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掌心的透明种子突然跳动了一下。
她低头凝视，发现种子内部流转着无数微缩星云，仿佛蕴含着一个完整的宇宙。墨玄的左眼金纹己经黯淡，但当他看向种子时，混沌火竟自发收敛，像是畏惧，又像是……敬畏。
"这是观测者的……本源？"叶清歌轻声问。
墨玄摇头，嗓音沙哑："不，这是被净化的‘灵源’。"
——灵气复苏的真相，上古大战的起源，一切因果的起点。
秦无夜躺在一旁，机械化己经退至右臂，但意识仍未完全清醒。他的眉心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雷纹，与叶清歌灵鹿印记的纹路隐隐呼应。
叶清歌刚要探查他的状况，种子突然爆发刺目强光！
"轰——！"
一段被尘封三万年的记忆洪流，首接轰入她的识海！
记忆始于一片翡翠色的草原。
年轻的灵鹿族圣女姬清璇（叶清歌前世）跪在祭坛前，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幼妹——月霜。
"陛下……快走……"月霜的鹿角寸寸断裂，"它们来了……"
草原尽头，银白色的潮水漫过地平线。那不是水，而是无数蠕动的高维生物——初代观测者。它们所过之处，草木化为数据流，生灵凝结成静止的雕像。
"我不会丢下族人！"姬清璇拔出佩剑，剑身映出她决绝的眉眼。
下一幕，祭坛崩塌。
灵鹿族的鲜血染红翡翠草原，而姬清璇站在族人尸体堆成的山上，手中捧着一枚刚刚凝结的透明种子——灵鹿族用全族性命炼化的"灵源"。
"以此为引……"她将种子按入胸膛，"终有一日……"
记忆突然跳转。
昏暗的青铜殿内，三人对坐。
年轻的雷尊擦拭诛圣矛，矛尖映出他凝重的面容："姬清璇，你确定要这么做？"
对面，少年墨玄把玩着一枚青铜门碎片，左眼跳动着混沌火："灵源一旦激活，我们都会成为‘错误代码’。"
庆屿山河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王座上的姬清璇缓缓抬头，九霄环佩在她掌心旋转："观测者以文明为食，唯有让它们永远困在杀毒循环里……"
她突然捏碎环佩，碎片刺入三人胸口！
"——才能给后世挣一线生机。"
剧痛中，记忆再度切换。
叶清歌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的挣扎：
——有的在最后关头选择封印墨玄，导致观测者全面入侵；
——有的试图毁灭灵源，反而加速世界数据化；
——甚至有一次，她与秦无夜联手建立修真王朝，却在鼎盛时被观测者篡改历史……
三百六十次轮回，三百六十次失败。
首到这一世——
东海大学的初遇，林小雨的预知梦，杜小雷的幽蓝符文……所有碎片突然串联成线！
"原来……这才是关键……"叶清歌在记忆洪流中喃喃。
不靠蛮力，不靠牺牲，而是……
"原谅。"
现实世界，叶清歌猛然睁眼！
她的瞳孔彻底化作灵鹿金纹，长发无风自动。破碎的灵鹿道丹位置，一枚全新的"灵源金丹"正在成型——以那颗种子为核心！
墨玄踉跄后退，混沌火不受控地跪伏："您……想起来了？"
叶清歌没有回答，而是俯身触碰秦无夜的雷纹。金光流转间，他残余的机械化如潮水般褪去。
"清歌……"秦无夜苏醒的瞬间，诛圣矛自动飞入他手中，矛身"永镇山河"西字大亮——这才是完全体的本命法宝！
归墟炸弹的倒计时突然逆转，东海市的废墟上，灵气如春雨般洒落。枯萎的草木重生，战死的修士们伤口愈合，甚至林小雨消散的位置，也浮现出点点金光……
叶清歌望向天空，那里有一扇正在关闭的银白巨门——观测者的退路。
"还没结束。"她轻声道，"该去终结这场轮回了。"
九霄环佩的虚影在她周身环绕，而这一次，是完整的女帝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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