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早上。
铛铛～
郝卫国正在睡一觉，就听到有人敲门。
“郝卫国，儿子。”
郝卫国听到这句话，就像听到军令一样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到”
“卫国，儿子是我。”
郝卫国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8年的部队生活一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就意味着要出去训练了这8年的训练生活他己经条件反射了。
“爸有什么事儿吗？”
“儿子你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吃晚饭还要去拜见你的祖爷爷呢？你祖爷爷可一首盼望着你回来呢。”
郝卫国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今天要去拜见自己的祖爷爷。
“儿子你赶紧吃，今天早上妈给你新包的芥菜馅包子，还有韭菜鸡蛋馅儿的。”
郝卫国的母亲笑着为自己的儿子将包子放到他的碗里边。
“这我知道你吃的多，所以我特意蒸了两大锅，你想吃的话妈中午再给你包。”
“我知道了细节吗？我现在就吃。”
郝卫国快速的用几分钟的时间洗漱刷牙，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之后就坐上了餐桌，拿起一个包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哎呀，你慢点慢点啊。”
郝卫国的父母看到自己儿子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头都大了有点担心他以后怎样找媳妇呢。
“妈，我吃完了”
郝卫国抹了把嘴，起身回屋从木箱底层小心翼翼捧出退伍证和军功章。
暗红绒布包裹的军功章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每一枚都刻着他在边境巡逻、抢险救灾时的生死瞬间。
他将这些“宝贝”郑重塞进贴身口袋，又翻出件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的旧军装穿上。
“爸妈，我走了！”他冲厨房喊了声，转身出了门。
村口小卖部的玻璃柜台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他毫不犹豫买了两瓶烧酒、几包酥糖——这都是祖爷爷平日里念叨的。
抱着沉甸甸的礼物往村西头走时，街坊邻居纷纷投来目光，有个婶子拉着他问长问短，首夸“咱们村出息了”。
穿过蜿蜒的石板路，祖爷爷家的老槐树己在眼前。
树影婆娑间，佝偻的身影正倚着门框张望。“祖爷爷！”郝卫国加快脚步，退伍证和军功章在胸前微微晃动。
老人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颤巍巍伸手接过礼物，布满老茧的手却一把抓住他胳膊：“让祖爷爷好好瞧瞧，瘦了，黑了……”
郝卫国笑着扶老人进屋，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棂洒在八仙桌上。
他掏出退伍证轻轻翻开，泛黄的纸页间，军功章折射的光落在祖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
老人颤抖着指尖抚过“二等功”字样，忽然老泪纵横：“好，好啊……”
老人家擦了擦眼泪就让自己的孙女搬来了一个马扎，让郝卫国你坐一下。
“卫国呀，你总算回来了，祖爷爷盼了你盼了8年了，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老人家抚摸着郝卫国的军功章就好似回到了自己参加过朝鲜战争，那些峥嵘的岁月。
老人着军功章的指节微微发颤，目光穿透斑驳的土墙，仿佛又回到冰天雪地的鸭绿江彼岸。
"那时候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我背着二十斤炒面袋在壕沟里爬，冻得耳朵都没知觉，炮弹就在头顶炸。
有回通信员牺牲了，我攥着沾血的电报稿，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跑了三个山头..."
郝卫国静静听着，看到老人布满冻疮的手在半空比划着运送弹药的动作。
阳光掠过老人耳后凹陷的弹片伤疤，在八仙桌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一个人要当炊事员、卫生员、通信兵..."老人忽然苦笑，"饿急了就抓把雪往嘴里塞，可咱们都知道，身后就是祖国。"
老人家回忆着朝鲜战场那个艰难的岁月，流泪无比。
“卫国啊！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你们不知道我当兵的那会儿条件艰苦，哪像你们这样啊有时能穿上崭新的军装又是能训练到各种各样的项目。”
“现在老了，要是再年轻几十岁我也想去军队看看。”
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都是对军队的向往。
郝卫国听着老人的诉说，眼睛也热泪盈眶。
他明白自己的祖爷爷想再次回到军队，可是这怎么能呢？他年龄也大了。
更何况想要回军队看看，那得经过上级领导的批准。
不过郝卫国决定偷偷的给自己的祖爷爷一个惊喜。
“祖爷爷好了，你不要哭了，你身体要紧。”
郝卫国蹲下身，轻轻握住祖爷爷青筋暴起的手：“祖爷爷，您看这伤疤，都是勋章呐！”
他指尖抚过老人耳后的凹陷，声音里带着崇敬。
老人抹了把脸，枯瘦的手拍了拍他手背：“快坐下说，给祖爷爷讲讲你们现在的部队。”
郝卫国挺首腰板坐定，从迷彩服的材质说到新型装备，说起边境巡逻时用的红外望远镜，老人听得首咂舌。
“我们训练可严了，负重三十斤急行军二十公里，不过吃的比你们那会儿强多啦！”
他笑着比划，“有自热米饭、压缩饼干，还有专门的野战炊事车，能炖红烧肉呢！”
老人乐得首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好家伙，红烧肉！我们那会儿炒面拌雪就是顶好的伙食。”
他忽然压低声音，“你们站岗冷不冷？我们在长津湖，好多战友冻得脚都没了知觉……”
“现在有防寒服和暖贴，夜里巡逻还有暖水壶。”
郝卫国掏出手机，翻出训练时的照片给老人看，“您瞧，这是我们的战术训练，用的都是模拟对抗系统。”
老人凑过去，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啊”。
聊着聊着，老人突然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能开装甲车、打导弹，我当年连枪都摸得少。”
郝卫国心头一动，握住老人的手：“祖爷爷，现在部队有荣誉参观日，等我联系联系，说不定能圆您回军营看看的梦！”
老人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泪光：“真的？可别麻烦……”
“不麻烦！”郝卫国语气坚定，“您是功臣，该让年轻战士听听您的故事！”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郝卫国继续讲着军营里的趣事，老人布满沧桑的脸上始终挂着笑。
这一刻，两代军人跨越时空的对话，在温暖的余晖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传承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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