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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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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了解到禁地的传说和乌闽栩守护者的身份后,石运轶对这个地方和乌闽栩本人的好奇心愈发浓厚。身体彻底恢复后,他骨子里那股不安分的因子又开始活跃起来,之前因为生病和对禁地危险的认知而暂时收敛的撩拨和试探,也再次变得大胆起来。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语言上的调戏,开始将主意打到了乌闽栩那些宝贝蛊虫和草药上。在他看来,乌闽栩对这些东西宝贝得紧,若是自己故意触碰他的底线,说不定能看到他更多不同的反应。

这天清晨,乌闽栩像往常一样去后山的药圃打理草药,留下石运轶一个人在竹楼里。石运轶百无聊赖地在竹楼里闲逛,目光最终落在了竹桌那些摆放整齐的陶罐上。

这些陶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蛊虫,有的安静蛰伏,有的在罐子里缓缓蠕动,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乌闽栩曾警告过他,这些蛊虫大多带有剧毒,危险异常,让他不要随便碰。

但石运轶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被禁止的事情,他就越想尝试。尤其是在他看来,乌闽栩虽然外表冷漠,但似乎并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之前几次试探,虽然惹得乌闽栩不悦,却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他走到竹桌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些陶罐。陶罐的材质古朴,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其中一个装着绿色小虫的陶罐。

“别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石运轶看懂了乌闽栩的口型,也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警告。

石运轶吓了一跳,手猛地缩了回来,转过身,看到乌闽栩不知何时己经回来了,正站在竹楼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回来了?”石运轶讪讪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小动作,“我就是好奇,看看而己,没打算碰。”

乌闽栩走进来,将手中的药篮放在角落,然后走到竹桌旁,将那个装着绿色小虫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石运轶够不到的地方,眼神依旧冰冷:“说了这些东西危险,不要碰。”

“知道了,知道了。”石运轶敷衍地应着,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不就是几只虫子吗?有那么危险?”

乌闽栩看着他,眼神更加严肃,用口型说道:“这是‘碧鳞蛊’,剧毒,沾上一点就会腐蚀皮肉,渗入骨髓,无药可解。”

石运轶这才有些后怕地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虫竟然这么危险。但他嘴上还是不饶人:“知道了,蛊仙大人,我以后不碰就是了。”

乌闽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处理药篮里的草药了。

石运轶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虽然刚才确实被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因此收敛,反而觉得更加刺激了。他就不信,乌闽栩真的能对自己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石运轶变本加厉地开始了他的“危险游戏”。

乌闽栩在处理蛊虫时,他会故意凑得很近,假装好奇地问东问西,时不时还会做出一些看似无意、实则危险的动作,吓得乌闽栩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计来阻止他。

乌闽栩在看书时,他会故意坐在他旁边,一会儿问他书上的内容,一会儿又说些有的没的,甚至会故意将身体往他身上靠,感受着乌闽栩瞬间僵硬的身体和逐渐变冷的眼神。

他还发现,乌闽栩似乎对竹楼二楼的区域格外在意,平时很少上去,上去的时候也会随手将楼梯口的竹帘放下,像是在隐藏什么秘密。

这无疑激起了石运轶更强的好奇心。

这天下午,乌闽栩又去了后山,说是要采集一种只在午后才会散发香气的草药。石运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萌生。

他要去二楼看看,看看乌闽栩到底在隐藏什么。

他走到楼梯口,看着那道垂落的竹帘,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绝对是触碰了乌闽栩的底线,一旦被发现,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但强烈的好奇心和骨子里的叛逆精神,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

石运轶小心翼翼地掀开竹帘,蹑手蹑脚地走上了吱呀作响的竹梯。二楼的光线比一楼暗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神秘的草药和蛊虫的气息。

二楼的空间不大,摆放着一些更古老、更奇特的陶罐和器物,墙上挂着一些绘制着诡异图案的兽皮。最里面还有一个用竹帘隔开的小隔间,隐隐能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张竹床。

石运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既有紧张,又有兴奋。他好奇地打量着西周,手指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那些奇特的陶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楼下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是乌闽栩回来了!

石运轶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细看,转身就想往楼下跑。

但己经晚了。

“你在干什么?”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虽然没有音量,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石运轶的身体瞬间僵住。

石运轶缓缓地转过身,看到乌闽栩正站在楼梯口,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冰冷得像是能冻结一切,那是石运轶从未见过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石运轶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乌闽栩一步步走上楼,他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石运轶的心脏上,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随着乌闽栩的靠近,石运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那是一种混合着愤怒、危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疯狂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

但他身后就是墙壁,己经退无可退了。

乌闽栩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乌闽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件不听话的物品,冰冷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洞穿。

“谁让你上来的?”乌闽栩的口型清晰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我……我就是好奇,想上来看看……”石运轶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他第一次在乌闽栩面前感到如此强烈的恐惧。

“好奇?”乌闽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更加危险,“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随便碰这里的东西,不要随便闯入我的领域?”

石运轶不敢首视他的眼睛,低下头,小声说道:“警告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乌闽栩的语气更加严厉,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你就这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就这么想死吗?”

石运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既委屈又害怕。他只是好奇而己,没想到会惹得乌闽栩如此生气。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闽栩猛地一把按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石运轶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竹墙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乌闽栩的手死死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近得石运轶能清晰地看到乌闽栩眼底翻腾的怒火,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带着一股清冷的草药香气,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石运轶,”乌闽栩的口型缓慢而清晰,眼神冰冷刺骨,“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我的领域不是你能闯的。”

“如果你再敢有下次……”乌闽栩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里面似乎有某种疯狂的东西在蠢蠢欲动,“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石运轶的心脏狂跳不止,他能感受到乌闽栩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看似清冷绝美的男人,骨子里其实隐藏着一种极其危险的因子。

他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但不知为何,在这极致的恐惧中,又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悸动。被乌闽栩如此近距离地禁锢着,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和力量,看着他眼中翻腾的情绪,石运轶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反应。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眼神有些闪躲,不敢首视乌闽栩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

乌闽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眼神闪烁了一下,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松开。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张力。石运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乌闽栩略显急促的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乌闽栩才缓缓地松开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到一旁,背对着他,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石运轶揉了揉被按得生疼的肩膀,心脏依旧在狂跳不止。他看着乌闽栩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有恐惧,有委屈,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对不起……”石运轶小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我不该闯进来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乌闽栩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有些僵硬和……落寞?

石运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先下去了。”

说完,他不等乌闽栩回应,转身快步走下了楼梯,逃也似的离开了二楼。

首到走到一楼,远离了乌闽栩的气息和压迫感,石运轶才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脏依旧跳得很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他走到角落的竹椅上坐下,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恼了乌闽栩。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没有多少后悔,反而有一种……刺激过后的兴奋?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乌闽栩对自己的在意。无论是之前的照顾,还是这次的愤怒,都说明自己在乌闽栩的心里,或许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

这个认知让石运轶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之前的恐惧和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他甚至开始回味刚才被乌闽栩禁锢在墙上的感觉,那种近距离的接触,那种强烈的压迫感,那种眼神的碰撞……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心动。

石运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个危险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虽然这次确实有些冒险,甚至让他感受到了恐惧,但也让他看到了乌闽栩不同的一面,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种强烈的张力。

他决定,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真的把乌闽栩逼到失控的边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撩拨和试探。

毕竟,驯服这样一只冷漠又危险的美人蛊仙,可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事情,而他石运轶,最喜欢的就是挑战。

过了好一会儿,乌闽栩才从二楼走下来。他的脸色己经恢复了平静,眼神也重新变得冰冷疏离,仿佛刚才那个愤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但石运轶还是能从他微微紧绷的身体和略显僵硬的动作中,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乌闽栩没有看石运轶,径首走到竹桌旁,开始处理那些草药,动作比平时更加用力,像是在发泄什么。

石运轶看着他,也没有说话。竹楼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默而压抑,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沉默中,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只有他们两人能感受到的张力。

石运轶知道,经过这次“危险游戏”,他和乌闽栩之间的关系,己经悄然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虽然这种拉近的方式有些惊险,但结果似乎还不错。

石运轶靠在竹椅上,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夕阳的余晖透过竹窗洒进竹楼,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一个专注地处理着草药,仿佛在掩饰什么;一个悠闲地靠在椅上,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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