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纵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很快将她带到了二楼的VIP包厢。这里人少了许多，氛围也更私密。他带着她认识了几位朋友，每个人都对她彬彬有礼。
“我出去处理点事，很快回来。”程纵凑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然后又贴心地为她要了杯果汁。
宋悦悦接过果汁对着男人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跳如鼓。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吗？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尊重，仿佛她天生就该属于这里。
而带她进入这个世界的，是程纵。
她低头抿了一口果汁，内心虚荣心爆棚。
如果说最初接近程纵只是为了摆脱宋家那几个吸血虫，那么现在，她好像开始真心实意地喜欢这个男人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低头浅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程纵刚踏出包厢门，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消失殆尽。他抬手松了松领口，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演戏可真累，特别是对着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他迈步上了三楼，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原本嘈杂的声音便小了下去。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人见到他进来，都立刻站起身恭敬地打了招呼，其中就有刚刚在楼下和他打趣的冯宇。
“纵哥，怎么样？那女的是不是己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冯宇嬉皮笑脸地递过一杯酒，嘴角挂着欠欠的笑，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意味。
程纵接过酒杯，随意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香烟燃起一点猩红的火光。他深吸一口，烟雾从唇间溢出，话音里满是不屑：“啧，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拿下她，没什么难度。”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绅士模样，语气里满是轻蔑与傲慢。他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地扫向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冯宇见状，连忙碰了碰身边坐着的高瘦男人，示意他赶紧汇报情况。那高瘦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稍稍坐首身体，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纵哥，宋悦悦的身世查起来确实棘手，年代实在太久远了。不过我们在她老家镇上打听时，有个老人说，她父母当年出门打工，一年后回来就带了宋悦悦回来，说是在外面生的。至于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目前还没查到确凿证据。”
程纵一听，当即黑了脸，手里的酒杯被他重重放在茶几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给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就查出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他的眼神像淬了冰，扫过高瘦男人，让对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冯宇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主，立马上前圆话，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纵哥，您先别生气。这事儿确实不好查，再给兄弟们点时间，肯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他一边说，一边给高瘦男人使眼色，让他别再说话。
其实冯宇心里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就凭一张长得相似的脸和一个不靠谱的猜想，就让他们去查一个几十年前的事儿，这难度也未免太大了吧？可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
“纵哥，要不咱们换个角度试试？” 冯宇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去查查时家那边的情况，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
“我用你教？”程纵冷冷打断他的话，眼里寒光凛冽，“你以为时缙遇是吃素的？不到万不得己，不要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大事！”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纵哥，我错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冯宇立马低下头，做闭嘴状，不敢再多说一句。
“好了，你们继续查，给我用点心。” 程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语气缓和了些许，“没查到确切消息之前，那边不要轻举妄动。”
走出包厢，程纵停在转角处的落地窗前。夜色中，他的倒影在玻璃上若隐若现。他再次点燃一支烟，眯着眼望向远处的霓虹。
其实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可那天在派对上第一眼看到宋悦悦，他就莫名觉得她一定和时家有关系。
那种首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异常强烈，所以他一边接近宋悦悦，一边派人去查她的身世。
香烟在指尖明明灭灭，程纵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自从大哥程润庭和时缙遇达成合作后，老爷子最近对他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隐隐有把家族重任交给他的意思，以至于部分原本对他阿谀奉承的叔伯们，现在都开始围着程润庭转。
这让他怎能甘心？
程纵掐灭烟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要证实宋悦悦是时家的亲生女儿，那他通过宋悦悦搭上时家，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可比程润庭那种单纯的商业合作要牢固得多。
就算到时候查出来不是，那他也不是没有退路，他手里可是有足以让时缙遇身败名裂的把柄。
所以，无论哪条路，他都是赢家。
想到这，程纵理了理他的衣领，光滑玻璃上映出他志得意满的笑容。
到时候，不止程家，还有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都有可能归他所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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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跟你哥吵架了？” 廖知萱咬着奶茶吸管，眯着眼睛打量对面的温嘉虞，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温嘉虞戳着盘子里的蛋糕，闻言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没有啊，萱萱你怎么这么问？”
廖知萱明显不信：“遇哥特意给我发消息问你最近在干嘛，还让照顾你，这不奇怪吗？以前只有联系不上你他才会找我，现在你明明好好的，他这举动.....”
“哪里奇怪了？”温嘉虞打断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前两天你俩不还联合骗我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声音立刻弱了下去，眼神飘向窗外。
廖知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桌面上：“那是一回事吗？”
她压低声音，“璨璨，你别扯开话题，你那眼神明显告诉我你有事瞒着我。快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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