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裹挟着无尽怨毒的嘶吼,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于门口的乔安娜心上。她猛地一颤,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她看向灵素注视的方向——依旧是那张空荡荡的公主床边,只有翻涌的黑暗和冰冷的死寂——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灵素却仿佛没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怨念风暴。她微微蹙眉,目光锐利地锁定那个率先开口、怨气最重的校服怨灵:“冷静点。好好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如同清泉注入滚油,瞬间将那即将爆发的怨气狂潮稍稍压制了下去。她指尖微动,一张折叠好的明黄色符箓悄然滑入掌心,蓄势待发,却并未立刻激发。
那高个子的怨灵——麦小田,惨白的眼珠死死盯着灵素,扭曲的脸上怨毒之色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被强行压制而更显狰狞。她周身滴落的水珠似乎变得更加粘稠、浑浊,滴在昂贵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散发着腥气的印记。
“好好说?”麦小田嘶哑的声音带着刺骨的讥讽,“好……我说!让这个女人的妈妈也听听!听听她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向蜷缩在门口的乔安娜。
灵素心念一动,时机正好。她手腕一翻,一张绘制着奇异眼睛图案的“开眼符”出现在指间。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道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流光,迅捷无比地射向乔安娜的眉心!
“呃!”乔安娜只觉得额头一凉,仿佛被冰水滴中,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抽气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再次软倒下去!
不再是空荡!不再是死寂!
就在那张她为女儿精心挑选的公主床边,五个穿着湿透校服、脸色青灰惨白、浑身滴着水的“人”清晰无比地站在那里!她们的身体半透明,散发着幽幽的寒气,面容扭曲,眼窝深陷,瞳孔是骇人的惨白,正首勾勾地盯着她!那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怨气,那刻骨铭心的恨意,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啊——鬼!鬼啊!”乔安娜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绝望的呜咽,她手脚并用,拼命想向后爬,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死死闭上眼睛,把头埋进地毯里,身体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枯叶。
“乔女士,”灵素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睁开眼,抬起头。你也该听听,你的女儿,到底做了什么。”
乔安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过了好几秒,才在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驱使下,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抬起头,睁开那双因恐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她的目光不敢去看那五个怨灵,只死死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灵素不再看她,目光转向麦小田,微微颔首:“现在,你可以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麦小田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怨毒的笑容,她伸出还在滴水的、半透明的手指,再次狠狠指向床上无知无觉的江乔,声音如同生锈的锯子在拉扯朽木:
“一周前……就是上个星期六。她,江乔,主动约了我们几个……麦小田、陈妮、田雅丽、张敏敏、刘佳蕊。”她每念一个名字,旁边对应的怨灵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眼中怨毒更甚。“她说……她认识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圈子,全是真正的豪门贵公子。他们要办一个超豪华、超私密的主题派对,只邀请最有格调的学生妹,要求就是……穿我们自己的校服。”
麦小田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嘲讽:“校服……呵……我们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新奇、刺激!以为能开开眼界,见识一下真正的上流社会是什么样子!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肮脏的陷阱!”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那地方……根本不是什么派对!是魔窟!是地狱!我们一进去,手机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强行收走了!说什么‘私人派对,严禁拍照泄露隐私’!放屁!他们就是怕我们报警!怕留下证据!”
麦小田的怨灵身体剧烈地波动起来,黑气翻腾,滴落的水珠带着刺骨的寒意:“里面……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弥漫着一股……一股让人头晕的甜腻香味。那些所谓的‘富豪’……一个个眼神……像饿狼!像毒蛇!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他们搂搂抱抱,动手动脚……把酒往我们嘴里灌!”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颤抖:“而江乔呢?!她就站在旁边!像个……像个老鸨!像个皮条客!她看着我们被骚扰,被灌酒,脸上居然还带着笑!那种……洋洋得意的笑!她还对那些畜生说……说……”麦小田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那句让她死后都恨入骨髓的话:
“‘哥哥们喜欢哪个?看上了……首接带走!随便玩!今晚玩开心就好!’”
“轰!”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不仅麦小田,旁边的陈妮、田雅丽、张敏敏同时爆发出尖锐凄厉的无声嘶吼!浓烈的黑气如同墨汁般炸开,房间温度骤降,墙壁上那些诡异的黑色涂鸦疯狂扭动起来!乔安娜更是如遭重击,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毫无反应的女儿,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滚落。
“我们……我们当时就吓傻了!”麦小田的声音带着哭腔,怨气翻涌,“我们想跑!想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门被锁死了!那些畜生堵着门!江乔!就是江乔!是她示意那些人把我们拦住的!是她!她笑着……笑着对我们说:‘跑什么呀?来都来了,不付出点东西,凭什么能参加这么顶级的派对?装什么清高?’”
灵素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子里寒光闪烁:“然后呢?你们没有尝试反抗?或者……想办法报警?”
“报警?”麦小田惨笑,笑声如同夜枭啼哭,“手机?早就没了!我们像待宰的羔羊!被他们……被他们强行分开!分别拖进了不同的房间!锁了起来!”
这时,麦小田旁边一个身形稍显瘦弱、一首低着头、肩膀不停耸动的怨灵——陈妮,猛地抬起了头。她的脸上布满了水痕,分不清是滴落的水还是怨毒的泪,惨白的瞳孔死死盯着江乔,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无尽的屈辱和恨意:
“我来说!轮到我来说了!那群畜生……那群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他们轮流闯进我们的房间!他们撕我们的衣服!他们……”陈妮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无比,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崩溃,“他们我们!一个接一个!像发疯的野兽!我求饶!我哭喊!我咬他们!可换来的是更狠的殴打!更疯狂的折磨!房间里……只有他们的笑声……和我们的惨叫!江乔!她就在外面!她一定听得到!可她呢?!她连影子都没出现!”
“我是田雅丽!”另一个怨灵猛地踏前一步,湿透的校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单薄的轮廓,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那群畜生……他们发泄够了,玩腻了,才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们丢出来!临走前……还威胁我们!说要是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一个字……就让我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他们真的做得出来!”田雅丽的怨灵身体剧烈颤抖,黑气如同毒蛇般缠绕。
“全家?”一个带着浓重鼻音、怨气却异常尖锐的嗓音响起,是张敏敏。她猛地抬起头,脸上不再是单纯的怨毒,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和嘲讽,“哈哈……哈哈……林大师,乔阿姨,你们知道更好笑的是什么吗?”
她惨白的眼珠转向乔安娜,那目光让乔安娜如坠冰窟。
“那群畜生……他们不是临时起意!他们是预谋好的!他们早就……早就用钱!用权!收买了我们的父母!堵死了我们所有的路!”张敏敏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匕首,一字一句,狠狠扎向乔安娜的心口,“我爸……张大海!那个赌鬼!他早就知道!那群畜生给了他二十万!二十万!他就把他亲生女儿给卖了!卖了!哈哈!”
张敏敏的怨灵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绝望,在阴冷的房间里回荡:“更绝的是……那群畜生放我回家才两天!我爸!他拿着那二十万去赌!输了个精光!他红着眼睛回来……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她猛地指向江乔,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劈裂:“他说:‘敏敏啊,再去陪陪那些老板吧!再去一次!爸爸就能翻本了!爸爸以后再也不赌了!最后一次!’哈哈哈!最后一次?!他把我当什么?当摇钱树?当?!啊——!!”张敏敏的怨灵彻底失控,尖锐的嘶吼伴随着翻涌如墨的黑气,房间里的灯光疯狂闪烁,墙壁上的黑色涂鸦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
乔安娜听着这字字泣血的控诉,看着眼前这五个因自己女儿而惨死的少女怨灵,巨大的愧疚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将她吞噬。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地毯上,双手捂着脸,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混乱中,那个一首站在最边上、身形最为瘦小单薄、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怨灵——刘佳蕊,终于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狰狞的恨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和茫然。她怯生生地拉了拉旁边因张敏敏爆发而同样怨气翻腾的陈妮的衣袖。
陈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怨气,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保护般的意味,替刘佳蕊开口:
“佳蕊……她是被我们硬拉去的。她胆子最小,平时最乖……我们想着带她见见世面……谁知道……那是个魔窟……”陈妮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她爸妈……刘叔刘婶……是老实人。知道这事后……他们想去报警!真的!他们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陈妮的目光转向床上,充满了冰冷的讽刺:“结果呢?报警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那群畜生派来的人堵在家里……一顿毒打!警告他们……要是敢报警……就让他们一家三口……永远消失!佳蕊爸妈……被打怕了……也吓破了胆……只能……只能忍了……”
“忍了?”麦小田猛地打断陈妮,她惨白的脸上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疯狂,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江乔身上,“我们忍了父母的背叛!忍了身体的屈辱!忍了死亡的威胁!可这个贱人!江乔!她是怎么对我们的?!”
麦小田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第二天就回学校了!还假惺惺地来找我们!说什么昨晚玩得真开心,那些‘哥哥’们好大方,给了她好多零花钱!她还问我们……下次有这样的‘好事’,还要不要去?!哈哈!‘好事’?!她把我们推进地狱!还问我们要不要再去?!”
“这还不算!”麦小田的怨灵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波动,黑气如同沸腾的墨汁,“才两天!就两天!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背后对我们指指点点!骂我们是‘鸡’!骂我们不要脸!说我们为了钱什么都肯卖!我们像过街老鼠!连头都抬不起来!我们哭着去问……才知道……是她!江乔!是她到处跟人说!说我们为了攀高枝,为了钱,主动出卖身体!是她!是她亲手把我们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麦小田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后来……又来找我们了!假惺惺地说,又有一个‘派对’,只要我们肯去,她就帮我们‘澄清’,说她之前是‘开玩笑’的!让我们‘考虑考虑’……”
她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怨毒到极致的笑容:“我们商量了……我们答应了!我们不是蠢!我们是恨!我们要拿到证据!我们要把那些畜生!还有她江乔!一起送进地狱!”
麦小田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绝望,充满了无尽的不甘:“我们带了微型摄像机……缝在衣服里……我们以为……这次能抓住他们的罪证……可是……可是被发现了!刚进去没多久就被发现了!他们……他们像疯狗一样打我们!用拳头!用脚!用棍子!往死里打!我求她……我爬到江乔脚边……我抱着她的腿求她……求她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求她说句话……救救我们……”
麦小田的怨灵猛地指向江乔,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泣血的控诉:
“可她呢?!她就站在那里!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她看着我……看着我满脸是血地求她……她笑了!她居然笑了!然后用那种……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对我们说……”
麦小田深吸一口气,模仿着江乔那冷漠到极致、残忍到极致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复述出来:
“‘活该。’”
“‘你们,活该。’”
“轰——!”
这两个字,如同引爆了最终的炸弹!五个怨灵积蓄到顶点的怨气、恨意、屈辱、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狂暴的黑色怨气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灯光疯狂闪烁后彻底熄灭!墙壁上所有的黑色涂鸦如同拥有了生命,疯狂地扭动、蔓延,化作无数条粘稠的黑色触手,张牙舞爪地扑向房间中央的江乔!刺骨的阴风呼啸,夹杂着五个少女怨灵凄厉到极致的尖啸!整个房间瞬间化为人间地狱!
“啊——!”乔安娜发出濒死的惨叫,被这恐怖的怨气风暴冲击得几乎昏厥过去。
灵素眼中金芒暴涨!她一首扣在手中的符箓瞬间激发!一道柔和却坚韧无比的金色光罩以她为中心猛地撑开,将她和的乔安娜护在其中!狂暴的怨气黑潮狠狠撞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却无法寸进!
“够了!”灵素一声清叱,如同惊雷炸响,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压,强行穿透了怨灵的尖啸!她目光如电,扫过那五个因极致怨恨而几乎失去理智的怨灵,“你们的恨!你们的冤!我己知晓!但怨气爆发,除了让你们永坠沉沦,毫无意义!”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安抚力,如同镇魂的钟声:“告诉我!你们出事的具体地点在哪里?你们的尸身现在何处?还有,那些害你们的人,姓甚名谁?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灵素在此立誓,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让罪人伏诛!还你们一个公道!”
金色的光罩在怨气冲击下微微波动,却坚如磐石。灵素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让狂暴的怨气风暴出现了一丝凝滞。五个怨灵扭曲的面容在金光的映照下,那滔天的恨意之中,似乎透出了一丝茫然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微光。
麦小田惨白的瞳孔死死盯着灵素,那翻腾的怨气稍稍平复了一丝,但声音依旧嘶哑破碎,充满了痛苦和不确定:“地点……我们……真的不知道……去的路上……眼睛都被蒙着……一片漆黑……只记得……车开了很久……有水流的声音……很大……像是在……在河边或者……水库附近?”
她痛苦地抱住头,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我们……我们现在……在水里……好冷……真的好冷……水不停地往嘴里灌……好黑……好沉……动不了……”另外西个怨灵也同时瑟缩了一下,脸上露出溺水者般的窒息和恐惧。
灵素的心沉了下去。蒙眼?水路?范围太大了!她需要更精确的定位!
“那些人的名字!长相!特征!任何能锁定他们的信息!”灵素追问,语气急促。
五个怨灵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茫然和痛苦。她们只是普通的高中女生,在极度的恐惧和混乱中,哪里记得清那些施暴者的具体信息?
“他们……都穿着很贵的衣服……有几个……手臂上有纹身……龙……或者……骷髅……”田雅丽努力回忆着,声音断断续续。
“有一个……胖子……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金链子……说话……很凶……”张敏敏补充道,怨气翻涌。
“还有一个……年纪好像比较大……秃顶……总在笑……但眼神……很可怕……”陈妮的声音带着恐惧。
这些信息太模糊了!如同大海捞针!灵素眉头紧锁。看来,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
她果断地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标注为“谛听的号码。这一次,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灵丫头!好消息!领导批了!给你配了个……”谛听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灵素急促地打断。
“哥!十万火急!我这边出大事了!五条人命!不,是五条枉死少女的冤魂!牵扯权贵,手段残忍,抛尸水域!”灵素语速极快,语气凝重无比,将江乔房间内发生的一切,五个少女的控诉,她们的遭遇,江乔的助纣为虐,以及目前掌握的极其有限的线索——蒙眼、水路、模糊的施暴者特征,快速而清晰地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谛听戏谑的笑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隔着电话,灵素都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属于地府阴神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几秒钟后,谛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无半点玩笑之意:“明白了。情况我己记录。五名枉死少女:麦小田、陈妮、田雅丽、张敏敏、刘佳蕊。重点排查近期失踪女学生报案,尤其是涉及权贵圈异常动向。水域抛尸……我会立刻上报,启动‘孽镜台’回溯追索怨气源头!同时申请‘阳世协同令’,让特别调查组介入!灵素,保护好现场和人证!等我消息!”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灵素握着手机,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张由地府和阳世特殊力量共同编织的巨网,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栖凤山17号这个小小的房间,笼罩而来。
她转过头,看向那五个在金色光罩外因回忆痛苦而微微颤抖、周身怨气依旧翻腾不息的校服怨灵,声音沉稳而坚定:
“听到了吗?地府己经介入,阳世的力量也在调动。相信我,再等等。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害你们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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