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观察着李子玉的反应。
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乔星然继续道：“张家在上京乃至全国的影响力，远超您的想象。加入我们，您能获得的平台和视野，绝非偏安南港一隅可比。”
李子玉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玩味：“你们能给的，蕾姐这儿都能给。蕾姐给不了的……”他顿了顿，嘴角勾起弧度，“我好像也不缺，想要，自己拿就行了。”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瘫姿：“你说张家势大，手眼通天。那他张家的手，伸得再长，能稳稳当当地插进南港来吗？”
乔星然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果然如此。
利益打动不了，对方甚至直接点出了张家的软肋。
张家的影响力要辐射到南港这种地方，终究隔了一层。
剩下的筹码，无非就是威逼，但这绝非她一个前来游说的人能决定和执行的。
她沉默了几秒，再次尝试：“李子玉，请您再考虑一下。张家的诚意是十足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潜在的……”
“潜在的什么？”李子玉打断她，呵呵一笑，“敌人？随便啊。”
他又低下头看手机，显然没了谈下去的兴致。
乔星然的心沉了下去。
劝说李子玉，此路不通。
她的目光转向办公桌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蕾。
女人端坐着，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乔星然脑中飞快权衡，最终，她做出了决定，祭出最后一张牌。
她转向王蕾，语气变得极其郑重：“王总。既然李子玉并没有兴趣，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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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蕾微微挑眉，怎么，关她什么事情？
示意她说下去。
“名苑集团如今在南港势头正盛，但想必您也清楚，想要更进一步，成为全国性的大企业集团，会遇到多少壁垒和阻力。”乔星然语速加快，试图勾勒出的蓝图，“如果……如果名苑愿意并入张家的商业版图。凭借张家的资源和护持，名苑冲出南港，走向全国，甚至跻身顶尖行列，都指日可待！这对您的事业而言，将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她紧紧盯着王蕾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对商业帝国的渴望和动摇。
她相信，没有一个有野心的企业家能拒绝这样的提议。
办公室里安静了。
郑敏屏住了呼吸，看向王蕾。
李子玉似乎也觉得有点意思，暂时放下了手机，歪着头看好戏。
王蕾看着乔星然，脸上没什么表情。
几秒钟后，她忽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也不是嘲讽的笑，而是一种真的觉得好笑得好笑。
“乔小姐，”王蕾扶了下眼镜，“你要找我就错了。”
乔星然一愣。
王蕾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你应该去找林曼紫谈这个。”
“林曼紫？”乔星然下意识地重复了这个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林曼紫的话，她公司都没名苑集团十分之一大啊。
王蕾没有再解释，只是靠回椅背，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乔星然感觉很茫然。
失败了吗？
乔星然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私人派对的局外人，王蕾那句“找林曼紫”还没明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人，根本没敲门！
“累死我了，华北那边后续总算处理得差不多了……”任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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