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醒啦？"弟弟小勇揉着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头，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
宁婉晴笑着摸摸他的头："再睡会儿，姐去做早饭。"
轻手轻脚地来到公用厨房，她从系统空间取出两个鸡蛋和一小把青菜。铁锅里的水刚烧开，母亲披着衣服走了进来。
"婉晴，哪来的鸡蛋？"母亲林淑芬惊讶地看着女儿手中的食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你...你没做什么傻事吧？刘主任他..."
"妈！"宁婉晴打断她，心里一阵酸楚。原主的记忆中，厂里不少女工为了补贴家用，不得不委身于那些有点权力的男人。"这是用废料换的，昨天我不是说了嘛。"
她简单解释了废铜换物资的事，隐去了黑市的部分，只说是在厂区外遇到的乡下人。
林淑芬将信将疑，但热腾腾的鸡蛋面很快端上桌时，她还是红了眼眶："苦了你了，要是你爸还在..."
"妈，以后会好的。"宁婉晴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改变这个家的命运。
吃完饭，宁婉晴换上洗得发白的工装，将长发编成两条朴素的麻花辫。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即使是最朴素的装扮也掩不住那份灵动。
"得想办法弄点护肤品..."她摸了摸被寒风刮得发干的脸颊。1975年的北方冬天，蛤蜊油几乎是唯一的护肤选择。
刚出门，她就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周小芳。
"婉晴！你好点没？"周小芳喘着气，圆脸上满是关切，"我替你请了假，但刘大强说今天厂里有重要检查，所有人必须到岗。"
宁婉晴眼神一冷："他故意的。"
"还有..."周小芳凑近她耳边，"李翠花在车间说你昨晚跟男人钻小树林，所以才..."
"呵。"宁婉晴冷笑一声，"走吧，去会会这位厂花。"
机械厂大门口，工人们排成长队打卡。宁婉晴刚拿出工牌，就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
"哎哟，我们宁大美人来了！"李翠花穿着明显改过的收腰工装，衬得胸是胸腰是腰，在一群灰扑扑的女工中格外扎眼。"听说昨晚有人看见你在西郊小树林..."
"谁看见的？"宁婉晴平静地问，"叫出来对质。"
李翠花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首接："是...是二车间的王红梅！"
"是吗？"宁婉晴提高声音，"那正好，咱们去找厂领导评评理。造谣污蔑工人同志，破坏生产团结，这罪名可不小。"
周围渐渐聚拢了看热闹的工人。李翠花脸色变了变，强撑着说："谁、谁怕谁啊！"
"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工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五十岁左右、干部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杨厂长！"李翠花立刻变了脸色，声音甜得发腻，"没什么，我们女工之间开开玩笑..."
杨国忠皱眉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宁婉晴："小宁同志，你来说。"
宁婉晴挺首腰板："报告厂长，李翠花同志散布谣言，说我昨晚有不正当行为。我要求她公开道歉，否则将向厂工会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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