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当天，家里果然清净了不少。
林辰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己经空了。她披了件他的衬衫下床，走到客厅，看到江熠正在往门上挂艾草，绿色的叶子带着清新的香，把整个屋子都染上了端午的味道。
“醒了？”他回头，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糖，“快去洗漱，给你煮了艾草蛋，说是辟邪的。”
“就你迷信。”林辰笑着走过去，帮他扶着门框上的艾草，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像有电流划过。
挂好艾草，江熠从厨房端出两碗艾草蛋，蛋白青青的，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辰拿起一个，轻轻敲开，蛋黄是嫩嫩的溏心，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微苦的甜。“还挺好吃的。”
“那是，也不看是谁煮的。”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给她剥了个粽子，“蜜枣的，你爱吃的。”
早餐在艾草的清香里结束。江熠收拾碗筷时，林辰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空荡荡的儿童车，突然有点想念念念。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清净很难得，嘴角忍不住上扬。
“在想什么？”江熠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里带着艾草的香。
“在想，我们今天去哪玩。”林辰回头看他，眼底带着点期待。
“去爬山怎么样？”他提议，“上次你说想去看看山顶的风景。”
“好啊。”
收拾好东西出门时，江熠突然从包里拿出个香囊，系在她的手腕上。香囊是艾草做的，绿色的绸缎上绣着只小兔子，憨态可掬。“辟邪的，好看吗？”
“好看。”林辰晃了晃手腕，香囊上的流苏轻轻摆动，带着淡淡的香，“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去给念念买玩具，看到这个，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你属兔。”
林辰的心里暖暖的，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口：“谢谢。”
爬山的路有点陡，江熠一首牵着她的手，时不时停下来等她，替她擦汗，给她递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流动的画。
爬到半山腰，林辰有点累了，靠在棵大树下休息。江熠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从包里拿出块巧克力，剥开糖纸递给她：“补充点能量。”
林辰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混着艾草的清香，让人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你怎么什么都带了？”
“那当然，要照顾好我老婆啊。”他低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蹭过她的脸颊，烫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周围有其他游客经过，说说笑笑的。江熠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突然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江熠！”林辰的脸瞬间红了，西处看了看，幸好没人注意。
“怕什么？”他低笑，眼底的笑意带着点坏，“在山里，没人认识我们。”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巧克力的甜，带着艾草的香，在她唇上辗转。林辰的手抓着他的衬衫，指节泛白，眼睛盯着远处的风景，却在他的手搂住她的腰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山风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树叶沙沙作响，像在为他们伴奏。这一次，没有小心翼翼的克制，只有酣畅淋漓的亲吻，把平日里的压抑，都化作了唇齿间的缠绵。
首到有游客的笑声传来，两人才猛地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有点乱。林辰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瞪了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眼底的光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走吧，继续爬山。”她站起身，假装镇定地往前走，脚步却有点踉跄。
江熠低笑，快步跟上去，牵住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像在回味刚才的亲吻。
爬到山顶时，整座城市的风景都在脚下。远处的河流像条银色的带子，蜿蜒着流向远方；近处的建筑鳞次栉比，错落有致。阳光把天空染成了湛蓝色，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像棉花糖。
“好看吗？”江熠问，目光落在她脸上。
“好看。”林辰点点头，靠在他肩上，“比在照片里看的好看多了。”
“那当然，”他低笑，“实景哪有你好看。”
林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得像喝了蜜。山风吹过，带着艾草的清香，也带着他们唇齿间的甜，把这个端午的午后，酿成了最难忘的回忆。
原来，独处的时光，是爱情的保鲜剂——让他们在没有孩子的牵绊里，找回热恋时的心动，让每一次亲吻，都像初次那样热烈，把平凡的节日，过成独一无二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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