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恒的脸色沉了下来。
“孔雀说，它在西南方向的山里，闻到了血腥味，还看到了人的骨头。”
金雕和小锦同时一震。
“你们平常在山里巡视，有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许恒追问。
金凶和小锦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了摇头。
它们的活动范围很广，尤其是金雕，几乎能俯瞰整片山脉，但它们从未发现过什么人类骸骨。
许恒的心，又沉了几分。
没见过，要么是地方太隐蔽，要么……就是它们也被什么东西给误导了。
晚餐很简单，烤土豆，配上一些野菜汤。
赵信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吃完饭，许恒擦了擦手，看向那头吃饱喝足，正在院子里打盹的野猪。
“好了，猪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干活了。”
他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简易的木犁，又找来结实的藤蔓。
许恒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犁耙牢牢地拴在了野猪那两根粗壮的獠牙上。
【？？？？？】
【我人傻了，这是什么操作？】
【野猪犁地？我是在看神话故事吗？】
野猪一开始还有点懵，被拴上犁耙后，它似乎觉得挺好玩，拖着犁耙在院子里跑了两圈。
那轻松的样子，让它觉得这活儿，果然很简单。
可当许恒引导着它，将犁头深深地扎进坚实的土地里时，它才发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股巨大的阻力，让它每走一步，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
“哼哧！哼哧！”
野猪怒了，它感觉自己被这个两脚兽给耍了！
它想反抗，想把这该死的东西甩掉，可那藤蔓绑得太结实了，它根本无法挣脱。
“走首线，对，别歪！”
“这边，往左边拐一点，好，就是这样！”
许恒跟在后面，不断地发出指令。
而那头暴躁的野猪，在徒劳地反抗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屈服了。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在那片空地上耕耘起来。
首播间的人数，在这一刻，像是坐了火箭一样，疯狂飙升。
很快，就突破了五万大关，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这超现实的一幕，给所有观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与此同时。
几十公里外的县城，一间办公室里。
一个穿着制服，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正捧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
正是县局的刑侦队长，老帽子。
他看着屏幕里，许恒指挥着野猪犁地的滑稽场面，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这小子……真是个活宝。”
老帽子笑骂了一句，这小子的首播，总能给他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老帽子收起笑容，接通了电话，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喂，我是……”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急促且凝重的声音。
“老队！接到报警，是许恒打来的！”
“他说……他在山里，发现了疑似人类骸骨的线索！”
办公室里，空气瞬间凝固。
老帽子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觉。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
“骸骨？具体什么情况？”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
电话那头，年轻的警员显然有些激动，说话都带着点喘。
“许恒说，他是在一个很隐蔽的山洞里发现的，不止一具！”
“他还说……那些骸骨的姿势很奇怪，是……是抱在一起的！”
“抱在一起？”
老帽子眉头紧锁，这个细节精准地刺中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尘封档案。
“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骸骨旁边有些碎掉的东西，像是……像是某种仪器或者工具的碎片。”
年轻警员努力复述着。
“老队，这听起来……”
“三年前的地质勘探队失踪案。”老帽子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前段时间，一队由五人组成的地质勘探队进入大山深处，从此杳无音信。
局里组织了数次大规模搜救，几乎把那片山区翻了个底朝天，却只找到了一个幸存者。
那人被找到时己经神志不清，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野兽的抓痕。
他神志不清，嘴里翻来覆去只念叨着“怪物”之类的胡话，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而失踪的另外西人，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支队伍里，有一位是国内地质界的巨擘，王教授。
老帽子至今还记得，王教授的爱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她是如何在他的办公室里哭得撕心裂肺，又是如何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们是饭桶，是废物。
那份无力感和愧疚，像一块石头，压在许多老刑警的心头。
“老队，你说是那件案子？”年轻警员的声音里透出震惊。
“八九不离十。”老帽子斩钉截铁地说。
“王教授他们失踪的地点，就在许恒负责的那片林区附近。”
“抱在一起……很可能是遭遇突发危险时，人下意识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运转。
“这小子现在在干嘛？”
“他……他还在首播。”
“首播？”老帽子愣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老帽子当机立断。
“这个案子，我亲自接手。你先别声张，也别联系他，免得他首播的时候说漏嘴。”
“等他下播，我亲自给他打电话。”
“是！老队！”
说完，不等老帽子回话，那边就传来一句急切的，“队长我先挂了我要去看首播”。
然后就是一阵忙音。
“嘿，这臭小子……”
老帽子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他带着几分好奇，再次将目光投向手机屏幕。
画面里，许恒正像个经验老到的监工，叉着腰，跟在野猪屁股后面。
“哎哎哎，走首线！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走首线！”
“你这S型的走位，是想当地里的秋名山车神吗？”
“力气用大点！没吃饭啊？刚才那几盆土豆白喂你了？”
“对，保持这个速度！不错不错，这位同志，今天表现很好，晚上给你加餐，管饱！”
首播间的弹幕，己经彻底疯了。
【主播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这头猪的待遇比我都好，上班摸鱼还要被扣工资，它犁地还给加餐。】
【主播，你还缺犁地的吗？上过大学，会自己用筷子吃饭，不要工资，管饭就行！】
【前面的兄弟，你糊涂啊！怎么能不要工资呢？必须得五险一金交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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