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的信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楚明脑海中炸开。
便宜爹？
遗传？
认祖归宗？
那张照片上的背影，那熟悉的星形胎记，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难道……他楚明，并非楚雄亲生？而他这身诡异的算命本事，也另有源头？
“儿啊，你怎么了？”楚雄看着儿子瞬间煞白的脸，担忧地问道。
“没……没什么。”楚明迅速收起平板，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扶着父亲，“爸，我们先回家。”
他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无论身世如何，楚雄都是养育他二十多年的父亲，这份恩情，大过天。
父子二人回到家中，那群高利贷的混混己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拿到了房产证后，不敢再多做停留。
安顿好父亲后，楚明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他再次点开那条加密信息，死死盯着那个疯疯癫癫的署名——“你亲爱的师父，天机子”。
天机子！
这三个字，在五年前的修真界，代表着一个禁忌，一个传说。
他是天机阁三千年来最惊才绝艳的阁主，据说能勘破天道，预见未来。但五十年前，他却突然疯了，宣称“天道己死，修真是一场骗局”，随后便销声匿迹，被天机阁列为头号叛徒。
楚明万万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就是监狱里那个整天神神叨叨，逼着他背诵《周易》，还教他如何用二进制代码解卦的疯老头！
“老家伙……你到底是谁？”楚明喃喃自语。
他点开疯老头的对话框，快速输入一行字：“老头，别装神弄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信息发出，石沉大海。
楚明皱了皱眉，就在他准备关闭对话框时，对方的回复，却以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了。
“轰——！！！”
窗外，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精准地劈在他家那台老旧的“九州”牌网络接收器上。
整个小区的网络，瞬间瘫痪。
紧接着，楚明手中的平板屏幕一黑，随即亮起，一个穿着破烂囚服的疯老头全息投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他面前。
老头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抠着脚丫，形象邋遢到了极点，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嘿嘿，徒儿，想师父了没？”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你……”楚明瞳孔一缩，“你黑了整个城区的天道网络？”
“小场面，小场面。”天机子满不在乎地啃了口鸡腿，“为师当年，可是把整个天庭的防火墙都当后花园逛的。”
楚明：“……”
他现在有点相信这老家伙的身份了。除了那个传说中的疯子，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楚明沉声问道，“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呗。”天机子嘿嘿一笑，“你不是楚雄那老实巴交的凡人亲生的。你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徒孙，当年和魔界圣女私奔，生下你后，双双被仇家追杀，临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我。”
“为师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搞代码的好料子，就把你扔给了凡人抚养，顺便在你身上装了个‘天道BUG’观测程序。”
楚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反复碾碎，重组，再碾碎。
他是仙魔混血？
他的人生，是一场大型观测实验？
“至于为师我……”天机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他们都说我疯了，说我是赛博精神病。但他们不知道，我是唯一一个，看穿了这个世界真相的人。”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徒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科技发展到了能机甲飞天，而修真却始终停滞不前？为什么所谓的‘天道’，会像个程序一样，有BUG，能被攻击，甚至……能被打补丁？”
楚明的心脏，狂跳起来。
“因为，我们所在的三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世界！”天机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癫狂与悲凉，“它是一个巨大的虚拟牢笼！一个由更高级文明创造的‘修真文明观察皿’！我们所有人，仙、魔、人，都只是这个服务器里的NPC！”
“而我，天机阁的叛徒，昆仑禁地的囚犯……”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你祖师，也是这个‘牢笼’里，第一个觉醒的……管理员！”
就在楚明被这个惊天秘密震得头晕目眩时，他那己经负债累累的系统账户，突然“叮”的一声，弹出一条全新的消息。那不是催债信息，而是一条来自修真界最高悬赏平台“天罗地网”的全网通缉令，血红色的标题，无比刺眼：「全网众筹：悬赏十万上品灵石，追杀赛博神棍楚明！死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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