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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茶渍小票与绒毛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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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角落的旧诗集微微泛黄,陈美嘉用撬棍挑开书页时,张2005年的购书小票像片枯叶般飘落。背面的茶渍字迹在晨光里忽隐忽现:“银灰的影子在书堆上晃了晃,我追出去只看见片银灰羽毛,夹在《飞鸟集》第三十七页。”字迹边缘晕开的茶渍,与阿安信纸上的痕迹如出一辙,仿佛老人写下这些字时,手还在微微发颤。

根系图的2005年数字突然泛起银辉,地面映出佝偻的身影——阿安戴着老花镜,正捧着诗集给蜷在书堆里的流浪猫读诗。他脚边的猫薄荷盆栽突然晃动,银灰的影子掠过书页,惊得他手中的茶杯泼出半盏,茶水在地板上画出个模糊的猫爪形状。

“那年他等了整整三个月。”白猫翼猫的羽翼轻轻扫过虚影,阿安的白发在风中飘动,“每天黄昏都守在书店门口,说银灰总爱在日落时回家。”羽翼抖落的绒毛飘向林集悦的速写本,粘在2005年的日期旁,渐渐聚成个小小的箭头,指向《飞鸟集》所在的书架。

胡一夏的铜符拓片在此时发烫,“守护”二字的笔画间,真的长出片半透明的茶叶。叶脉里浮现出由绒毛拼成的字迹,像是银灰翼猫用爪子蘸着露水写下的:“别等了,我在田野种满了会发光的猫薄荷,你抬头看月亮,最亮的那颗星下,有片叶子永远朝着书店的方向。”

戴“眼镜”的黑猫跃上书架,用爪子精准地扒出《飞鸟集》。第三十七页夹着的银灰羽毛泛着珍珠光泽,根部缠着根褪色的红绳,绳结处沾着的茶渍与小票上的完全吻合。羽毛轻轻颤动,书页间突然溢出股混合着油墨与猫薄荷的香气,恍惚间似有翅膀掠过耳畔的轻响。

林集悦翻开速写本,活扣花的花瓣上又添了个名字:“小芸”——是2005年常来书店借书的女孩,如今经营着一家猫咪咖啡馆。纸页间的根须顺着名字蜿蜒生长,在2005年的猫薄荷丛旁,勾勒出个小小的咖啡杯,杯口飘着的热气里,藏着银灰翼猫的剪影。

种子日记的字迹爬上小票背面,猫爪形的墨痕里混着细小的绒毛:“阿安把这片羽毛供在书店最显眼的位置,说这是银灰给他的‘回信’。每个月圆夜,他都会对着羽毛读诗,读到《飞鸟集》里‘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己飞过’时,总要用袖口擦眼睛。”

断耳橘猫突然叼来片新鲜的猫薄荷叶,盖在根系图的2005年数字上。叶片在月光下缓缓舒展,叶脉间浮现出微型星树的轮廓,树下坐着个戴眼镜的老人,膝头摊开的诗集上,银灰的影子正用翅膀轻轻翻动书页。

白猫翼猫的蒲公英囊在夜色中胀得,种子壳上的“59”编号旁,画着本打开的诗集,书页间飘出的羽毛系着红绳活扣。林集悦望着囊里流转的微光,忽然明白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如何化作书页间的羽毛、茶渍里的字迹、绒毛拼成的回信——它们像永不熄灭的萤火,在时光的长河里,始终照亮着重逢的路。

(第六十章将解锁:《飞鸟集》的扉页夹层里,藏着阿安手绘的“银灰坐标图”,用猫薄荷汁液标注着轮回田野的方位;猫薄荷丛的日期纹路在暴雨夜突然渗出银光,在地面汇成条发光的溪流,溪流尽头浮现出银灰翼猫的羽翼,羽翼上的每根羽毛都刻着等待过它的人的名字;而林集悦的速写本内页,开始生长出真实的猫薄荷藤蔓,藤蔓缠绕的空白处,浮现出用红绳勾勒的新地图,指向城市东南的旧天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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