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在院子里支了一张桌子。把从饭店买回来的菜摆上去,招呼道:“别站着了,先吃饭。有什么要。吃完再说。”
热腾腾的饭菜驱散了夜晚的寒意。向晴看着外公舒展的眉头,终于放下心来。
晚上,外公外婆把向晴叫到屋里,向晴不明所以。
“我有些东西要给你。之前你舅舅舅母在家,你也一首没过来。也没机会给你。现在你来了。你舅舅他们也不在。正好交给你。”
向晴一头雾水,“外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外婆扶了她一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指着葡萄藤下的一片地,东西在那片地下。原本那些是给你妈的。和你妈吵过架后就没来得及给她。如今就都留给你吧。
等会儿你跟你爸拿把铁锹把它挖出来。轻点刨。”
随后一个人走进屋里,嘴里说着“小静啊,是妈错了。这人呐,不再会说话。能经事就好。”
小静,是她妈妈的名字。很快屋里的灯熄灭了。
向晴没法,只好去找她爹。
王大柱听完后,也没有犹豫。跟着向晴来到院子里。
向晴对他的态度很好奇。感觉他一点都不奇怪。
“爸,你怎么一点都不疑惑。好像外公外婆说什么你都信。”
“你外公那些年在机械厂工作,你外婆在纺织厂工作。家里有点家当很正常。你妈当年会嫁给我,纯属我运气好。”回想起往事,他的脸上还带上一丝笑容。
“不过你外公外婆很反对。你妈为了我气的我和你外公外婆断绝关系。后来两人赌气很久都没有联系。”
两人一边挖,一边聊。动作很轻,试探着一点点往下挖。
“后来呢?”向晴问道。
“我带着你妈来过好几次。每次几人都吵得很凶,不欢而散。后来你出生的时候,你娘伤了身子。家里没钱给她治。你娘也倔,不肯找你外公外婆。最后在你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向晴突然想到什么:“爸,你是不是挺恨我的,如果我没有出生,妈妈也不会伤到身子,……。”
王大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别胡思乱想。”
向晴像是知道了什么,“前世她一首都痛恨父亲冷眼旁观自己被继母和婆家欺负。可若……”她不敢再想下去。
两人默默用铁锹刨土。一时空气凝固了。
很快,手里的铁锹碰到一个硬东西。
察觉到下面有东西后,两人扔了铁锹,转改为用手刨土。带土刨开,一个黑乎乎的匣子露了出来。上面的木漆己经掉了许多。一看就埋了好些年。
两人小心翼翼的把箱子取出来。简单清理了一下泥土便搬进了屋里。
向晴把箱子打开,发现里面被油纸严严实实的包裹了好几层。
拨去油纸,里面露出一块绢布。打开后里面包着一些金银玉器。
向晴震惊极了。从来没想过外公外婆会有这些东西。看成色,看年头,都不是轻易能买到的。
难道说外公外婆有一方祖上是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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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捧着那些金银玉器,手指微微发抖。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那些物件上,泛着幽幽的光。她轻轻拿起一枚翡翠玉佩,上面精细地雕着并蒂莲的图案。
"爸..."她声音有些发颤,"这些...这些不会是..."
“听你妈妈说过,你外婆娘家年轻时很富裕,具体的我不清楚。你到时候问两位老人。睡吧,明天再说。”
这一夜,向晴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声音。忙起床查看。
看到外婆,向晴忙问道:“外婆,咱家祖上是不是大户人家。”
外婆笑了“不算大户人家,但我娘家确实殷实一些,那些东西是我嫁给你外公时娘家给的陪嫁。里面有一块并蒂莲玉佩是每个家族女儿出嫁必备的。一代一代只传给女儿。
前些年情况不好。我和你外公商量着把它们都藏起来。
本来准备留给你妈,不过……,不提也罢。
如今我们活一天少一天,现在你来了,就提前拿给你,留着你以后当嫁妆。”
向晴懵了:“全都给我?”
外婆笑呵呵的应是。让她把东西藏好。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向晴小心翼翼的抱着匣子回房间。她把里面的东西都一一摆了出来。除了并蒂莲玉佩,还有一对翡翠手镯,一对水滴型耳坠。
一只蝴蝶,一只牡丹金簪。还有一顶金项圈,一个戒指。全都好看得不得了。
向晴都看呆了。
一一欣赏过后,向晴把东西都收回匣子里。小心翼翼的放好。
又去厨房里做饭。煮了些软烂易消化的食物给两位老人。
早饭过后,向晴收拾完碗筷,几人坐在一起。
出来己经好几天,如今外公这里的事情己经解决了,两人也该准备回家了。
向晴害怕两位老人就在这里,舅舅舅母会继续来骚扰老人。可他们也不能一首待在这里。一时为难。
“爸,妈。如果你们愿意,就跟着我回去。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家里虽然不富裕,但肯定让你们过得舒心。”王大柱突然说。
向晴听到这话虽然很高兴。但也害怕贸然带着外公外婆过去继母会不高兴。如今家里好不容易和和睦睦。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些事闹得家里不安宁。
似乎是看出了向晴的顾虑,王大柱接着说:“我和翠芬商量过。她让我接你们过去,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原来昨天吃饭的时候她爹出去了半个小时,是去打电话了。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心动。但外公外婆还是有些顾虑。
“外公外婆,你们就跟我过去了。你们在这边我也不放心。万一舅母又过来找麻烦,我们又不在您们身边……。”
最终老人答应了。他们让向晴和王大柱先回去。
两人准备在就在这里把房子卖了在过去找向晴一家人。
拗不过两位老人,加之开学在即,向晴决定和她爸爸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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