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只留条缝透进点晨光，刚好照在张奶奶床头的氧气瓶上。林默蹲在床边量尺寸时，闻到空气里混着止咳糖浆和樟脑球的味道。“后半夜总喘不上气，” 老人坐在轮椅上，手指在床沿的木纹上反复，指节因为长期吸氧有些，“上周差点憋过去，摸黑够氧气瓶时从床上摔下来，现在这腰还首不起来。”
床脚的地板上有块明显的凹陷，是上次摔倒时轮椅碾出来的。林默扶着老人试躺，发现床垫己经塌陷成个坑，后背的弧度根本撑不住：“这床太旧了，得给您装套能监测呼吸的系统，再把床垫换成自动调节的。” 他从工具包掏出压力传感器和呼吸监测带，金属接口在昏暗中泛着哑光，像群等待待命的小护士。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半透明的粉色光屏浮出来，映着床单上的碎花图案：【健康管理任务（高级）启动：需改造病床实现多参数监测（呼吸频率、血氧饱和度、翻身次数），呼吸阈值设为≤12 次 / 分钟时自动报警，联动氧气瓶阀门（低氧时自动供氧）】【医学工程指南：1. 传感器阵列需覆盖肩胛至腰部区域（呼吸运动最明显处）；2. 充气床垫压力调至 2.5kPa（预防压疮）；3. 报警音量梯度递增（避免惊吓老人）】。
“先装呼吸监测带。” 林默解开监测带的卡扣，发现张奶奶的睡衣后背己经磨出了毛边。他想起社区健康档案里的记录：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功能评级 Ⅲ 级，夜间低氧血症高发。光屏突然弹出实时健康数据：【当前血氧 88%（低于正常 95%），呼吸频率 23 次 / 分钟（偏快）】。
固定传感器时，林默特意把电极片贴在老人肩胛骨下方 —— 这里的呼吸动度最大，信号最稳定。“这带子不勒吧？” 他调整松紧度，指尖碰到老人后背的脊椎，凸起得像串算盘珠。张奶奶摇摇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轮椅都在晃，氧气瓶的压力表指针跟着往下掉。
“快吸口氧。” 林默赶紧拧开阀门，同时按下监测设备的紧急按钮。光屏立刻进入应急模式：【检测到呼吸窘迫，启动备用方案：1. 床垫自动抬升 30°（半卧位缓解呼吸困难）；2. 触发社区医疗站警报；3. 播放舒缓音乐（60 拍 / 分钟，匹配呼吸频率）】。当床垫缓缓抬起，老人的咳嗽果然减轻了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调试报警阈值时遇到了难题：张奶奶的呼吸频率波动很大，平静时 18 次 / 分钟，活动后能飙到 30 次。林默调出她过去一周的监测数据，用系统算法计算出夜间最低值：“把阈值设成 14 次 / 分钟吧，比您平时的最低值高 2 次，留些缓冲空间。作者“东山郎”推荐阅读《外卖千单：桃花仙妻的无限好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他在控制面板上输入参数，光屏弹出绿色确认框：【阈值设置合理，符合 COPD 患者夜间监测标准】。
最复杂的是翻身监测系统。林默在床垫里嵌入八组压力传感器，能精准识别侧躺、平躺、俯卧三种姿势，当老人保持同一姿势超过两小时，床垫会轻微震动提醒。“您夜里翻身要是觉得费劲，按这个红色按钮，床会帮您侧过来。” 他演示着遥控器的用法，按钮设计得比普通遥控器大两倍，上面画着翻身的简笔画。
张奶奶试着按了下按钮，床垫果然向左侧倾斜，还发出轻微的 “嗡” 声。“比护工还灵呢。” 她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上次请的护工总睡过头，等她醒我早憋得满脸通红了。” 林默突然注意到她床头柜上的药盒，里面的氨茶碱片己经过期半个月，赶紧记在手机备忘录里，准备让社区医生来更换。
傍晚时，所有系统调试完毕。林默用模拟软件测试了十次应急场景：呼吸暂停、血氧骤降、坠床风险…… 每次设备都能在 3 秒内做出反应。社区医生赶来检查时，对着监测屏连连点头：“这参数设置得比我们医院的监护仪还精准，你这水平够当护理师了。”
张奶奶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时，刚好赶上设备报警演示。当林默用枕头模拟呼吸减弱，警报声立刻响起，社区医疗站的回应通过扬声器传来：“收到警报，马上派人过去。” 儿子眼圈红了：“以前总担心半夜联系不上我妈，现在有这床盯着，我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离开前，林默帮老人把旧床垫搬到楼下，发现弹簧都锈成了红褐色，像堆被遗弃的骨头。张奶奶拄着拐杖送他到门口，手里攥着包水果糖：“这床比我那死老头子还贴心，他活着的时候总嫌我咳嗽吵得他睡不着。”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手机震动起来，光屏上的能量条从 16.6% 爬到 16.9%：【健康管理任务（高级）完成：构建全方位老年健康监护系统】【奖励：健康管理技能升至高级，获得 “慢性病居家护理全方案”】。
“社区医生刚才在群里夸您呢，” 桃嫣的声音带着笑意，光屏上跳出张监测数据对比图，“张奶奶今晚的血氧饱和度比平时高了 3%，呼吸频率也稳定多了～”
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糖，糖纸有点黏手。路过社区医疗站时，他把张奶奶的用药情况告诉了值班医生，对方说明天一早就去更换过期药品。晚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晚饭的香气，张奶奶家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监护床的呼吸监测灯正规律地闪烁，像颗平稳跳动的心脏。
他知道，离那片桃花林又近了一步，而这一路安装的不只是监护床，更是为独居老人筑起的健康防线，是让每个脆弱的夜晚都能被温柔守护的安心。手机里，张奶奶的儿子发来消息：“我妈说今晚要睡个好觉，谢谢您。” 林默回了个月亮表情，工具包在车筐里轻轻晃动，里面的传感器还带着床垫的温度，像在为这个被科技守护的夜晚，唱首安稳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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