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证据链还不完整。"陆崇山收起笔记本，"马国强背后可能还有人。这本账目你先拍照留存，原件我得放回去，免得打草惊蛇。"
宁婉晴用系统空间扫描了整本笔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崇山，你为什么信任我？"
陆崇山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账本上："因为只有你发现了数据异常。而且..."他顿了顿，"你看机床的眼神，像极了我的老师。"
这句话让宁婉晴心头一热。在这个充满猜忌的年代，能得到这样的信任何其珍贵。
"我们得小心行事。"陆崇山看了看表，"刘大强可能己经怀疑了。最近别单独行动，尤其是去废料区。"
离开小屋，宁婉晴思绪万千。她原本只想着自保和改善家庭条件，现在却卷入了一场军工材料盗窃案。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这比华尔街的并购案刺激多了。
上午的工作中，宁婉晴明显心不在焉。她不断回想账本上的细节，思索如何利用这些证据扳倒刘大强，同时保全自己。
午休时分，她刚走进女更衣室，就听见李翠花尖细的嗓音：
"...可不是嘛，咱们宁大技术员本事大着呢！白天跟陆崇山钻小屋子，晚上陪刘主任'加班'，要不怎么升得这么快？"
一阵暧昧的笑声响起。宁婉晴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我听说啊，她还跟供销社那个赵建国有一腿，不然哪来那么多稀罕东西..."李翠花越说越起劲，"你们看她妈那病恹恹的样子，指不定也是..."
"指不定也是什么？"宁婉晴猛地推开门，声音冷得像冰。
更衣室瞬间鸦雀无声。五六个女工尴尬地站着，李翠花坐在长椅上，脸上还挂着恶毒的笑容。
"继续说啊。"宁婉晴反手锁上门，一步步走向李翠花，"我妈妈怎么了？"
李翠花显然没料到会被当场撞破，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扬起下巴："怎么，敢做不敢认啊？全厂谁不知道你靠什么上位..."
"证据呢？"宁婉晴提高声音，"拿不出证据就是造谣污蔑！"
"要什么证据？"李翠花冷笑，"你家的肉蛋哪来的？新衣服哪来的？还有..."
"还有我比武第二名的成绩也是睡出来的？"宁婉晴厉声打断，"李翠花，你这是在污蔑厂党委的评审工作！技术比武是杨厂长亲自监督的，你是说杨厂长也包庇我？"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李翠花顿时慌了："我、我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宁婉晴步步紧逼，"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我宁婉晴到底跟谁有不正当关系？具体时间、地点、证人，一样一样摆出来！"
李翠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其他女工见状，纷纷低头收拾东西，不想卷入这场争端。
"没话说了？"宁婉晴环视众人，"各位姐妹，咱们女工在厂里本就不容易，还要被这种谣言中伤。今天是我，明天可能就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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