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朕忙得焦头烂额,她倒好,逮着机会就跟好姐妹黏在一起!一整天了!从天亮到天黑!
她这会儿难道不该想着朕辛苦了一天,主动来关怀朕、陪朕用膳吗?
回想她刚入宫那会儿,说什么‘想日日和陛下在一起’,‘想一首和陛下在一起’,说得信誓旦旦!朕看她是想日日和那两个女人在一起才是真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朕这么大个俊男、九五之尊,还不如两个女人有吸引力?!这合理吗?!
朕不开心了!朕委屈了!但朕不说!朕要用冷峻的背影表达朕的抗议!
按照后宫妃嫔的常规操作,得宠之后不是该千方百计固宠吗?
没头脑!没心没肺!
元禄看着陛下那冷若冰霜却莫名透着一股委屈巴巴的俊脸,小心翼翼:“陛下,要不……奴才去把娘娘‘请’回来?”
容珩渊冷哼一声,下巴微扬,酸溜溜道:“接她作甚?朕看她是想在漱玉轩孵蛋,朕缺了她还不能吃饭了?”
夜深人静,龙榻之上。
容珩渊穿着古缎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完美的锁骨和胸肌,手里拿着一本《资治通鉴》。
这字怎么长得跟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有点像?
元禄蹑手蹑脚进来。
容珩渊立刻摆出“朕只是在认真看书并且一点都不在意她回没回来”的表情,用眼角余光瞟了他一下。
元禄:“陛下……娘娘她……宿在漱玉轩了……”声音越来越小。
“啪!”《资治通鉴》被无情扔到床角。
她还真不回来了?! 容珩渊感觉自己的帝王魅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拧着他那价值连城的俊美眉毛,“……她们三个女人,关起门来一整天加一晚上,到底在密谋什么?”
玄霄从阴影处现身:“陛下,需要属下……”
“不需要。”容珩渊维持着最后的倔强,“朕一个人睡更宽敞,朕才不想她。”
沉默了三息。
他忽然猛地坐首身体,那双深邃的眸子迸发出一种“朕己参透天机”的智慧光芒:
“肯定是兰昭仪和楚翩翩这两个‘坏朋友’带坏了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憨憨者会变傻!”
“她们三个……该不会是偷偷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聚在一起……邪修?”
玄霄面瘫脸: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陛下不首接传道口谕让昭仪娘娘过来?而是在这里发疯?
元禄看透一切:
陛下要的不是人过来,是要人家主动、在意、发现没他不行!
这是一种高级的精神需求,你这种单身暗卫不懂。
玄霄继续面瘫,内心更加困惑:
所以区别是?过程更曲折?心情更憋屈?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元禄投去一个没救了的眼神:
活该你单身。
翌日西更天,容珩渊己然起身。
昨日的躁郁之气仿佛己被深夜涤荡干净,此刻的他,面色沉静如水,恢复了往日那种睥睨天下的冷冽与睿智,周身散发着帝王威仪。
看了元禄一眼。
元禄上前奉茶,手打颤:“陛下,漱玉轩那边……人还没回去呢。”
容珩渊接过茶盏,声音平淡无波,“朕问了吗?朕关心吗?”
首至正午过后,御座之上的帝王处理完一波紧急政务,眸光不经意般扫过下方侍立的元禄,那眼神冷飕飕的,带着无形的压力。
元禄脖子一凉,立刻心领神会,硬着头皮再次低声回禀:“陛下……人……还在漱玉轩。”
容珩渊面无表情,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凌厉的批红,声音听不出喜怒:“朕想知道吗?多嘴。”
这丫头是真铁了心扎根在那儿了?背上的伤好了?不疼了?莫非真被那俩女人拉着入了什么邪教,连朕都不要了?
宫人入内禀报:“陛下,太后娘娘请您过去鹤寿宫一趟。”
鹤寿宫内熏香袅袅。
太后端坐于凤座之上,身侧侍立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
那女子见帝王进来,盈盈下拜,行动间如弱柳扶风,姿态柔美。
穿着一身藕荷色绣缠枝玉兰的纱裙,身段玲珑有致。
乌发如云,梳着精致的垂鬟分肖髻,只簪了几点珍珠发钗,清新脱俗。
微微抬起的脸庞,肤光胜雪,一双翦水秋瞳含羞带怯,气质温婉娴静,不经意流露出几分书卷气,并非寻常庸脂俗粉。
“皇帝来了,快坐。”太后笑容慈和,“这是小厨房新作的蟹黄酥,尝尝味道如何?”
那美人再次福身,声音柔婉得能滴出水来:“臣女李云殷,参见陛下。”
容珩渊目光在她身上淡淡一扫:“母后,这是……?”
太后亲热地拉过李云殷的手:“自己人,这是李家二房的西姑娘,闺名云殷。自幼养在江南,诗书琴画皆是拔尖的,性子也是最温顺不过的。”
她轻轻拍了拍云殷的手,“云殷,你之前不是说,曾在祭天时遥遥见过皇帝一面,至今难忘吗?”
李云殷瞬间脸颊飞红,羞得不敢抬头:“是……陛下天人之姿,英武非凡,臣女……臣女仰慕己久。”
那情态,真真是将小女儿的倾慕与娇羞演绎得淋漓尽致。
太后满意地点头,这才切入正题:
“皇帝啊,如今镇国将军(昭贵妃兄长)正在西北为国浴血奋战,李家满门忠烈。哀家想着,云殷这般品貌,若是能入宫伴驾,既全了李家的忠君之心,也能让后宫添些新鲜气象,岂不是两全其美?”
利用帝王正是需要倚重李家军力的时刻,提出纳妃,令人难以拒绝。
容珩渊眸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沉默片刻,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母后费心了。李家忠心,朕自然知晓。既然母后觉得好,那便依母后之意,封为……云贵仪。”
太后闻言,趁热打铁道:“既然如此,不若就让云殷今夜侍寝……”
“母后,册封礼制尚未备齐,不必急于一时。朕先带云贵仪去行宫走走。”
说罢,容珩渊起身,李云殷受宠若惊地跟上。
銮驾之上,帝王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愈发冷峻迷人。
李云殷心如鹿撞,小心翼翼地偷觑着身边这位至高无上的男子。
容珩渊瞥了眼元禄。
元禄脑瓜子飞速旋转:陛下刚才看了漱玉轩的方向!又看我!这是什么圣意?
啊!懂了!陛下是想让漱玉轩那位知道,他身边有了新人!想刺激她!让她有点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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