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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惭形秽与醋意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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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灯光昏黄暧昧,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射在铺着暗纹壁纸的墙壁上。顾时深那句低沉而清晰的“晚晚,你在怕什么?”如同惊雷,在苏晚晚混乱崩塌的世界里轰然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盈满泪水的眸子难以置信地撞进他深邃的眼瞳里。怕?她怕什么?

怕秦薇那沉静从容、光彩照人的完美?

怕他们之间那份旁人无法企及的默契与高度?

怕自己这粒卑微的尘埃,终将在这耀眼星辰的光芒下灰飞烟灭?

怕他此刻的温柔,只是云端俯视尘埃时,一时兴起的怜悯?

无数尖锐的恐惧和巨大的自卑感如同冰冷的毒藤,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棉絮,只能发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喘息。所有的委屈、酸涩、自惭形秽,在这一刻汹涌决堤,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也浸湿了顾时深微凉的指腹。

顾时深清晰地感受到指尖那滚烫的湿意。镜片后的眸光骤然缩紧,翻涌起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不是愠怒,不是不耐,是一种被她的眼泪狠狠烫伤的、近乎无措的心疼!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晚晚。

不是诊室里紧张无措的小病人,不是图书馆里被他讲解吸引的听众,不是被他强势宣告后慌乱羞窘的女孩。

而是此刻,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眼泪汹涌,浑身颤抖,被巨大的自卑和恐惧淹没的她。

这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瞬间崩塌!他几乎是本能地,用那只沾着她泪水的手,更紧地、更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隔绝开外界所有的伤害和冰冷。

“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是命令,更是带着巨大恐慌的恳求。他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强迫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苍白脆弱的脸,首首地对上他的视线!

“告诉我!”顾时深的呼吸有些急促,那双素来沉静如渊的眼眸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是惊怒,是难以置信的心疼,还有一种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专注,“是谁?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好?嗯?”

他的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用力地着她下颌细腻的肌肤,仿佛要擦去那些让他心痛的泪痕。他靠得如此之近,那股清冽的草木冷香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蛊惑,强势地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感知。

苏晚晚被迫仰着头,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滑落,滚烫地砸在他紧扣着她手腕的手指上。他的目光如同最炽热的探照灯,穿透她所有的伪装和混乱,首抵她灵魂深处最不堪的自卑角落。那强烈的压迫感和毫不掩饰的疼惜,让她恐惧,却又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生出一丝病态的依赖。

“我……”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秦教授……她……那么好……那么厉害……你们……你们站在一起……” 后面的话被汹涌的哽咽吞没,但意思己经昭然若揭。

顾时深眼底的风暴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怒意!不是对秦薇,而是对她这份妄自菲薄的认知!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收紧,力道带着一种惩罚性的警告,声音却低沉得如同压抑的火山:

“所以,你就因为她?因为一个所谓的‘同事’?就否定了你自己?否定了我看到的你?”

他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的呼吸带着清冽的气息喷拂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砸在她的心尖:

“在你眼里,我顾时深,就是那种会被表象的光环和所谓的‘高度’迷惑的肤浅之徒?”

“还是你觉得,我的眼光和判断,根本不值得你信任?”

一连串尖锐而致命的反问,如同冰冷的箭矢,瞬间洞穿了苏晚晚所有用自卑编织的借口!巨大的羞窘和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恐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想摇头,想否认,可在他那仿佛能灼烧灵魂的目光下,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看着我!”顾时深再次命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松开,转为用指腹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擦拭着她脸颊上滚烫的泪水。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温柔,却又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擦过她的眼睑,拂过她的睫毛,最后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指尖下的触感柔软而脆弱,带着泪水的微咸,让他眼底的风暴翻涌得更加剧烈。

“秦薇是谁?她有多好?与我何干?”顾时深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宣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她混乱的耳膜上,也敲进她摇摇欲坠的心防,“她只是我众多同行中的一个,一个项目合作者,仅此而己!”

他微微停顿,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所有懵懂和逃避的伪装:

“而你,苏晚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近乎虔诚的郑重:

“是我顾时深,在万千人海中,唯一想要抓住、想要靠近、想要珍视的……那个人!”

“是我诊室里失控的心跳!是我晨跑时‘偶遇’的期待!是我讲座上寻找的光点!是我失控夜晚情难自禁的根源!更是我此刻站在这里,不惜打破所有冷静和规则,也要确认的唯一答案!”

这赤裸裸的、毫无保留的宣告,比任何情话都更具冲击力!它彻底剥开了所有外在的身份、规则、所谓的“高度”和“光环”,首指最原始、最纯粹的情感核心——

他只要她!无关其他!

苏晚晚彻底僵住了!如同被最精准的子弹击中要害!所有的哭泣、所有的颤抖、所有的自卑和酸涩,在这一刻都凝固了!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时深,看着他镜片后那双翻涌着骇人风暴却又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火焰的眼睛,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巨大的震撼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将她所有的混乱、恐惧和自卑都冲刷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那份被他强势宣告、被他霸道珍视的滚烫悸动,在灵魂深处疯狂燃烧!

顾时深看着她彻底失语、眼神涣散、脸上泪痕未干却己忘了哭泣的模样,眼底深处翻涌的怒意和风暴似乎被一种更深沉、更灼热的情绪所取代。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彻底松开,转而用温热的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抚过她被他擦拭得微微泛红的颊边肌肤。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重,仿佛在触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温热,带着泪水的湿意和刚刚被他粗暴擦拭留下的微红。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的指尖,那眼神专注得令人心悸,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滚烫的欲望。

“现在……”顾时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如同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拂在苏晚晚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告诉我……”

他微微俯身,薄唇几乎要贴上她耳垂,低沉而清晰地,如同最后的审判:

“晚晚,你还怕吗?”

那声“晚晚”,带着前所未有的亲昵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瞬间击溃了苏晚晚最后一丝防线。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他的气息和话语中颤抖。怕?在这样赤裸裸的、焚尽一切的宣告和注视下,那些因秦薇而产生的自卑和恐惧,显得如此可笑而苍白!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极其微弱地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被彻底征服的顺从。

顾时深镜片后的眸光骤然亮得惊人!那是一种近乎狂喜的、带着毁灭性的光芒!他不再满足于指尖的触碰。那只一首紧扣着她手腕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更密不透风地拉向自己!

苏晚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重重撞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传来的、同样剧烈失序的心跳震动!沉稳而有力,却带着某种被强行压抑的、即将破闸而出的激越!那股清冽的草木冷香和她身上泪水的微咸气息奇异地交织、碰撞,在狭窄的走廊空间里蒸腾起一片令人窒息的暧昧。

顾时深的手臂如同最坚固的锁链,牢牢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怀中。他低下头,灼热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依旧带着泪痕的脸颊、微红的鼻尖,最后定格在她因为震惊和悸动而微微张开的、带着水色的唇瓣上。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金丝眼镜冰冷的边缘,几乎要贴上她滚烫的皮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苏晚晚整个人几乎完全陷进了他滚烫的怀抱里,所有的感官都被他强烈的气息和心跳占据。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唯一想要珍视的人”在灵魂深处疯狂回响。

顾时深静静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那眼神深邃得如同蕴藏了吞噬一切的黑洞,翻涌着足以焚毁所有理智的火焰。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温热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滚烫的渴望,精准地、重重地压了下来!

“唔……!”

苏晚晚所有的呜咽和震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而灼热的吻,彻底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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