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时刻**
李寡妇的捣衣杵砸下去时，整个村子都听见了那声闷响。
"这一下是为秀儿！"
"咚！"
"这一下是为我当家的！"
"咚！"
"这一下……是为我自己！"
最后一下，鬼子的脑袋彻底瘪了下去，红的白的溅在李寡妇的粗布衣上，像一朵狰狞的花。她喘着粗气，杵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下来。
小翠站在人群里，手指紧紧攥着弹弓。她看着李寡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握把上的两道刻痕——一道是大胡子军官，一道是佐藤少佐。现在，李寡妇的仇报了，可村子里还有多少人的仇没报？
"翠儿。"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看。"
小翠没动。她盯着那具尸体，突然发现鬼子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上刻着樱花纹路，刀鞘是上好的牛皮。
"爹，那把刀……"
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一皱："战利品，谁杀的归谁。"
李寡妇却摇摇头，声音沙哑："我不要鬼子的东西……脏。"
小翠走上前，捡起那把刀，轻轻出。刀刃寒光闪闪，锋利得能削断头发。她抬头看向李寡妇："婶子，这刀我替你收着，行吗？"
李寡妇盯着她，半晌，点了点头。
**血债血偿**
当天晚上，游击队开了会。周队长脸色阴沉，手里捏着一张新缴获的日军命令。
"鬼子要屠村。"他声音很低，却像炸雷一样在每个人耳边炸开，"三天后，他们会派一个小队来，把咱们村……"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
赵二狗牙齿咬得咯咯响："狗日的，跟他们拼了！"
"拼？"赵海叔冷笑，"咱们十几个人，怎么拼得过一个装备精良的小队？"
屋子里一片死寂。小翠低头着那把缴获的短刀，突然开口："我们可以让他们自己打自己。"
所有人都看向她。
"啥意思？"周队长皱眉。
小翠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鬼子不是喜欢杀人吗？那就让他们杀自己人。"
**借刀杀人**
第二天清晨，小翠和赵海叔悄悄摸到了鬼子在杨树沟的临时据点。他们趴在草丛里，看着两个哨兵在炮楼外站岗。
"看见那个戴眼镜的没？"铁柱低声说，"那是他们的通讯兵，专门负责传令的。"
小翠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伪造的日军命令——这是周队长照着缴获的文件仿写的，上面盖着从佐藤少佐尸体上搜出来的印章。
"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把命令塞进他们的文件堆里。"
赵海叔犹豫了一下："太危险了。"
小翠咧嘴一笑："我有这个。"她晃了晃弹弓，"还有我娘的仇没报呢。"
铁柱最终点了头。小翠深吸一口气，从草丛里钻出来，故意弄出响声。
"谁？！"哨兵立刻警觉，枪口对准了她。
小翠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转身就跑。
"支那小孩！追！"
两个哨兵果然追了上来。小翠跑得飞快，心里默数着步数——十步、二十步……突然，她脚下一绊，假装摔倒。
"抓住了！"一个哨兵狞笑着扑上来。
小翠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猛地翻身，短刀出鞘，一刀扎进鬼子的喉咙！
"呃——"鬼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一个孩子杀了。
另一个哨兵见状，怒吼着举枪瞄准。小翠来不及抽刀，就地一滚，同时拉开弹弓——
"嗖！"
泥丸精准命中鬼子的眼睛，他惨叫一声，捂着脸踉跄后退。铁柱从背后扑上来，一锄头砸碎了他的脑袋。
"快！"小翠拔出短刀，在鬼子衣服上擦了擦，"按计划行事！"
**混乱的开始**
伪造的命令很快起了作用。当天下午，鬼子据点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八嘎！这是师团部的命令！你们竟敢违抗？"一个军官怒吼着。
"胡说！我们根本没收到这样的指令！"另一个军官拍桌而起。
争吵很快升级成枪战。小翠和游击队员们趴在远处的山坡上，听着据点里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嘴角忍不住上扬。
"打起来了！"赵二狗兴奋地搓着手，"狗咬狗，真他娘的解气！"
周队长却眉头紧锁："还不够，得让他们彻底乱起来。"
小翠想了想，突然说："我去添把火。"
**最后的导火索**
夜幕降临，据点里的枪声渐渐停息。小翠换上从鬼子尸体上扒下来的军服，悄悄摸到了炮楼附近。
炮楼门口，两个哨兵正在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小队长被杀了，是上面派人干的……"
"嘘，别乱说！"
小翠压低帽檐，装作慌张的样子跑过去："不好了！游击队偷袭了西边的弹药库！"
"什么？！"哨兵大惊，"多少人？"
"至少一个连！快增援！"
哨兵不疑有他，立刻吹响了警报。整个据点的鬼子都被惊动，慌乱地往西边冲去。
而真正的游击队，此时己经埋伏在了东边的树林里。
"准备。"周队长举起手，看着鬼子们全部冲出据点后，猛地挥下——
"打！"
枪声、爆炸声瞬间响彻夜空。鬼子腹背受敌，完全乱了阵脚。小翠趴在制高点，弹弓拉满，瞄准了那个挥舞军刀的军官——
"嗖！"
泥丸精准命中他的太阳穴，军官晃了晃，栽倒在地。
"第三个。"小翠低声说，在弹弓握把上刻下第三道痕。
**胜利的代价**
战斗结束时，天己经蒙蒙亮。据点被彻底摧毁，鬼子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游击队员们欢呼着，小翠却独自走到一棵树下，默默坐下。她掏出那把短刀，盯着刀身上的樱花纹路，突然觉得一阵疲惫。
爹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累了？"
小翠摇摇头，又点点头："爹，我们杀了这么多人……"
爹沉默了一会儿，说："翠儿，这不是杀人，是报仇。他们不死，死的就是咱们。"
小翠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轻声问："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爹摸了摸她的头："等最后一个鬼子滚出中国的时候。"
小翠握紧短刀，刀刃映出她坚定的眼神。
"那我会一首杀，首到那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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