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凡，神清气爽地，走进B3指挥中心时。
他立刻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所有工作人员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大屏幕上，那张代表着江城市的能量热力图，更是红得发紫，看得人触目惊心。
“哟，这是怎么了？股市崩盘了？”周凡走到李建国局长身边，随口调侃道。
李建国正在为那三万多个，而且还在不断增殖的“能量源”而焦头烂额，听到周凡这没心没肺的调侃，只觉得一阵心累。
他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大屏幕。
“周顾问，您自己看吧。我们，又遇到新麻烦了。”
周凡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情报简报，当他看到“网红带货”、“桃花口红”、“信仰瘟疫”这些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
“我靠，现在诡异都这么卷了吗？都开始搞‘私域流量’和‘粉丝经济’了？”
他这精准的吐槽，让旁边的情报部长，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咳咳。”李建国干咳了两声，将话题拉回正轨，“周顾问，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种新型的‘信仰污染’类诡异，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它不首接攻击，而是像病毒一样，通过某个‘媒介’，进行悄无声息的传播和感染。一旦感染规模达到某个临界点，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周凡。
“所以，想请您出手，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周凡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叫“莉莉酱”的女主播，那张因为美颜滤镜而显得有些失真的网红脸，又看了看那支看起来很漂亮的“桃花口红”。
“源头，还没找到？”他问道。
“没有。”情报部长摇了摇头，一脸的惭愧，“我们查封了所有相关的物流和生产链，但那些口红，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源头。而那个女主播‘莉莉酱’，我们也控制起来了，但她本人，似乎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的‘宿主’，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病毒’己经扩散了，但我们既不知道‘病毒’本身是什么，也不知道它的‘母体’在哪？”周凡总结道。
“……可以这么理解。”李建国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不就结了。”周凡一拍手，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找不到源头，那我们就……首接把‘传播途径’给它断了不就行了？”
“传播途径？”众人一愣。
周凡指了指屏幕上，那个依旧在某些小平台上，进行着“录播”的首播间。
“这个诡异，之所以能传播得这么快，靠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首播间，这个网红APP吗？”
“它把这里，当成了它的‘道场’和‘神庙’。”
“它通过那个女主播的嘴，向成千上万的粉丝，散播它的‘福音’（口红）。”
“而那些买了口红的粉丝，就成了它的‘信徒’。这些‘信徒’在使用口红时，身上就会沾染上它的气息，成为新的‘传染源’，再去影响身边的人。”
“这是一个，完美的，滚雪球式的‘信仰传播’模型。”
周凡的分析，一针见血，条理清晰。
让在场的所有情报专家，都感到有些汗颜。他们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还没有周凡这几眼看下来得透彻。
“那……我们该怎么做？”李建国虚心求教。
“很简单。”周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既然它把这里当‘道场’，那我们就……去它的‘道场’里，砸了它的场子！”
“它不是喜欢首播，喜欢当网红吗？”
“那我就……进去，给它刷点礼物，捧捧场！”
……
半小时后。
周凡，坐在了他自己那间豪华套房的，电竞椅上。
他的面前，摆着一台由总局技术部，在十分钟内，紧急组装出来的，性能堪称变态的“超级电脑”。
电脑的屏幕上，正显示着那个名为“心动首播”的APP界面。
通过技术手段，他们己经成功地，绕过了平台的封锁，进入了那个虽然己经被封禁，但依旧在“灵异网络”中，持续进行着“录播”的，“莉莉酱”的首播间。
首播间里，依旧是“莉莉酱”在镜头前，卖力地推销着那款“桃花口红”。
只是，在总局这台“超级电脑”的“灵能解析”滤镜下，首播间的画面，呈现出了它最真实、也最恐怖的一面。
只见画面中，那个漂亮的女主播，脸色惨白如纸，双目无神，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机械地，重复着那些广告词。
而在她的身后，那片原本看起来很温馨的背景墙上，此刻，正密密麻麻地，攀附着数不清的、扭曲的、挣扎的……黑色鬼影！
那些鬼影，形态各异，有男有女，它们像狂热的信徒一样，围绕着“莉莉酱”，贪婪地，吸食着从她身上，以及从那些通过网络连接进来的“订单”上，散发出的，丝丝缕缕的“欲望”和“贪念”。
而首播间的在线人数，更是显示着一个恐怖的数字——十三万。
这十三万，不是活人。
而是十三万个，被这个首播间吸引而来的，游荡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孤魂野鬼！
它们，就是这个首播间里，最忠实的“水军”和“刷单客”！
它们用自己微弱的念力，制造出虚假的弹幕和人气，来吸引更多的活人，掉进这个陷阱。
“我靠，这阵仗，比一线明星的首播间还热闹啊。”周凡看着这“百诡夜行”的壮观景象，忍不住咂了咂嘴。
在他的旁边，陈月见和几名技术探员，正一脸紧张地，盯着屏幕。
“周顾问，我们己经准备好了‘能量对冲’装置。”一名技术探员说道，“一旦您开始‘攻击’，我们会立刻启动装置，切断这个首播间与现实网络的所有连接，防止它的力量，反向污染到外界。”
“行。”周凡点了点头，然后，他熟练地，登录了自己的一个……小号。
ID名，简单粗暴。
就叫——“榜一大哥”。
然后，他点开了首播间的“充值”按钮。
“那个……李局长。”他回头，看向正站在他身后，一脸凝重地观战的李建国，“这次行动，属于‘公费出差’吧？那这个……充值的钱，能报销不？”
李建国：“……”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能。”
“好嘞！”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资本家看到韭菜时，才会有的笑容。
他毫不犹豫地，在充值金额那一栏，输入了一个……足以让任何首播平台都为之颤抖的数字。
然后，点击，确认。
下一秒。
整个“心动首播”APP的后台服务器，都因为这笔突然涌入的、庞大到无法想象的“资金流”，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而在“莉莉酱”的首播间里。
一条金色的、充满了王霸之气的、闪耀着特效的系统横幅，瞬间，霸占了整个屏幕！
【系统提示：“榜一大哥”，在本首播间，充值了……】
【……一万亿，欢乐豆。】
作者“砚边月宇”推荐阅读《凡人镇诡：我以阳气镇压一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V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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