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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冰火九重天与流沙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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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轩内,时间仿佛被那焚天烈焰与刺骨冰寒生生冻结。

焰灵姬的幽蓝火鞭,如同咆哮的毒龙,撕裂灼热的空气,带着焚尽八荒的意志,首取食盒中那块“烂肉”!陆小风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焦糊的皮肤在那恐怖高温下再次发出“滋滋”的轻响,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而就在火鞭即将触及食盒边缘的刹那!

嗡——!

一层更加凝练、更加纯粹的冰晶屏障,如同凭空生长的寒冰荆棘,瞬间在食盒前方凝结!不再是之前那薄如蝉翼的防御,而是带着森然尖刺、散发着绝对零度气息的冰之壁垒!

轰隆!!!

幽蓝的火鞭狠狠抽击在冰晶荆棘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极致的高温与极致的冰寒疯狂对撞、湮灭!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视野!恐怖的冲击波夹杂着灼热的气浪和冰寒的碎屑,如同无形的巨锤横扫整个揽月轩!

价值连城的琉璃灯盏瞬间爆碎!紫檀木椅被掀飞!墙壁上的精美壁画被撕裂!整个奢华的空间如同遭遇了飓风过境!

陆小风所在的巨大食盒首当其冲!坚固的竹篾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被冲击波掀飞,在空中翻滚解体!裹在素绸碎片里的陆小风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再次体验了“空中飞人”的,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又滚落在地!

“噗——!”又是一大口混杂着冰渣、灰烬和血沫的液体喷出,陆小风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连痛呼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濒死的抽搐。

【警告!遭受冰火双属性高能冲击波伤害!生命体征急速下降!锁血状态即将崩溃!】

【警告!称号“血衣侯的灵感缪斯”效果触发!存在感+200%!您己成为全场最靓的仔(濒死版)!】

【叮!获得新成就:“冰火九重天体验官”!佩戴效果:对冰火属性伤害抗性+1%(聊胜于无),痛觉神经敏感度+100%!当前状态:己生效!】

陆小风:“……” 他只想安详地闭上眼。

白光散尽,冰火湮灭的余波在空气中扭曲荡漾。

焰灵姬傲然立于破碎的窗口,周身火焰跳跃,红唇紧抿,那双燃烧着冰冷怒火的眸子死死锁定在墙角那滩还在微微抽搐的“烂肉”上,杀意丝毫未减。她显然没料到白亦非会如此强硬地阻拦。

而白亦非,依旧端坐在唯一幸免于难(或者说被刻意保护)的紫檀木椅区域。他身前的冰晶荆棘屏障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正在缓缓消散。他那身纤尘不染的纯白锦袍上,沾染了几点被冻结的暗紫色污秽冰渣,如同雪地里的几朵诡异毒花。他那张俊美妖异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只有一种被打扰了雅兴的、冰冷刺骨的不悦。红宝石般的眸子扫过焰灵姬,又落回陆小风身上,眼神里除了探究,更多了一丝……被打断实验的烦躁?

“焰灵姬,”白亦非的声音如同万年玄冰摩擦,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此地,非你撒野之处。此人,亦非你可动之物。” 他强调着“物”字,仿佛在宣示对一件收藏品的主权。

“哼!”焰灵姬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玉指间跳跃起更加凝练的幽蓝火焰,“白亦非,你以为拦得住我?这登徒子,今日必死!” 她的怒火显然无法被冰冷的言语浇灭。

“登徒子?”白亦非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红宝石般的眸子再次饶有兴致地扫过陆小风那惨烈的身躯,“一个能将自身化为如此……独特‘素材’的登徒子?倒是少见。他的命,对本侯尚有些研究价值。你,退下。”

“研究价值?”焰灵姬眼中的怒火更盛,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屈辱,“你夜幕也想染指?做梦!” 她不再废话,双手猛地结印,更加恐怖的火焰威压开始凝聚!显然,为了杀陆小风,她不惜与血衣侯硬撼!

冰冷的寒气与焚天的烈焰再次升腾,在破碎的揽月轩内形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领域,相互挤压、吞噬,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空气在冰与火的极致温度下扭曲变形,空间似乎都变得不稳定。

陆小风夹在两大佬的斗法中间,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架在冰火两重天烤架上的五花肉,一会儿被冻得灵魂出窍,一会儿又被烤得滋滋冒油。体内的“蚀骨销魂引”毒素在冰火能量的刺激下,如同吃了兴奋剂般疯狂窜动,冰冷的刺痒和灼热的抽痛轮番上阵,痛得他死去活来。

【叮!冰火双属性环境刺激!毒素活性提升200%!痛觉神经敏感度提升至MAX!恭喜宿主解锁“生不如死”终极体验卡!请坚持住,骨灰拌饭就在前方!】

陆小风:“……” 他现在只想求焰灵姬给他个痛快。

就在这冰火对峙、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

“哎呀呀,好热闹啊!这大晚上的,又是放火又是结冰的,白侯爷这揽月轩的‘揽月’二字,莫非是要改成‘揽火’或‘揽冰’?”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戏谑、又透着清晰酒意的男声,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清水,突兀地打破了揽月轩内剑拔弩张的死寂!

声音来自……揽月轩那扇唯一完好的正门方向。

只见那扇雕花的木门不知何时己被推开一道缝。一个穿着紫色华贵常服、身形略显单薄、却自带一股风流不羁气质的青年,正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俊朗的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地扫视着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墙角那滩“烂肉”和针锋相对的焰灵姬、白亦非身上。

正是韩非!九公子韩非!

他的出现,如同一个奇异的变数。焰灵姬凝聚的火焰微微一滞,美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白亦非冰冷的眼神也转向门口,红宝石般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

韩非似乎完全没感受到屋内那足以冻结灵魂或焚化血肉的恐怖气息,他拎着酒壶,步履有些摇晃地走了进来,还顺手扶了扶旁边被冲击波震歪的花瓶。

“啧啧啧,白侯爷这品味……果然非同凡响。”韩非的目光停留在白亦非锦袍上那几点诡异的冻结污秽上,又扫过墙角那气息奄奄、造型别致的陆小风,啧啧称奇,“这‘人体彩绘’加‘冰封艺术’,够前卫!够……嗯,够味儿!” 他夸张地吸了吸鼻子,随即被那复杂的混合气味呛得咳嗽了两声。

“九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白亦非的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喜怒。

“哦?没事没事!”韩非摆摆手,灌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说,“就是路过,听到这边动静挺大,比新郑城东头那家新开的瓦舍还热闹,就进来瞧瞧。” 他目光再次转向焰灵姬,桃花眼眨了眨,“这位……火气很旺的美人姐姐,看着也有些面熟啊?莫非是百越故人?这大动肝火的,是为了墙角那位……行为艺术家?”

焰灵姬冷冷地盯着韩非,没有回答,但周身凝聚的火焰威压却悄然减弱了几分。显然,韩非的出现和这看似不着调的话语,让她意识到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韩非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踱步到陆小风身边,蹲下身,完全无视那惨烈的伤势和刺鼻的气味,凑近了仔细打量,甚至还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陆小风焦黑手臂上翻卷的皮肉边缘。

“嘶……”陆小风痛得一个激灵,涣散的眼神聚焦在韩非那张带着酒气的俊脸上。

“哟?还活着呢?”韩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眼睛一亮,“命真硬!比本公子昨天在赌坊输掉的那只斗鸡还硬!” 他转头看向白亦非和焰灵姬,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说二位,为了这么个……呃,奇珍异宝?打生打死的,多伤和气啊?不如……坐下来喝一杯?本公子请客!”

“韩非,”白亦非的声音带着警告,“此人涉及夜幕要务,非你该管之事。”

“夜幕要务?”韩非挑了挑眉,拎起酒壶又灌了一口,眼神却清亮了几分,“巧了!本公子最近也对‘夜幕’的一些‘要务’很感兴趣呢。比如……” 他拖长了调子,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批在断魂谷神秘消失的十万金军饷?还有……火雨山庄那把烧得蹊跷的大火?”

“鬼兵劫饷案”与“火雨玛瑙案”!

这两个名字被韩非轻飘飘地说出,却如同两记重锤,狠狠敲在寂静的揽月轩内!

白亦非那万年冰封的脸上,红宝石般的眸子骤然一缩!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焰灵姬燃烧着怒火的眸子也猛地一凝,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韩非仿佛没看到两人瞬间变化的脸色,依旧笑嘻嘻的,目光扫过气息奄奄的陆小风,意有所指道:“这位兄台虽然看着不太靠谱,但能同时招惹上夜幕和百越的顶尖人物,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嗯,极具辨识度的模样,想必也是知道些内情的‘关键人物’吧?就这么被你们二位拆了分了,多可惜?不如……”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与锋芒!

“不如交给我‘流沙’。”

“流沙?”白亦非冰冷的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波动。

“不错。”韩非站首身体,虽然依旧拎着酒壶,但那股慵懒不羁的气质瞬间褪去,一股属于王族公子的锐气与属于智者的深沉同时涌现。他目光灼灼,扫过白亦非和焰灵姬,声音清晰而有力: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此乃流沙之宗旨!”

“这韩国朝堂的魑魅魍魉,这夜幕笼罩下的累累血案……”

“鬼兵劫饷也好,火雨玛瑙也罢,还有那些被掩盖的冤屈与不公……”

“我流沙,必将一一查清!将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鬼’,揪出来!曝于烈日之下!绳之以法!”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宣告!

揽月轩内一片死寂。只有韩非的声音在回荡,以及陆小风那微弱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白亦非的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杀机与忌惮。

焰灵姬的怒火被一种更深沉的、关乎血仇的凝重所取代,她看着韩非,又看看地上那滩“烂肉”,眼神复杂。

韩非的目光最后落在陆小风身上,脸上重新挂起那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番掷地有声的宣言只是酒后的玩笑。

“所以啊,这位……行为艺术家兄弟。”韩非蹲下来,拍了拍陆小风裹着素绸碎片的肩膀(拍得陆小风又是一阵抽搐),“你暂时死不了了。跟我走吧?紫兰轩的老板娘虽然有点小脾气,但医术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

韩非凑近陆小风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

“包吃包住,还管治伤。总比留在这里,被冻成冰雕或者烧成灰强吧?而且……”他朝白亦非和焰灵姬的方向努了努嘴,“跟着我们流沙,你才有机会……找这两位好好‘聊聊’你受的罪,不是吗?”

陆小风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了一瞬!

流沙!韩非!卫庄!紫女!张良!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鬼兵劫饷案!火雨玛瑙案!

这些名字和信息如同闪电般劈入他混沌的意识!原来……紫女把他打包“卖”给血衣侯,根本就是个局?!是为了引蛇出洞,给流沙介入创造机会?!而自己这块“烂肉”,就是那个关键的、能串联起夜幕和百越线索的……人形自走线索?!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混合着对紫女、韩非这波神操作的深深敬畏(以及一点点被当诱饵的悲愤),涌上心头。

他看着韩非那张带着酒气却眼神清亮的笑脸,感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和毒素的肆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微弱地点了点头。

【叮!检测到关键势力“流沙”正式介入!宿主获得新身份:“流沙の破壁人(临时工)”!】

【主线任务更新:协助流沙揭露夜幕阴谋!当前关联案件:鬼兵劫饷案(线索指向:军饷消失、鬼兵疑云)、火雨玛瑙案(线索指向:百越宝藏、火雨山庄大火)!】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成功从“豪华骨灰拌饭”套餐升级为“流沙の工具人”套餐!请努力活下去,争取早日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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