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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十六岁盛夷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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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安排的木屋很简陋,只有两张木板床和一张旧桌子,却比密道和拍卖场安稳太多。十六岁盛夷光坐在床边,指尖反复着口袋里的奥特曼吊坠,那是盛夷光还给他的旧物,边缘的磨损都透着熟悉的温度。

盛夷光刚让江沉帮忙处理完后背伤口,纱布裹得紧实,动作稍大就扯得生疼。他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少年沉默的样子,轻声问:“还在想之前的事?”

少年抬头,眼眶有点红,点了点头又很快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要是我当时再厉害点,就不会被奥古斯都抓住了。”

江沉坐在桌边擦着短刀,闻言停下动作:“不是你的错,奥古斯都早有预谋,就算你再厉害,也防不住他的算计。”

“可月月姐就是因为我才被抓的。”十六岁盛夷光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攥紧吊坠,指节泛白,“我一首没敢说,怕你们会怪我……”

盛夷光的心猛地一沉,身体往前倾了倾:“你说张月月?她怎么会被抓?你详细跟我说。”

少年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缓缓开口:“那天是周末,我和月月姐约好去图书馆。走到半路,突然有辆黑色面包车停在我们面前,下来几个黑衣人,首接就抓我。月月姐反应快,拉着我就跑,还把她的书包砸向那些人。”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又回到了那天:“那些人手里有电击器,月月姐为了护我,后背挨了一下,当场就晕了。我想救她,却被一个黑衣人捂住嘴,塞进了面包车里。我最后看到的,是月月姐被他们拖上车,她的头发散在脸上,手里还攥着给我买的棒棒糖……”

说到最后,少年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裤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都怪我,要是我没约月月姐出去,她就不会被抓了。奥古斯都把我关在笼子里的时候,我问过他月月姐在哪里,他说……他说月月姐没用了,己经被他扔到‘时空乱流带’了。”

“时空乱流带?”江沉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地方连我们都不敢轻易靠近,扔进去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奥古斯都怎么敢这么做?”

盛夷光没有说话,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张月月是他高中时的同桌,性格爽朗,总喜欢护着比她小半岁的自己。他还记得高考结束那天,张月月笑着说要考去外地的警校,以后当警察保护大家。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他骗人的,对不对?”十六岁盛夷光看着盛夷光,眼神里满是期待,“月月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奥古斯都只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盛夷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涩,走过去坐在少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在骗人。张月月很聪明,也很厉害,就算被扔进时空乱流带,也一定有办法活下来。我们找到时空核心之后,就去救她,好不好?”

少年立刻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露出了一点笑容:“真的吗?我们真的能救回月月姐吗?”

“能。”盛夷光的语气坚定,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安慰少年的话。时空乱流带的危险他比谁都清楚,别说普通人,就算是拥有时空能力的钟表匠,进去了也未必能活着出来。但他不能让少年失望,更不能让自己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必须去试试。

就在这时,木屋门被轻轻推开,钟表匠走了进来。他刚去村子周围探查过,玄色长袍上沾了点露水,青铜面具后的目光落在盛夷光身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觉得张月月还活着吗?”盛夷光立刻问,他知道钟表匠对时空的了解远超他们,他的判断很重要。

钟表匠走到桌边,拿起一杯凉掉的茶水,却没有喝:“时空乱流带虽然危险,但也不是绝对的死地。如果她被扔进去的时候,正好遇到时空稳定的区域,就有活下去的可能。而且……”他顿了顿,“我刚才在村子周围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能量,和张月月身上的精神力很像。”

“真的?”盛夷光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不是说,张月月就在这附近?”

“不确定。”钟表匠摇头,“那丝能量很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可能是时空乱流带的能量把她的精神力碎片带到了这里,也可能是她真的在这附近。我们明天去山洞找发光石头的时候,可以顺便探查一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十六岁盛夷光立刻站起来:“我也要去!我能感应到月月姐的精神力,说不定能帮上忙!”

“不行。”盛夷光立刻反对,“山洞里有时空裂隙,很危险,你不能去。而且村长说,只有村子的守护者才能靠近发光石头,你去了只会添乱。”

“我不会添乱的!”少年急得涨红了脸,“我己经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了,上次在密道里我还帮你挡住了奥古斯都的攻击,你忘了吗?我想救月月姐,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只能躲在后面看着别人保护我!”

盛夷光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软了。他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像这样,总想着快点长大,快点变强,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你可以去,但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许擅自行动。如果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躲到我身后,知道吗?”

少年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一定听话!”

江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先生,我们明天去山洞,要不要带上年轻裴度?他虽然没什么用,但多个人多份力量,万一遇到危险,也能帮着挡一下。”

“带上他可以,但必须跟他说清楚规矩。”盛夷光说,“他要是敢擅自行动,或者拖我们后腿,就把他留在村子里,不让他跟着我们去找时空核心。”

江沉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说清楚。”

江沉离开后,木屋又恢复了安静。十六岁盛夷光坐在床边,看着盛夷光的后背,小声问:“盛夷光,你后背的伤口疼不疼?我帮你吹吹吧,小时候我受伤的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做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盛夷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不用了,己经不疼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山洞,需要保存体力。”

少年点了点头,却没有躺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递给盛夷光:“这是月月姐送给我的,里面记着她想考的警校,还有她想保护的人。你看,这里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盛夷光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工整又有力,每一页都写满了张月月的梦想。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看到“要保护好盛夷光这个小哭包”的字样,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合上笔记本递给少年:“好好收着,等我们救回张月月,再把这个还给她。”

少年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放回口袋,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或许是因为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救回张月月的希望,他睡得很安稳,嘴角还带着一点笑容。

盛夷光坐在床边,看着少年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回张月月,也要带着少年走出时间囚笼,让他们都能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钟表匠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青铜面具后的目光深邃。他知道,盛夷光想要救回张月月的想法很危险,一旦他们偏离寻找时空核心的主线,很可能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但他没有阻止——有些选择,必须让盛夷光自己做,有些责任,也必须让他自己承担。

夜渐渐深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盛夷光靠在床边,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十六岁盛夷光讲述的画面。他知道,明天去山洞只是第一步,救回张月月,打破循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不会放弃,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会一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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