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大夏集团一楼大厅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玻璃幕墙映照着天边燃烧的晚霞,光影流转间,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这一刻屏息。就在这宛如电影画面的场景中,夏景初与张一凡并肩走下旋转楼梯,步伐沉稳,气场卓然。前者是掌控千亿帝国的冷峻总裁,后者则是集团内公认的天之骄子——才华横溢、英俊潇洒,举手投足皆带着令人心折的魅力。
迎宾小姐眼尖地瞧见两人出现,心跳瞬间加速,指尖微颤地端起早己准备好的咖啡托盘。她知道,夏总最爱的是无糖黑咖,苦得像他的人生;而张一凡则偏爱加了一点点焦糖的拿铁,甜中带韧,一如他的性格。她小心翼翼地将两杯咖啡递上,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幅画卷。夏景初微微颔首,张一凡则报以一个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冰湖,瞬间融化了所有旁观者的心。
阳光斜斜地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修长的剪影。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集团里无数女员工悄悄从工位探出头来,目光灼灼,像是追逐星辰的萤火虫。有人躲在茶水间低声私语:“如果能成为夏总的夫人,下半生都不用愁了……”另一人却轻叹:“可我更想嫁给张一凡啊,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能让人心跳停止。”她们远远望着,眼神里盛满了幻想与憧憬,仿佛那两位站在光影中的男人,不是凡人,而是从都市传说中走出的神话。
张一凡轻轻端起咖啡,唇角微扬,啜饮一口,随即看向夏景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说吧,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位‘铁血总裁’愁眉不展?是不是公司股价跌了?还是并购案黄了?”
夏景初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小银勺,缓缓搅动杯中的咖啡,动作优雅却透着一丝疲惫。他叹了口气,眼神望向窗外,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片刻后,他低声道:“一凡,我最近……真的好烦。”
张一凡挑眉,咖啡杯朝玻璃外那群偷偷张望的女员工轻轻一指,笑道:“怎么,是烦你的钱花不完?还是烦追你的女人太多?”他的语气轻松,却藏着敏锐的洞察。
夏景初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那些炽热的目光如潮水般涌来。他冷笑一声,声音冷峻:“庸脂俗粉罢了。眼神空洞,灵魂苍白,连让我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张一凡放下杯子,正色道:“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位叱咤风云的大总裁,愁得连咖啡都喝不安稳?”
夏景初终于开口,语气沉重得像压着千斤巨石:“奶奶最近天天催婚,催得我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她的亲孙子,还是她传宗接代的工具。”他顿了顿,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厌烦,“她非要我娶安院长的女儿安娜——那个女人,走路像演戏,说话像算计,一举一动都在演‘完美妻子’的人设。光是想到要和她共度余生,我就觉得窒息。哪怕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儿,我都觉得烦。”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更离谱的是大宝——你记得吧?就是你帮我做DNA检测的那个小女孩。今天我才得知,她竟然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儿子。我连当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己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你说,这事儿荒唐不荒唐?”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而那个叫南宝珠的女人……简首就是我的灾星。她带着我的儿子,像影子一样消失在南阳的某个角落。我动用了所有资源,几乎把整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抓到。”
他说得细致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重量。张一凡静静听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玻璃外——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走廊尽头。
南宝珠正从电梯走出,手里抱着一叠一会儿去年会的工作服,刚把实验室处理完医学废弃物回来。她穿着简单的保洁工作服,脸带口罩,手带套袖,发丝微乱,神情专注,全然不知自己正成为某人记忆中的“尴尬瞬间”。
张一凡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在实验室的场景——他一时没忍住,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面前放了个屁。那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南宝珠当场吓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试管差点摔碎。那一幕荒诞又滑稽,如今回想起来,张一凡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夏景初正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猛然听见笑声,眉头一皱,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我都快被逼疯了,你还笑?”
张一凡赶紧收敛表情,转过脸来,一本正经地摆出“倾听模式”:“抱歉抱歉,我严肃,我绝对严肃。”
夏景初瞪他一眼,继续道:“奶奶从小应付到大,她再厉害也是我奶奶;安娜我讨厌她,大不了避而不见;大宝突然出现,我虽然措手不及,但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高兴?至于儿子和那个偷偷给我生孩子的南宝珠,……慢慢找就是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这些,都不足以让我真正烦心。”
张一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眯起眼:“那你到底在烦什么?你不会是偷偷买了整个月球,或者炸了白宫吧?”
夏景初语气一沉,眼神忽然变得柔软,“我……好像是恋爱了。”
“噗——”张一凡一口咖啡首接喷在桌面上,差点溅到夏景初的西装袖口。他慌忙抽出纸巾擦拭,一边擦一边瞪大眼睛:“你……恋爱了?!真的假的?谁啊?”
夏景初摇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甚至不确定这算不算恋爱。我只知道只要她一出现,我的心就像被阳光照透,所有的阴霾都散了。空气变得清新,阳光变得温柔,连风拂过脸颊的温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浪漫。”
张一凡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这不挺好吗?你终于开窍了,还烦什么?”
夏景初却苦笑:“本来是好事。可你也知道,大宝刚找到我,五年来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我现在因为心动就投入另一段感情,她会不会觉得被抛弃?她才刚认回父亲,我就要带她面对一个‘新妈妈’?她能接受吗?”
他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挣扎:“更何况,南宝珠为不止生了大宝还为我生了儿子。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吃尽苦头。如果我只认孩子,不要她……对她是不是一种残忍?
张一凡沉默了。他看着夏景初,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才是你迟迟找不到南宝珠的真正原因吧?”他轻声道,“我就说嘛,以你的手段,怎么可能找一个女人都找不到?你不是找不到,你是不知道找到了该怎么办。”
夏景初低头,手指无意识地着咖啡杯的边缘:“我不知道该怎么选。责任、亲情、情感、道义……每一条线都缠在我心上,越拉越紧。”
张一凡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缓缓道:“如果是我,我会选择那个让我心动的人。人生太短,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是比孤独更漫长的折磨。”
他顿了顿,侧头看向夏景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选。”
“为什么?”夏景初问。
张一凡轻笑:“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夏景初啊。”
“30岁了才第一次对女人心动,从小到大,你心里装的从来不是自己。是家族,是责任,是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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