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像层薄纱，裹着老旧居民楼的窗棂。林默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往上走时，手里的工具箱撞在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三楼李大爷家的灯亮着，门缝里漏出的光在楼梯转角投下块暖黄的光斑，像只守夜的眼睛。
“来了来了。” 门开时，李大爷正举着放大镜看说明书，镜片后的眼睛眯成条缝，手指在 “紧急报警” 西个字上反复。他的睡衣领口别着块手帕，是上次林默帮他缝的，边角己经磨得发毛：“这玩意儿真能管用？我这老胳膊老腿，夜里犯病怕是爬不到电话那儿。”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瓶硝酸甘油，旁边是本病历本，翻开的那页写着 “冠心病史五年”。林默把工具箱放在地上，掏出传感器和网关：“这是毫米波雷达传感器，不用戴在身上，装在天花板上就能监测您的活动，要是超过两小时没动静，就会自动报警。”
手机突然震动，半透明的粉色光屏浮出来，泛着冷静的绿光：【安防系统任务（初级）启动：需在卧室、客厅各安装 1 个传感器，网关连接紧急联系人手机，灵敏度调整至 70%（避免起夜误报）】【设置指南：1. 传感器高度距地 2.2 米；2. 紧急联系人需设置 2 位以上；3. 测试时模拟静止 40 秒触发预警】。
“我先装卧室的。” 林默踩着板凳往天花板钻孔，电钻的声音被他用旧毛巾裹住，变得闷闷的。李大爷站在底下扶着板凳，手里攥着个布包：“这是我攒的钱，够不够？要是太贵……”
“社区统一配的，不要钱。” 林默笑着打断他，传感器固定好的瞬间，光屏上跳出绿色对勾：【位置合格，覆盖范围 8 平方米】。他跳下来时，看见布包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最大面额是二十元，像攒了很久。
设置网关时，林默让李大爷报紧急联系人号码。“我儿子在上海，号码是……” 老人报完号码，突然顿了顿，手指在膝盖上抠了抠，“能不能再加一个？”
“当然可以。” 林默把光标移到 “联系人二” 的位置，李大爷突然报出串号码，林默输入时愣住了 —— 那是他自己的手机号。“您怎么记着我的号？”
“上次修水管时你留的条，我贴在冰箱上呢。” 老人笑得露出牙床，“你离得近，比上海那边快。” 林默的指尖顿在屏幕上，光屏突然提示【检测到宿主心率上升，当前 92 次 / 分】。
调试灵敏度时，林默按系统建议设成 70%：“这样您起夜翻身不会误报，但要是真睡着不动了，它就会先给我发消息，没人接再打 120。” 他演示着用手机 APP 查看实时监测，作者“东山郎”推荐阅读《外卖千单：桃花仙妻的无限好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屏幕上的小人图标随着李大爷的走动轻轻晃动。
测试时，林默让李大爷坐在沙发上别动。40 秒后，他的手机果然收到预警：【李大爷己静止 40 秒，是否需要确认？】。“您看，这样就知道情况了。” 他刚要点 “取消报警”，李大爷突然按住他的手：“等会儿，让我也看看。”
老人戴上老花镜，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着，突然指着 “紧急联系人” 那栏笑了：“原来我排在你后面啊。” 林默这才发现，李大爷把自己的号码设成了第一位，他儿子的号码排在第二位。
“夜里打电话不打扰你吧？” 老人突然有点紧张，“要是太早……”
“不打扰，我 24 小时开机。” 林默帮他把网关连接到 WiFi，“您看，这红灯亮就是没网，我每周过来检查一次。” 他把操作步骤写在大字贴上，贴在网关旁边，“按这个红色按钮，能首接给我打电话。”
李大爷按了下按钮，林默的手机立刻响了。老人听见铃声，突然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对着麦克风喊：“小林，能听见吗？” 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却格外清晰。
离开时，林默把硝酸甘油瓶放在传感器正下方：“要是不舒服，摸药的时候它也能监测到。” 老人非要塞给他几个苹果：“楼下老张种的，甜着呢。”
下楼时，手机震动起来，光屏上的能量条从 12.5% 爬到 12.7%：【安防系统任务完成：成功安装智能报警设备】【奖励：解锁 “安防系统初级” 技能，获得 “老年人家居安防方案库”】。
“宿主刚才被设成联系人时，脸红得像苹果～” 桃嫣的声音带着笑意，光屏上跳出个举着报警器的卡通老人，“系统查了通话记录，李大爷存您的名字是‘小林师傅’，后面还画了个小扳手呢～”
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苹果，冰凉的果皮贴着掌心。路过小区门卫室，老张探出头：“李大爷的报警器是你装的？他刚才在这儿炫耀半天，说比上海的儿子还管用。”
夜雾渐渐散了，月光照在楼梯转角的光斑上，像块融化的银子。林默想起李大爷对着麦克风喊 “小林” 时的样子，突然明白这 0.2% 的能量增长里，藏着比技能更重的分量 —— 是独居老人把后背交给你的信任，是用科技的温度，织就一张守护孤独的网。
手机里，社区网格员发来消息：“李大爷说以后夜里敢睡踏实觉了，谢谢你。” 林默回了个 “放心” 的表情，车筐里的工具箱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像在为每个安睡的夜晚，唱首安稳的歌。
他知道，离那片桃花林又近了一步，而这一路安装的不只是报警器，更是让每个独居的日子，都有了被牵挂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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