日后,叶小刀蹲在药炉前打瞌睡。沈无咎进来时,她正梦呓般念叨:"娘亲的蛊毒...要用金蝉血..."
沈无咎轻轻将外袍披在她肩上。炉火映照下,他手腕内侧有个新出现的金蝉纹,正与叶小刀胸口的纹路交相辉映。
窗外,一只真正的金蝉落在新换的纱窗上,翅膀振动发出悦耳的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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