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大学城的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斑。林默停在 3 号宿舍楼前，看着手机订单里的备注，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我是聋哑人，请敲门三下”。
他拎着餐盒爬上三楼，走廊里飘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几个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过，校服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很轻。找到 302 宿舍时，林默深吸一口气，屈起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 —— 笃，笃，笃。
门很快开了，个穿白色卫衣的男生站在门后，眼睛很亮，看见餐盒时露出腼腆的笑。他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然是准备打字交流。
“你的外卖。” 林默把餐盒递过去，正想掏手机询问是否需要放门口，男生己经举起手机，屏幕上打着：“谢谢，能帮我放桌上吗？”
林默点点头，刚要迈步，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半透明的粉色光屏弹出来，上面浮着手语分解图，配着文字说明：【临时教学：“请” 的手势 —— 掌心向下，指尖轻触胸口，缓慢向前推出】。
他愣了愣，男生正疑惑地看着他，林默赶紧用手机打字：“稍等。” 然后盯着光屏，笨拙地模仿起来 —— 掌心按在胸口，慢慢往前推，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男生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指着他的手，然后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你会手语？”
“刚学的。” 林默红了脸，又看向光屏上新出现的教学：【“祝您用餐愉快”—— 双手拇指竖起，先贴向胸口，再向外画弧，同时微微鞠躬】。他跟着比划，手指差点打结，拇指蹭到鼻尖时，自己先笑了。
男生却看得格外认真，等林默比划完，突然用力竖起大拇指，眼睛里闪着光，还做出鼓掌的手势。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个苹果塞给林默，又在手机上打：“第一次有人用手语跟我说这句话，谢谢你！”
林默接过苹果，果皮上还带着阳光的温度。“不客气。” 他也学着光屏的样子，比划了个 “再见” 的手势 —— 掌心向前，手指并拢，轻轻挥动。
下楼时，手机震动起来，光屏上的能量条从 3.6% 跳到 3.75%，下面多了行字：【任务完成：与特殊群体达成有效沟通】【奖励：解锁 “跨语言沟通” 功能（含手语、基础外语实时翻译）】。
“宿主刚才的手势虽然笨笨的，但超有诚意！” 桃嫣的声音带着笑意飘出来，“那个男生在你走后，对着苹果比了好几个开心的手势呢。”
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苹果，突然觉得这阳光格外暖。他骑上电动车往校门口走，路过公告栏时，看见张招募志愿者的海报 ——“协助聋哑儿童夏令营活动”。光屏上的 “跨语言沟通” 图标轻轻闪了闪，像在无声地邀约。
车筐里的苹果随着车身晃动，散着淡淡的果香。林默想起男生惊喜的眼神，想起那些笨拙却真诚的手势，突然明白这 0.15% 的能量增长，藏着比数字更重的分量 —— 那是跨越隔阂的温暖，是被看见、被懂得的珍贵。
手机弹出新订单，是份送往外语系的咖啡。林默笑着拧动车把，阳光穿过枝叶落在光屏上，粉色的光斑里，仿佛能看见无数种语言在悄悄发芽，而他和桃嫣的缘分，也在这一次次的沟通里，慢慢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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