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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倒叙闪回:药膳邀约与沈澈“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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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深那句“昨晚对你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意外。”如同最终审判的槌音,带着昨夜风暴残留的灼热和他此刻不容置疑的宣告,狠狠敲打在苏晚晚早己脆弱不堪的心防上!

讲座上那令人仰望的光芒,课后那场让她心跳这些被强行赋予新意义的记忆碎片,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她混乱的脑海!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地指向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她自以为的“好运”和“巧合”,从头到尾,都是他精心编织的、密不透风的情网!而她,如同懵懂的飞虫,早己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指尖死死抠着早己凉透的牛奶杯壁,冰凉的触感也无法压下心底翻江倒海的混乱。震惊、羞窘、一丝被“算计”的微恼,还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被如此强烈关注和步步为营所击中的、更深沉的心悸……无数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心底疯狂翻涌!脸颊滚烫得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剔透。

讲座“关照”的真相带来的震撼尚未平息,顾时深点破的下一个“精心安排”——那场让她纠结许久、最终鼓起勇气赴约的药膳晚餐——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位于市中心顶级商圈闹中取静一隅的“静颐轩”,如同一位隐于市井的大家闺秀。古朴雅致的仿明清建筑风格,飞檐翘角,朱漆大门紧闭,门口悬挂着两盏晕染着暖黄光晕的灯笼,映照着门楣上笔力遒劲的匾额。空气中没有普通餐厅的喧嚣,只有若有似无的、混合着各种珍贵药材的独特清香,沁人心脾。

苏晚晚穿着一身崭新的、米白色蕾丝边连衣裙,站在那扇沉重的木门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跳出来!她紧张地攥着手中小巧的手包,指尖冰凉。下午精心卷过的发梢此刻似乎也有些蔫了,脸颊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门内,别有洞天。

光线是精心设计的柔和暖黄,映照着深色的木质格栅、素雅的青花瓷瓶、以及墙上悬挂的水墨字画。空气中流淌着若有似无的古筝琴音,清幽雅致。身着素色旗袍的服务员步履轻盈,悄无声息地穿行。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沉静、内敛、却又极致奢华的氛围,与她平日接触的环境截然不同。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一位气质温婉的领班迎上前,声音轻柔。

“呃……有的,顾……顾先生订的位置。”苏晚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领班脸上立刻浮现出心领神会的恭敬笑容:“苏小姐,这边请。顾先生己经到了。”

苏晚晚的心跳瞬间又漏跳了一拍!他己经到了!她紧张地跟在领班身后,穿过曲折的回廊,脚下是厚实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最终,她被引到一个临窗的、用精致镂空木屏风半隔开的雅座。

窗外的庭院小景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而雅座内,那个穿着熨帖深灰色西装、气质清冷矜贵的男人,正姿态优雅地端坐在那里。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正翻看着一份菜单,侧脸的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流畅,金丝眼镜反射着一点冷光。

听到脚步声,顾时深抬起头。

刹那间,苏晚晚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他的目光隔着金丝镜片,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镜片后的眼眸深邃如同寒潭,在看到她精心打扮过的模样时,似乎极轻微地波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恢复成惯常的沉静。但那瞬间的凝滞,却足以让苏晚晚的心跳彻底失控!

“顾……顾医生。”苏晚晚紧张地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脸颊不受控制地迅速飞上两朵红云。

顾时深放下菜单,站起身,动作从容而带着一种天然的绅士风度。他微微颔首:“苏小姐,请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晚晚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巨大的紧张感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里的环境,还习惯吗?”顾时深的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自然地开启了话题。

“很……很好!很漂亮!”苏晚晚连忙点头,声音依旧带着紧张。

穿着素雅旗袍的服务员悄无声息地奉上温热的、带着淡淡药草清香的迎客茶。顾时深示意苏晚晚点菜,并将一份制作精美、如同艺术品般的菜单推到她面前。

苏晚晚翻开菜单,瞬间傻眼。上面的菜名她大多闻所未闻——“茯苓山药炖乳鸽”、“当归黄芪煨乌鸡”、“党参玉竹蒸石斑”、“百合莲子烩雪蛤”……每一道都标注着所用主要药材和功效,价格更是让她暗自咋舌。

“我……我不太懂这些,顾医生您来点就好……”她窘迫地将菜单推了回去,指尖微微颤抖。

顾时深没有推辞,修长的手指接过菜单,目光快速扫过。他点菜的速度很快,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对服务员报出几个菜名,并特意叮嘱了几道菜的火候和忌口,专业得如同在开药方。点完菜,他合上菜单,目光重新落回苏晚晚脸上。

“这里的药膳,以粤菜打底,融合了宫廷药膳的精髓,选料讲究,配伍精当,药性温和,重在食养。”他的声音平稳,带着讲解的专业口吻,“点的几道,都是适合你目前体质调理的,兼具口感和功效。”

“嗯……谢谢顾医生费心。”苏晚晚小声应着,心里却因为他这份“量身定制”的细心而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脸颊更烫了。

菜很快一道道上来。精致的骨瓷餐具,摆盘如同艺术品。每一道菜都散发着的香气,那香气里又巧妙地融合了药材特有的清香,并不突兀,反而更添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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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深拿起公筷,姿态优雅地为苏晚晚布菜。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

“这道‘茯苓山药炖乳鸽’,”他低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如同在诊室为她讲解药方,却又多了几分餐桌上的亲昵,“茯苓健脾宁心,利水渗湿;山药补脾养胃,生津益肺;乳鸽滋肾益气,祛风解毒。三者相合,最是补而不腻,适合你思虑伤脾、气血不足的体质。”他将一块炖得酥烂、浸满汤汁的鸽肉夹到苏晚晚面前的小碟中。

苏晚晚看着碟中那块的鸽肉,又偷偷抬眼看了看对面正注视着她的顾时深,心跳如鼓。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鸽肉入口即化,汤汁鲜美浓郁,带着茯苓和山药的独特清香,丝毫没有想象中的药味苦涩。

“很好吃……”她由衷地小声赞叹。

顾时深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镜片后的眸光似乎柔和了一丝。他又夹起一块晶莹剔透、裹着薄芡的石斑鱼块,放到她碟中:“‘党参玉竹蒸石斑’。党参补中益气,健脾益肺;玉竹养阴润燥,生津止渴。搭配深海石斑的清甜,能益气养阴,调和脾胃,尤其适合你睡眠不安、津液不足的状况。”

他的讲解专业而耐心,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雅座里流淌。每一次布菜,每一次靠近,他身上那股清冽的药草冷香混合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气息,便强势地侵入苏晚晚的呼吸范围,让她心旌摇曳。她能感觉到他沉静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那份专注,让她既紧张又……莫名地心跳加速。

就在苏晚晚渐渐被美食和他低沉的讲解声安抚,紧张感略有缓解时——

“哟!这不是我们顾大少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舍得从你那堆医书药典里爬出来享受人间烟火了?”

一个带着浓浓戏谑和玩味、熟悉到让苏晚晚头皮发麻的声音,如同不合时宜的插曲,陡然在雅座外响起!

苏晚晚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将碟子里的鱼块戳飞!她惊愕地循声望去。

只见沈澈穿着一身极其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链,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灿烂笑容,正斜倚在他们雅座入口的木屏风旁,目光饶有兴致地在明显气氛微妙的两人身上扫视着,尤其在苏晚晚瞬间爆红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促狭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澈?”顾时深放下手中的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镜片后的目光冷冷地扫向门口的不速之客,带着清晰的警告和不悦。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顾大少!”沈澈仿佛没看到顾时深的冷脸,晃悠着走了进来,动作极其自然地拉开苏晚晚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静颐轩新开业,我沈少作为A市美食风向标,当然要来品鉴品鉴!这不,缘分啊,碰上了!”他笑嘻嘻地说着,目光却促狭地在顾时深和苏晚晚之间来回扫视,“苏小姐,真巧啊!看来顾大少很会挑地方嘛!怎么样?这里的药膳还合口味?”

苏晚晚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巨大的窘迫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沈澈!他怎么阴魂不散?!而且……他这架势,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先生……”她窘迫地小声打招呼,手指紧紧攥着筷子。

“合口味就好!”沈澈自来熟地拍了拍桌子,目光转向顾时深,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我说顾大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带苏小姐来吃这么好的地方,也不叫上兄弟我?怕我当电灯泡啊?”他刻意加重了“电灯泡”三个字。

顾时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薄唇紧抿,没有搭话。那冰冷的眼神足以冻死人。

沈澈却像是毫无察觉,反而更加来劲。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苏晚晚,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对面的顾时深也听得清清楚楚:

“苏小姐,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他故意顿了顿,眼神促狭地瞟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冷的顾时深,“咱们顾大少啊,看着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其实行情可紧俏着呢!多少名媛淑女、才女佳丽排着队想约他,都被他这张冷脸给冻回去了!知道为什么吗?”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苏晚晚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沈澈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声音清晰地、如同扔下一颗重磅炸弹般说道:

“因为啊——他单身!”他刻意拉长了尾音,目光紧紧锁住苏晚晚瞬间瞪大的眼睛和再次爆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看好戏的笑容,“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绝对的!童叟无欺!苏小姐,你可得抓紧机会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沈澈!”顾时深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带着清晰的怒意响起。

然而,沈澈的话己经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在苏晚晚的心湖里轰然炸响!单身!黄金单身汉!沈澈那促狭的眼神和意有所指的话语,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她心底深处那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隐秘的期待和悸动!脸颊滚烫得几乎要灼伤自己,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猛地低下头,死死盯着碟子里那块无辜的鱼块,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去!

沈澈看着苏晚晚爆红的耳根和顾时深冰冷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如同偷腥成功的猫。他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闲聊。

“啧,这茶不错。”他咂咂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雅座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古筝幽咽的琴音和三人之间无声涌动的暗流。药膳的香气依旧弥漫,却再也无法掩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暧昧与试探的张力。

**

“昨晚,”他微微停顿,气息几乎拂过她光洁的额角,目光紧紧攫住她慌乱闪烁的眼眸,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灼烧着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是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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