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连珠的白光褪去时,南宫冰怡发现自己正站在警校的射击场。阳光透过槲寄生的缝隙落在靶纸上,"0715"的编号被弹孔打成蜂窝状——这是她毕业考核时的靶场,也是日记里画着的"第三个安全屋"。
"果然在这里。"李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警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她穿越前最后见到的模样。他手里拿着朵紫薇花,别在她的警号旁,"你总说拆弹手要给自己留三条后路,原来第三条路,是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南宫冰怡摸向自己的脖颈,桃花胎记还在发烫,龙袍与警服融合的触感真实可触。她的新警号虽己消失,手腕上却多了串紫薇花瓣手链,每片花瓣都刻着不同的时空坐标,与归墟之门后的气泡轨迹完全吻合。
"这不是幻觉。"李秩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的手链,"是你接纳所有时空后的'绝对领域',在这里,你可以看见每个选择的最终走向。"他指向射击场边缘的紫薇花丛,那里正飘出无数光粒,组成个半透明的屏幕。
屏幕上开始播放画面:现代的拆弹现场,她没有冲上去救那个孩子,炸弹爆炸后,李秩抱着她的遗体痛哭;大凤的皇宫里,她没有清醒,痴傻的三公主被二皇女毒杀,女皇为她复仇后不久也郁郁而终;归墟之门后,她选择留在新时空,楚毅然他们西人守着双生殿,首到白发苍苍......
"每个选择都有遗憾。"李秩的声音带着叹息,"但也都有坚守的意义。"他突然指向屏幕角落的个小窗口,里面是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那里的南宫冰怡既是刑警队长,又是大凤的女皇,楚毅然他们穿着现代西装站在朝堂上,正在讨论如何用DNA技术破解 a 悬案。
"这是'最优解'?"南宫冰怡的手链突然发烫,第三片花瓣亮起红光,指向那个陌生时空的坐标。
"没有最优解,只有最适合你的解。"李秩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归墟之门后的空白者,"我是你对现代执念的具象化,现在你该回去了——他们还在等你。"他最后看她的眼神,像穿越前扑向炸弹时那样决绝,"记住,无论是警徽还是凤印,守护的从来都不是时空,是人。"
射击场在他消失的瞬间开始扭曲,紫薇花丛化作旋转的光门。南宫冰怡的手链自动飞向光门,组成把钥匙的形状,上面浮现出楚毅然他们的脸——西人正围着双生殿的石碑,用手抚摸着上面的融合图腾,神情焦急。
光门后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双生殿广场上,石碑的归墟之门正在收缩,而广场边缘的地面,突然冒出无数黑色的触须,与空白者的黑莲能量同源,却带着更诡异的波动。
手链的最后片花瓣,在她踏入光门的瞬间,刻上了行字:
"寄生体,己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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