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那天的校友晚宴格外热闹，水晶灯的光芒映着衣香鬓影，钢琴声在宴会厅里流淌。林辰穿着江熠为她挑的香槟色礼服，裙摆扫过脚踝时带着细碎的闪，像落了片星光。
江熠刚去和昔日导师寒暄，她便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拦住了。对方递来杯香槟，笑容温和：“林辰？我是周明宇，高中隔壁班的，记得吗？”
林辰愣了愣才想起——是高中时总借她笔记的学长，后来听说出国读了商科。她接过香槟浅笑：“周学长，好久不见。”
“你变化好大，差点没认出来。”周明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听说你在A大读中文系？真巧，我刚回A市工作，说不定以后能常联系。”
他说话时微微前倾，袖口的古龙水味飘过来，不算难闻，却让林辰下意识想后退。还没等她开口，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力道大得发疼。
“抱歉，我女朋友不太习惯和陌生人靠这么近。”江熠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几乎要嵌进林辰的皮肉里。他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西装领口因为动作有些歪，眼底的温和全被戾气取代。
周明宇愣了愣，随即笑了：“原来是江熠啊，好久不见。看来这位是你女朋友？眼光真好。”他刻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
江熠没接话，首接揽过林辰的腰往角落走，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江熠，你弄疼我了。”林辰低声挣扎，腰侧的皮肉被他勒得发紧。
他猛地停下，转身将她按在廊柱上，水晶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刚才聊得很开心？”他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气息里混着红酒的烈和压抑的怒意，“连他靠那么近都不躲？”
“他只是高中同学……”林辰的下巴被捏得生疼，眼眶有点热，“你弄疼我了。”
“疼？”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淬着冰，“那我要是晚来一步，是不是该恭喜你遇到‘老朋友’了？”他的目光扫过她手里的香槟，周明宇刚碰过的杯壁还留着指纹，那点痕迹像根刺，扎得他眼底的红血丝更密了。
林辰被他的蛮不讲理气哭了，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江熠的动作顿了顿，力道松了些，却没放她走，反而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齿间带着红酒的涩，咬得她唇瓣发麻，呼吸全被他掠夺干净。
“唔……”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却被他更紧地按在廊柱上，后背撞得生疼。周围有宾客经过，传来低低的抽气声，林辰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偏偏他吻得更凶，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独属的印记。
首到她的唇瓣被吻得红肿，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如擂鼓。“记住，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指腹着她破皮的唇角，那里渗着点血珠，在灯光下像颗碎钻。
林辰刚想说什么，宴会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正笑着和人拥抱，身姿窈窕，眉眼间带着风情——是苏晚，江熠在美国时的同门师姐，也是当年在学术会议上和他传过绯闻的人。
苏晚也看到了他们，端着酒杯款款走来，目光在林辰红肿的唇上停了半秒，随即笑盈盈地对江熠说：“阿熠，好久不见，这位是？”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江熠的西装袖口，动作亲昵得像老朋友。
江熠下意识将林辰往身后拉了拉，语气疏离：“我女朋友，林辰。”
“原来是女朋友啊，”苏晚故作惊讶，转向林辰时笑得更甜，“林小姐真有福气，阿熠在美国时可是出了名的‘冰山’，多少女生想约他吃饭都被拒了呢。”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自己和江熠的亲近，目光像带着钩子，在江熠身上缠了又缠。
林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她知道不该在意，可苏晚提起美国时的语气太过熟稔，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时光，像根细针，轻轻刺着心脏。她看着江熠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廊柱的冰凉顺着脊背爬上来，冷得发颤。
“是吗？”林辰突然挣开江熠的手，抬头对苏晚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可能江熠比较喜欢‘新鲜’的吧，毕竟冰山也有化的时候。”她说完转身就走，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风。
“林辰！”江熠想追上去，却被苏晚拦住。
“阿熠，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有项目的事要聊呢。”苏晚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指尖故意蹭过他的皮肤。
江熠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苏小姐，请自重。”他转身追出去时，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在追一个快要消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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