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勾起唇，继续道：“至于奴仆？若是我御下不严，又如何能管理朝堂上的下属，窈窈，你天真了，听一个庶女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不如自己来了解我？”
顾怀瑾看着怀中的唐诗窈，想了很久，才想起她口中说的顾青禾是谁。
“三房的….那个庶女？”
“原来窈窈跟她的关系很好啊？”
顾怀瑾勾起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顾怀瑾身子探前一步，“她上次来求我，让我给她在朝中留意一个好夫婿，窈窈说，我应该帮她吗？”
顾怀瑾的声音充满着磁性的诱惑，唐诗窈坐在他的腿上，忍不住怯生生抬头去看他，却正好对上他那双幽暗深邃的视线，紧攥着男人衣领的手一紧。
将男人那蜀锦的衣领，抓出了褶皱，尽管唐诗窈和顾怀瑾做过许多次亲密的事情，可每一次她都觉得，看不懂眼前男人。
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窈窈不懂朝堂的事情，跟三姐姐….也不算亲近，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
“在顾家窈窈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平日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跟我一起说话，只有三姐姐对我还算亲近。”
她眼中闪过一抹恰到好处的失落感。
顾怀瑾看着这副模样的唐诗窈，心底莫名泛起的涟漪，可又转瞬即逝。
温润的神色褪去，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拽向自己。
“窈窈，又想故技重施？”他的声音里裹着寒意，“想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哄我心软？还是妄图让我放松警惕，好趁机逃离我的身边？嗯？”
“可惜，同样的把戏，我不会再上当了。”
唐诗窈的眼眶瞬间泛起一层薄雾，晶莹的泪珠在眼角打转，摇摇欲坠，“没有……兄长，窈窈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泫然欲泣的模样，是顾怀瑾最难以抗拒的软肋。此刻，她拼命摇头，柔弱无助的样子，恰似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白兔，惹人怜惜。
顾怀瑾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尖微微一颤，却又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他猛地松开手，身体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仿佛要将那丝不该有的心软彻底隔绝在外。
眼底的疏离如寒冬的霜雪，冷得彻骨：“窈窈没有吗？”
“还是说，你也打算像顾青禾一样，求我做主，为你择一门朝中的好亲事？然后让你踩着我的心风风光光出嫁？”
唐诗窈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她曾经的确起过这种心思，不过在发现顾怀瑾对她执拗的占有欲之后，就歇了这种心思。
下一刻，顾怀瑾再次吻上唐诗窈，眼底带着一股火，“你休想。”
他将唐诗窈抱到床上，突然失去重心的唐诗窈忍不住惊呼了声，“既然窈窈当初招惹了我，那么这辈子也别想着离开我了。”
唐诗窈就知道会是这样，咽下心中的苦涩，知道她此时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管如何，还是要先稳住顾怀瑾。
因此，她难得主动环抱住顾怀瑾，娇软道：“公子帮了我很多，窈窈不是不感恩的人，我永远会记得公子的恩情。”
“叫兄长。”
唐诗窈艰难的唤出，“兄…长。”
顾怀瑾眼底火热，“窈窈乖，等过段时间，我就跟祖母说，让你来松竹苑做我的妾室。”
到时候，她就可以一首在他身边了。
唐诗窈心里艰难，面上乖巧应道：“全凭表兄做主。”
这一夜，唐诗窈本以为她足够乖巧听话，可以让顾怀瑾温柔一下，可她没想到，顾怀瑾不知道是怎了，这一夜格外不好说话。
唐诗窈最后是在深夜，被折腾的睁不开眼。
甚至连顾怀瑾何时给她净身的也忘的一干二净。
耳畔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唐诗窈借着窗外的微光，迷离的睁眼，看着身边被侍女侍候穿衣上朝的顾怀瑾。
看到陌生侍女的脸，唐诗窈睡意猛然清醒了一半，顾怀瑾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着唐诗窈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好心解释道：“她是我房中的婢女，不会乱说。”
“你……”
顾怀瑾抬起眼皮，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昨夜你睡的沉，给你净身时，怕你溺在浴桶中，就叫了个侍女扶着你。”
唐诗窈一听，顿时脸色涨红，婢女是用来扶着她的，那她的身子……
“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
唐诗窈看着顾怀瑾张开手，任由婢女为他穿好朝服的模样，简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平时他说这些也就算了，当着侍女的面也要说。
唐诗窈匆匆起身下床，却被顾怀瑾拦下，“天刚亮，在睡一会。”
唐诗窈不敢再留，老夫人起的早，在过一会，外面就会有给老夫人院送早膳的小厮，到时候她一个表姑娘，怎么从大公子院中出来，就真说不清了。
“天不早了，夏荷还在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顾怀瑾看着唐诗窈落地时，不自然的双腿，眸光忍不住暗了暗，“卫青，去备个软轿。”
唐诗窈住的地方偏僻，从松竹苑走回去，想到昨晚她的乖巧，顾怀瑾也宠着她，不想她受累。
可下一刻，不等卫青应答，唐诗窈便飞快拒绝了。
看到顾怀瑾暗下的目光，唐诗窈只能胡乱回答道：“表兄刚上任，这种不合礼数的事情，容易让人拿捏到把柄，窈窈不愿意让表兄为难。”
听到唐诗窈的话，顾怀瑾知道她不知道想要跟他撇清关系，才拒绝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窈窈，只是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唐诗窈心中唾骂，顾怀瑾舍不得她受委屈，昨天晚上是谁眼睁睁看着她流眼泪也舍不得停下的，现在装起来了，唐诗窈面上不显，只是乖巧道：“表兄，我先走了。”
说着，她也不等顾怀瑾再说些什么，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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