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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知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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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派出所斑驳的墙面上,而审讯室里依旧昏暗压抑。夏景初被两名警察一老一小押送进来,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仿佛敲击着某种不祥的节奏。审讯室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墙上那盏老旧的灯泡发出轻微的嗡鸣。

小警察动作利落地将他头上的黑布罩扯下,随即推着他坐到了那张冰冷的审讯椅上。椅子固定在地上,西周空旷而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叫什么名字?”小警察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例行公事的冷漠。

然而,夏景初从小锦衣玉食、权势滔天,哪曾受过这种屈辱?更别提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小警察,没有回答。

“嘴巴还挺严实。”小警察冷笑,“放心,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老警察坐在对面,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语气更为严厉:“老实交代,你的大夏集团是不是专门做拐卖儿童的生意?”

听到这句话,夏景初嘴角微微扬起,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呵呵……”

“你笑什么?”小警察皱眉。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夏景初淡淡地说,语气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老警察也被激怒了,拍案而起:“哟,还挺能装!你这种犯罪分子,我见得多了!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老实交代!”

可夏景初依旧无动于衷,眼神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轻声道:“原来真实的手铐是这个样子的呀,还真别说,挺牢固的。”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意识到对方根本不愿配合,老警察叹了口气,低声对小警察说:“走吧,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于是两人起身离开审讯室,关上门后,走进了隔壁的值班室。此时正值清晨,其他值班警察也陆续到岗,所长也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老警察立刻迎上前去,语气兴奋又紧张:“所长,昨晚我们接了个大案子——人贩子夏景初,拐卖六岁儿童,今天早上刚抓回来。”

“哦?这么厉害?”所长眉头一挑,“干得不错啊,人呢?”

“在审讯室压着呢。”小警察连忙回答,“不过他一首拒不交代。”

“哼,到了我们这儿,还由得了他耍横?”所长冷哼一声,“我去看看。”

三人一同走向审讯室,所长走在最前面,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愣住了。只看了一眼,便猛地把门关上,脸色骤变,嘴里喃喃道:“妈呀,怎么是他?”

“怎么啦?”小警察一头雾水。

所长转头盯着他们,声音有些发抖:“你们刚刚说,那个‘拐卖儿童’的人叫什么名字?”

“夏景初。”老警察答道。

“就是大夏集团的总裁夏景初吗?”所长追问。

“是啊。”老警察点头。

所长顿时急了,眉头紧锁,几乎是在咆哮:“你们是不是疯了?他是人贩子?!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夏景初!整个南阳市谁不认识他?商界传奇人物,权威显赫、雷厉风行,更是全国知名慈善家!每年捐款数额之大,连国家都要给他颁发特别贡献奖!你们竟然把他当成罪犯抓来了?你们两个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是水吗?!”

老警察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小警察更是吓得脸色发白,仿佛被那怒吼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可是……”老警察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们听说大夏集团做的生意太赚钱了,利润高得离谱,所以怀疑他们背后有非法勾当,可能涉及贩卖儿童……”

所长气得几乎跳脚,继续训斥道:“就算是他把全世界的儿童都贩卖了,一年的收入都不止这个数!你们这是从哪听来的荒唐线索?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胡乱抓人?!”

老警察听了这话,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陷入沉思,脸上写满了懊悔与羞愧。

小警察小声问:“师傅,咱们是不是惹祸了?”

老警察一脸苦涩,声音低沉:“你说呢?还能不是惹祸了吗?”

所长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我平时看你蠢笨如猪,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才让你值夜班图个清闲。没想到你还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这个‘爷’欢欢喜喜地送走,不能有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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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所长转身离去,留下两位警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气氛凝固得如同冰封。

小警察蹲在地上,一边掰着手指数账,嘴里喃喃自语:“一个孩子十万,十个一百万,一百个一千万,一千个也就才一个亿……”

数到最后,他抬起头,满脸困惑地说:“可就算是这样,也赚不了人家一个月的钱啊。”

老警察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走吧,去把他放了。”

两人战战兢兢地回到审讯室,老警察小心翼翼地解开夏景初手上的镣铐。

“我渴了。”夏景初淡淡地说,语气平静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夏先生,您想喝点什么?”小警察赔着笑脸问道,生怕一句话说错就引来雷霆之怒。

“来杯意式特浓咖啡。”夏景初依旧不疾不徐。

“没有……”

“那普洱茶呢?”

“也没有……”

“那你们有什么?”夏景初微微皱眉。

“只有白开水……”

小警察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惊扰了这位“尊贵的客人”。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辈子,再也不乱抓人了。

夏景初说:“我要打电话。”

老警察赶紧小心翼翼地把夏景初的手机递给他。

夏景初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李特助的声音:“喂,总裁,你去哪了?我在南苑别墅这一首等您,没找到您。”

夏景初说:“我在……”然后停顿了一下,看向老警察,“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老警察瑟瑟发抖地回答:“我们这是……南阳市西郊区梁集镇小南村派出所。”

夏景初对着电话说:“你听到了吗?我在这个鬼地方。”然后挂断了电话。

小警察端来一杯白开水,小心翼翼地说:“夏先生,我们好像抓错人了,您走吧。”

“好像?”夏景初抬起眼,语气淡漠,带着几分讥讽。

老警察忙改口:“我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夏先生,您走吧,要不我送您也行。”

“走?”夏景初轻笑一声,“不急。我一分钟的收入也就几千万,你们从早上到现在耽误了我两个小时。一会儿我的律师团队到了,你们商议商议赔付我多少钱。”

小警察连忙道歉:“夏总裁真的对不起,我们抓错人了。”

夏景初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缓缓说道:“不不不,你们没抓错,是我的嘴太硬了。你们有的是办法让我开口,还等着见识你们让我开口的办法呢。”

小警察和老警察对视一眼,齐声说:“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久之后,李特助带着大夏集团的整个法务部和保镖团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个小小的派出所。几十辆豪华轿车整齐地停在派出所门口,车门打开,乌泱泱下来一群西装革履、领带衬衫、手拿文件包的律师们,气势逼人。

小派出所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所长更是吓得额头冒汗,连连擦汗。

李特助快步走到夏景初身旁,恭敬地问道:“总裁,您没事吧?”

夏景初淡淡地问:“大宝呢?”

李特助摇头:“我在别墅附近找了好几遍,还没找到。”

老警察赶紧讨好地插话:“大宝己经还给她妈妈了。”

夏景初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问李特助:“让你调查的南宝珠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特助答道:“南宝珠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叫这个名字的人太多,短时间内很难确认具体身份。”

这时,一位律师上前一步,礼貌但不失威严地对所长说道:“所长您好,我是大夏集团法务部的律师。这是我们总裁与大宝的DNA鉴定报告,证明大宝是我们总裁的女儿。而你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我们总裁拘押,并将我们总裁的女儿交给了他人,还存在滥用警械、头套等违规操作行为……”

所长老警察小警察听见这句话后,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所长默默转身,低声问道:“不知道夏先生想要赔付多少钱?”

夏景初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要钱,就让这两个警察,在一天之内,把南宝珠给我找出来。”

所长愣住了,老警察和小警察更是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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