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醒来时,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地毯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带。身上的酸痛让她想起昨晚的疯狂,脸颊瞬间红透。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子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她坐起身,身上裹着他的衬衫,领口大得能露出半边肩膀,袖口拖到地上。
走出卧室,看到江熠在客厅打电话,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语气严肃地交代着什么。“……对,项目资料我晚点发你邮箱……苏晚那边不用考虑了,合作取消……嗯,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林辰,眼底的严肃瞬间被温柔取代。“醒了?饿不饿?我叫了早餐。”
林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沐浴后的湿热。“你把和苏晚的合作取消了?”
“嗯。”他转身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不想让你不高兴。”
“其实不用的……”林辰的声音有点闷,她知道那个项目对他有多重要。
“没什么比你重要。”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再说,本来就不打算和她合作,之前是导师推荐,不好拒绝。”
林辰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在意,知道她的不安,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重要的项目。
早餐送来了,是她喜欢的生煎包和豆浆。江熠把生煎包的汤汁吸掉,才递给她:“小心烫。”他记得她小时候吃生煎包被烫过,从此每次都要先帮她处理好。
林辰咬了口生煎包,味道很正宗,是学校附近那家老字号的。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膝盖看,那里的擦伤己经结了层薄痂。
“还疼吗?”他伸手想碰,又怕弄疼她,指尖悬在半空。
“不疼了。”林辰摇摇头,把一个生煎包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他咬了一口,目光却还在她身上打转,像是在检查哪里还有伤口。林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头喝豆浆,却发现杯子里没放糖——她昨晚说过有点腻,他居然记住了。
吃完早餐,江熠从行李箱里翻出药箱,小心翼翼地给她膝盖的擦伤涂药膏。他的动作很轻,棉签蘸着药膏,一点点涂抹在结痂的地方,像在完成一件精细的工作。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后怕,“要是真弄伤了怎么办?”
林辰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有点愧疚。昨晚是她先失控的,是她先吻上去的,可他却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对不起。”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红痕,那里是她昨晚抓出来的。
江熠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道歉?那得有诚意。”
林辰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脸颊发烫,却还是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样够吗?”
“不够。”他低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晨光透过纱帘落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温柔得像一层薄纱,把昨晚的戾气和疯狂都过滤成了缱绻的温存。
吻到动情处,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林辰按住他的手,喘着气说:“别闹,身上还疼。”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带着笑意:“好,不闹你。”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膝盖上的擦伤,眼神里满是心疼,“以后不许再冲动了,嗯?”
“知道了。”林辰乖乖点头,心里却甜滋滋的。原来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疼着,是这样的感觉。
收拾好东西离开酒店时,江熠特意去买了条披肩,披在林辰肩上,遮住她颈窝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别被人看到了。”他低声说,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
林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昨晚在走廊里的时候,你怎么不怕被人看到?”
江熠的脸颊瞬间红了,轻咳一声:“那不是情况特殊嘛。”
两人相视而笑,之前的别扭和不快,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回到学校,江熠把林辰送到宿舍楼下,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吃糖醋排骨。”
“好。”林辰点点头,转身跑进宿舍楼,心里像揣了颗糖,甜滋滋的。
晚上,江熠果然来接林辰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给你的。”
林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橘子糖,和她之前那条很像,只是上面多了一颗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这是……”
“补偿。”江熠帮她戴上项链,指尖划过她的颈窝,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点痒,“昨晚让你受委屈了。”
林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心里暖暖的:“我没有受委屈。”
“那就当是……庆祝我们和好。”他笑着说,牵起她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林辰看着江熠的侧脸,突然觉得,爱情里的吃醋和争吵,就像一阵暴风雨,虽然会带来短暂的狼狈,却能让雨后的天空更加清澈,让彼此的心靠得更近。
而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和补偿,就是爱情里最甜的糖,让每一次的争吵,都变成了更爱彼此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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