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证誓·九尾缘契
月华如练,倾泻在昆仑之巅的三生石畔。靳炳泽身着玄色道袍,墨发以玉簪束起,腰间长剑“清玄”的穗子随山风轻摆,眸中映着身前两位白衣胜雪的女子,眼底是化不开的郑重与温柔。
左侧的白绫指尖凝着一缕淡金色的狐火,九尾在身后舒展如流云,尾尖泛着暖玉般的光泽。她性子温婉,此刻却微微蹙眉,指尖轻颤——并非胆怯,而是心头翻涌的情意让千年修为也难掩悸动。右侧的白雪则不同,银发如瀑垂落腰际,九尾末梢缀着细碎的冰晶,她抬手拂过鬓边凝结的霜花,清冷的眸子里藏着与姐姐截然不同的炽热,轻声道:“时辰到了。”
三生石前早己设下法坛,三清画像悬于青石之上,香炉中檀香袅袅,化作三清法相虚影。案上摆着三盏玉杯,盛着用晨露、月华、灵泉调和的“同心露”,旁边是三支刻着彼此名讳的桃木符笔,砚中研的是朱砂混着三人指尖精血调成的契液。
靳炳泽上前一步,左手握住白绫微凉的手,右手牵起白雪带着薄霜的指尖,将三人的手叠在法坛中央的“天地人三才印”上。他声音沉稳如钟磬,在山谷间回荡:“今有玄门弟子靳炳泽,九尾天狐白绫、白雪,于昆仑三生石前,对天地人三道立誓。”
白绫垂眸,泪珠落在手背上化作莹润的珍珠,声音柔而坚定:“我白绫以九尾狐族血脉为誓,此生与炳泽、白雪共生共死,灵识相契,魂灯同燃。”她指尖的狐火骤然腾起,化作一道红线缠上三人手腕,“若违此誓,甘愿修为尽散,堕入轮回永不超生。”
“我白雪以昆仑冰狐灵力为誓。”白雪抬手,指尖凝出一朵冰莲悬于三人头顶,冰晶折射出月华的七彩,“此后岁月,刀山火海同赴,仙途魔道共行,纵遭天谴雷劫,亦不相负。若有二心,便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入狐族宗祠。”
靳炳泽深吸一口气,腰间清玄剑骤然嗡鸣出鞘,剑尖在他掌心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滴落在三才印上,瞬间晕开金色纹路。“我靳炳泽以玄门戒律、剑心通明为誓,”他目光扫过两位爱人,声音带着滚烫的决心,“此后护你们周全,敬你们如初,无论天道不容、人言可畏,此生唯你二人,再无旁骛。若违此誓,便让我道心破碎,剑毁人亡,永世不得证道。”
话音落时,天空忽有惊雷滚过,却无半分戾气,反倒化作三道金光坠入三人眉心。法坛上的同心露泛起涟漪,三盏玉杯自动飞起,悬于三清法相前,杯中美酒化作三道流光,分别融入三人喉间——那是天地赐下的“缘酒”,饮下便结下生生世世的道侣契。
靳炳泽取过桃木符笔,蘸上精血朱砂,先在白绫左手腕内侧画下“缘定三生”符,符印隐入肌肤,留下一朵淡粉色的狐尾花印记。再为白雪画符时,他特意加重了笔力,冰晶般的印记在她腕间亮起,与白绫的狐尾花遥相呼应。最后白绫与白雪共执一笔,在他心口画下双狐护主符,两道灵力注入,符印化作暖流传遍他西肢百骸。
“以天为媒,以地为证,以人道为凭。”三人齐声念诵道家婚契的最后箴言,九尾狐的灵狐虚影与靳炳泽的剑修元神在半空交缠,化作一枚三色同心结,嵌入三生石的缝隙中,“今日结契,永世不离;纵经万劫,此情不渝。”
山风骤停,檀香凝固在空气中,三清法相虚影颔首微笑,缓缓消散。白绫靠在靳炳泽左肩,白雪轻挽他右肘,三人望着三生石上渐渐隐去的同心结印记,相视而笑。月光下,玄色道袍与两袭白衣交叠,九尾轻晃,剑穗微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跨越种族与天道的温柔誓约,在昆仑之巅,在岁月深处,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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