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的饕餮纹在绿光中活了过来。南宫冰怡将手掌按在锁孔上,西枚星芒印记同时亮起,唯有代表第五块芯片的位置仍陷在黑暗里。楚瑶的膜翼轻轻扇动,带起的气流让门上的纹路开始重组,显露出行简体字:“用最珍贵的记忆交换通行权”。
“是监正的声音!”尹子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的刀紧紧地抵住门缝,仿佛这扇门随时都可能被监正的力量冲破。
“这门是用实验场的反应堆外壳改造的。”他补充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就在这时,楚毅然突然抓住了南宫冰怡的手腕,他的指尖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得透明。
“禁术的反噬开始了。”楚毅然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记忆在加速流失,再这样下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南宫冰怡己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禁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法术,一旦施展,就会对施术者造成巨大的反噬。而现在,楚毅然显然正在承受着这种反噬的痛苦。
“我知道。”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血滴在他的伤口上,“医圣世家的血能共鸣,我的记忆可以暂时填补你的空缺。”
血珠渗入皮肤的刹那,青铜门发出低沉的嗡鸣。门上浮现出楚瑶的记忆碎片:七岁的女孩在实验场的玻璃舱前,看着父亲将块芯片植入她的胸口,父亲背后的监控屏幕上,有个穿警服的女人正在拆弹,警号正是 0734。
“是吴冰怡!” 辰君汐的算珠突然自动排列,组成芯片的三维投影,“第五块芯片在她牺牲的现场!”
南宫冰怡的眼前突然闪过白光。警校的训练场上,她正给新人演示拆弹步骤,爆炸的火光中,她将最后一块芯片塞进同事手里:“记住,092 号的密码是...”
记忆戛然而止。青铜门剧烈震颤,饕餮纹的眼睛射出红光,在地上投射出时空裂隙的影像:吴冰怡倒在血泊里,胸口的警徽己碎成两半,其中一半正随着能量流飘向未知的时空。
“那半块警徽...” 尹子皓的护心镜突然炸裂,“父后棺椁里的钛合金残片,就是它!”
楚瑶突然捂住胸口。作者“双子尘”推荐阅读《凤袍下的防弹衣》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体内的芯片发出刺耳的警报:“时空坐标紊乱!噬时兽群正在突破第西维度屏障!”
泽底的水面开始沸腾。无数只噬时兽从水底钻出,它们的背甲拼合成巨大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倒计时:10 分钟。监正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要么用南宫冰怡的现代记忆换回第五块芯片,要么看着所有时空一起崩塌。”
“不行!” 楚毅然将南宫冰怡护在身后,他的银针结成囚笼困住最先冲来的噬时兽,“失去现代记忆,你就不再是你了。”
“但失去所有人,我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南宫冰怡推开他,走向青铜门。她的指尖抚过那处黑暗的星芒位置,那里开始渗出她的血,“吴冰怡的日志里写过,拆弹手最该记住的不是步骤,是为什么而拆。”
当血珠填满最后一块星芒时,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的空间并非想象中的裂隙,而是间熟悉的病房 —— 楚毅然的医馆密室,墙上挂着的人体经络图,其实是实验场的电路图。
病床上躺着个人,盖着的白布下露出半截警服。南宫冰怡掀开白布的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 床上的人有两张脸,一张是吴冰怡,一张是她自己,胸口都插着半块警徽。
“这是量子叠加态。” 监正的身影从镜子里走出,他的机械臂上嵌着最后半块芯片,“你的每次穿越都在分裂人格,现在是时候合二为一了。”
南宫冰怡突然笑了。她拔下胸口的半块警徽,与监正手中的碎片拼在一起。完整的警徽发出金光,将所有记忆碎片都吸入其中:警校的训练、皇女的责任、楚瑶的眼泪、楚毅然的禁术、尹子皓的守护、辰君汐的演算...
“我选择都记住。” 她将警徽按向青铜门的核心,“这才是 092 号实验场真正的密码 —— 无论来自哪个时空,我们都在守护同一样东西。”
警徽嵌入的刹那,所有噬时兽突然停止攻击。它们的背甲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人类面容 —— 都是三十年前失踪的实验场人员。楚瑶的膜翼化作光粒,融入南宫冰怡的星芒印记,五枚星芒终于全部亮起。
青铜门开始关闭。监正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消散,他最后说的话带着释然:“原来... 我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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