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杀**
**铡刀出鞘**
"老李！右边！"
周队长的吼声还未落地，爹己经抡着铡刀跃出战壕。那把祖传的铡刀磨得雪亮，刀背上还留着去年砍鬼子时崩出的缺口。
"小鬼子！吃你李爷爷一刀！"
领头的鬼子军曹慌忙举枪格挡，"咔嚓"一声脆响，精钢打造的三八式步枪竟被生生劈成两截！军曹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爹反手又是一记横劈——
"噗嗤！"
刀锋入肉的声音让小翠浑身一颤。军曹的头颅飞出去老远，无头尸体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脖腔里的血喷起三尺高。
**针线活**
"瑛姑！小心背后！"
小翠的尖叫让刘瑛姑猛地转身。一个满脸青春痘的鬼子兵正端着刺刀扑来，枪尖离她后背不到一尺！
"来得好。"刘瑛姑不慌不忙地从发髻里抽出根绣花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着蓝汪汪的光——那是用毒蛇汁液淬过的。
"啊！我的眼！"
鬼子兵捂着眼睛栽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刘瑛姑一脚踩住他手腕，又掏出三根银针："这一针是为我男人，这一针是为我闺女，这一针..."她突然改用日语骂道，"是为你们天皇他妈！"
**铁柱的复仇**
"铁柱哥！你左手！"
小翠看见铁柱的断指处又渗出血来。这个憨厚的庄稼汉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挥舞着砍刀专剁鬼子的手。
"还我手指头！"他每砍一刀就吼一声，状若疯魔。三个鬼子被他追得屁滚尿流，最后一个慌不择路，自己撞上了王婶的粪叉。
王婶利索地一拧手腕："去阴曹地府吃屎吧！"
**意外的援军**
正当战况胶着时，玉米地里突然窜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乡亲们！打鬼子啊！"
领头的竟是赵二狗！他身后跟着西村逃出来的幸存者，有的拿锄头，有的举扁担，还有个白发老头抡着块门板。
"二狗？你不是去送信..."小翠又惊又喜。
"送个屁！"赵二狗一枪撂倒个鬼子，咧嘴笑道，"半路看见这帮畜生往这边来，老子就抄近道喊人去了！"
**生死一线**
混战中，小翠突然看见个鬼子军官正偷偷瞄准爹的后背。
"爹！小心！"
她抓起地上一把土就扬过去。鬼子被迷了眼，子弹打偏了，却击中了旁边的铁柱。
"铁柱哥！"小翠扑过去，看见血从他腹部汩汩涌出。
铁柱却笑了："没...没事...比上次少流多了..."他颤抖着指向小翠身后，"看...看你爹..."
**铡刀对军刀**
爹和那个鬼子军官己经缠斗在一起。军刀和铡刀碰撞出刺目的火花，"叮当"声不绝于耳。
"支那猪！"鬼子军官突然用生硬的中国话骂道，"投降！饶你不死！"
"饶你祖宗！"爹一个侧身躲过竖劈，铡刀顺势往上一撩——
"当啷！"
半截军刀旋转着飞上天，插进三丈外的树干。鬼子军官看着手里的断刀，脸色煞白。
"这一刀，"爹喘着粗气举起铡刀，"是为石头那孩子！"
刀光闪过，鬼子军官的右臂齐肩而断。他跪倒在地，竟然用左手掏出了手枪！
"砰！"
枪声响起，倒下的却是鬼子——周队长的老套筒冒着青烟。
"老李，"周队长无奈道，"下次砍脑袋。"
**打扫战场**
战斗结束己是晌午。小翠帮着包扎伤员，在铁柱身边忙得满头大汗。
"丫头，"铁柱虚弱地说，"我怀里...有个东西..."
小翠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颗精致的玻璃弹珠——比普通的更大更圆，里面封着朵小野花。
"本来...想给石头上坟用的..."铁柱咳嗽着，"现在...给你吧..."
**意外的俘虏**
"队长！这儿还有个活的！"
赵二狗拖来个半大鬼子兵，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吓得首哆嗦。
"学生兵，"周队长检查着他的领章，"估计是强征来的。"
小鬼子突然跪地磕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刘瑛姑皱眉翻译："他说他哥哥是反战同盟的...求我们别杀他..."
"放屁！"赵二狗举枪就要打，"鬼子没一个好东西！"
"等等。"周队长按住他的枪，"先带回去问问。"
**庆功与反思**
当晚的庆功宴上，铁柱因为失血过多被特许喝了碗鸡汤。小翠坐在他身边，把玩着那颗特别的玻璃珠。
"瑛姑，"爹突然问，"那小鬼子说的反战同盟..."
"真的存在。"刘瑛姑给铁柱换着药，"我在北平念书时见过传单，有些日本人也反对侵略。"
赵二狗嗤之以鼻："那又怎样？他们天皇咋不下令撤兵？"
众人沉默下来。只有那个被关在柴房的小鬼子，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新的抉择**
夜深人静时，小翠偷偷摸到柴房外。借着月光，她看见那小鬼子正对着张照片哭泣——上面是个穿学生装的青年，长相和他有七分像。
"你哥哥？"小翠用刚学的日语问。
小鬼子吓得一哆嗦，看清是小翠后，犹豫着点点头。
"为什么...打仗？"小翠继续用生硬的日语问。
小鬼子沉默了许久，突然撕开衣襟——胸口满是鞭痕。"拒绝参军...被打..."他结结巴巴地用中日混杂的话说，"哥哥...逃了...我...被抓..."
小翠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从门缝塞进去半个馍馍。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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