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生眼睛亮了，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好的，这样来钱快。。”
“不止是钱。”林河端起酒杯，“港岛这地方，想站稳就得让别人怕。”
他喝了口酒，喉结滚动，“但不能让警察盯上，所以要干净，要隐蔽。”
让林河去抢银行他是做不出来的，但要是黑吃黑，抢匪徒的，抢卖白粉佬的，钱收了，毒品消灭，林河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还有做好事呢。
天养礼舔了舔嘴角的油：“我们以前在船上，专干这个。”
“那就好。”林河从包里掏出个黑盒子，打开是部大哥大，天线还没拉出来，“有事打这个电话，号码记住了。”
他又把一串钥匙推过去，“楼下那辆白色面包车，你们先用着。”
天养恩突然开口，声音细细的：“老大，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查？”
“不急，先休息好，知道吗。”
林河看着她沾着点心渣的嘴角，递过纸巾：“先把港岛的街路摸熟，油麻地、尖沙咀、铜锣湾，哪里有巡警，哪里有暗巷，有哪些帮派社团，做什么生意，都记在心里。”
天养生重重点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老大放心，几天内给你消息。”
林河拍了拍他肩膀，掌心触到对方紧实的肌肉，想起系统里那堆军火，突然笑了：“你们带的家伙，暂时藏好。”
天养义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藏在床板下了，绝对安全。”
这时跑堂的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盅冰糖雪蛤：“河哥，您要的甜品。”
他眼睛瞟到桌上狼藉的盘子，暗自咋舌，这桌菜够寻常人家吃半个月了。
林河让他放着，等跑堂的退出去，对天养生说：“吃完这盅，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他指了指天养生洗得发白的夹克，“别让人看出是刚上岸的。”
天养恩摸了摸自己的旧衬衫，小声问：“可以买连衣裙吗？”
“可以。”林河笑了，“找家百货公司，尖沙咀的海运大厦就不错。”
七兄妹对视一眼，眼里都燃起了光。
天养生把最后一块鲍汁辽参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老大。”
林河摆摆手，看着他们风卷残云般扫清桌上的甜品，突然觉得这港岛的天，好像更亮了些。
他掏出烟点燃，烟雾在阳光里散开，恍惚间仿佛看见日后的街头上，这七兄妹跟陈浩南他们并肩站着，身后是越来越多的兄弟。
“走了。”林河掐灭烟头起身，“有事电话联系。”
天养生七人跟着站起来，把剩下的港币仔细塞进口袋。
天养恩路过衣架时，偷偷摸了摸挂在那里的衣服，嘴角弯出个浅浅的弧度。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天养生低声道：“分工，我跟义去踩点，礼和恩查白粉档，智去打听金店的事……”
七兄妹的声音混着窗外的电车铃声，在聚福楼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林河站在楼梯口回望，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心里正在铺开的棋局。
跑堂的来收拾包厢时，发现桌上除了空盘，还留着个没开封的叉烧包。
后来才知道，那是天养恩偷偷藏起来，想留着当宵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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