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山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你确定是王志国？"
"嗯。她还问你是不是王志国的学生。"宁婉晴紧盯着他的反应，"崇山，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爸的事这么关心？"
夜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陆崇山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是省机械研究院第三研究所的技术员，去年以'下放劳动'名义被派来调查军工材料流失案。你父亲和王志国老师都曾参与'蓝鲸计划'——一种潜艇声呐装置的研发。"
宁婉晴倒吸一口冷气。果然，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三年前，王志国老师突然失踪，同时一批关键图纸丢失。上级怀疑..."陆崇山声音低沉，"你父亲可能牵涉其中。"
"不可能！"宁婉晴脱口而出，"我爸是清白的！"
"我也这么认为。"陆崇山轻轻按住她发抖的手，"因为王志国失踪前给我留了条密信，提到'G系列'和'7132'。现在看到这张照片，我确信他在暗示什么。"
宁婉晴心跳如鼓。所以父亲和王志国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阴谋，而非参与者？
"我们需要找到'G-7132'。"她坚定地说。
陆崇山点点头："明天开始改装捷克机床，那是'蓝鲸计划'的关键设备。也许能找到线索。"他顿了顿，"婉晴，从现在起，你必须格外小心。马国强和刘大强背后可能还有人。"
分别时，陆崇山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等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你妈妈的，进口特效药。"
宁婉晴接过药包，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月光下，陆崇山的眼睛黑得发亮，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谢谢。"她轻声说，突然不敢首视他的眼睛。
回到家，母亲己经睡了，呼吸比前几天平稳许多。小勇蜷缩在床边的小板凳上，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宁婉晴轻轻给他盖上被子，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厂区炸开了锅——刘大强被纪委带走了！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忧心忡忡。
"听说是贪污！"周小芳兴奋地拉着宁婉晴，"查出来他倒卖了上吨的铜料！"
宁婉晴故作惊讶："真的吗？那马副厂长..."
"嘘！"周小芳紧张地左右看看，"听说马副厂长昨晚就去省里'开会'了..."
正说着，广播响起："宁婉晴同志，请立即到技术科报到。重复..."
技术科里，张维满面红光："小宁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厂党委决定成立技术革新小组，由陆崇山同志任组长，你当副组长！专门解决那台捷克机床的问题！"
宁婉晴假装惊喜地接过任命书，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杨厂长在表态支持举报者。看来她的材料起作用了！
"还有，"张维压低声音，"刘大强交代了不少事...你最近小心点。"
下午，宁婉晴和陆崇山正式开始改装机床。工人们识趣地不来打扰，只有李翠花时不时在附近晃悠，眼神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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