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肯定知道了什么。"刘大强给领导斟上酒，"要不要找人..."
马国强摆摆手："别急。先查清楚她跟陆崇山的关系。那小子来路不简单..."
同一时刻，陆崇山站在自己的工作室内，对着灯光检查一枚子弹壳形状的金属部件。墙上挂着的日历，某个日期上画着红圈——距离省里技术交流会还有十五天。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三位数的号码："给我接'老鹰'...是的，材料流失案有新进展，可能涉及'蓝鲸计划'...
捷克机床的故障报警灯又一次亮起，刺耳的蜂鸣声响彻整个车间。工人们早己见怪不怪，只有技术科的张科长围着机器打转，额头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
"又停了！这己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张维拍打着控制面板，"再这样下去，军工订单肯定要延期！"
宁婉晴从自己的工位望过去，那台进口机床像头倔驴似的冒着青烟。按照前世经验，这明显是液压系统过热导致的保护性停机。但在七十年代，大多数工人连液压原理都不懂，更别说维修了。
"张科长，要不要试试降低进给速度？"她忍不住建议道。
张维转过头，见是个年轻女工，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别在这添乱！这进口设备精贵着呢，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宁婉晴正要退开，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张科长，宁同志的建议有道理。"
陆崇山不知何时出现在机床旁，手里拿着一本外文手册。他穿着深蓝色工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下，他眉角的疤痕显得格外明显。
"根据捷克厂家的技术通报，这种型号的机床在夏季确实需要调整参数。"陆崇山翻开手册某页，指着一段文字，"宁同志，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原因？"
宁婉晴会意，上前假装阅读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捷克文，然后笃定地点头："就是这个问题。建议把进给速度降到每分钟35转，同时增加冷却液流量。"
张维将信将疑，但在陆崇山的权威面前还是妥协了："那就试试吧。小陆，你来调参数。"
调整后的机床奇迹般地恢复了运转，平稳的嗡鸣声如同美妙的乐章。张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婉晴："小宁同志，你还懂这个？"
"她很有天赋。"陆崇山抢在宁婉晴前面回答，"张科长，我建议成立一个技术攻关小组，彻底解决这台机床的问题。宁同志可以当我的助手。"
张维犹豫片刻，最终点头："行，我跟杨厂长汇报一下。不过..."他压低声音，"军工订单耽误不起，最多给你们三天时间。"
张维一走，宁婉晴立刻凑到陆崇山身边："那本手册上根本没写这些，你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解决方案需要拆解液压阀。"陆崇山同样小声回答，"而那是军工禁区，需要特别许可。"
宁婉晴心头一跳。果然，这台机床不简单。
午休时分，两人躲在陆崇山的工作室里研究图纸。阳光透过小窗洒在桌面上，映出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数据。宁婉晴专注地分析着液压回路，没注意到一缕碎发垂落在额前。
"这里。"陆崇山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掠过她的太阳穴，将那缕头发别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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