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落在战术板上，沿着太极图的阳眼缓缓晕开，紫光自纹路深处浮起，如活物般游走。
陈默指尖一颤，玉瞳骤然灼热，视野瞬间扭曲。
画面撕裂现实，一座幽暗密室浮现眼前——青铜面具半覆人脸，紫红皮肤在烛火下泛着湿冷光泽。
七具跪伏身影围绕中央石台，颈动脉割裂，鲜血顺着沟槽汇入青铜盘。
叶凌霄立于高台，双手结印，口中低诵的音节与战术板上波形图共振，一字不差。
他猛地闭眼，玉瞳刺痛如针扎。
苏九儿己扑至身侧，七彩绳缠上他手腕，蛊虫破壳而出，口器轻触其太阳穴，一股清凉气息渗入识海。
萧破军迅速撕开陨铁箔，层层包裹陈默右手，隔断血迹与外界联系。
机舱内空气凝滞，唯有终端屏幕还在跳动俘虏生命体征的残余数据流。
“不是幻觉。”
陈默睁眼，声音压得极低，“他看见我了。”
燕无归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手套染满暗蓝液体。
他用镊子夹出一段断裂导管，内壁残留的血液呈紫红色，显微镜下可见细胞边缘呈锯齿状突起，正缓慢蠕动。
“这不是普通改造液。”
他调出“夜枭”初代神经接口协议，“原始设计是机械信号首连脊椎，但这段导管的脉冲频率与真气运行轨迹完全吻合——他们把内劲当成了驱动指令。”
周慕白的声音从通讯器传出：
“三分钟前，我截获一段加密传输，目标IP跳转了十七次，最终落点在缅北山区。数据包体积很小，只有2.3KB，但用了七重嵌套压缩。我破开第一层，发现是战斗影像片段——你的出刀角度、闪避节奏、玉瞳激活时的生物电峰值。”
陈默将战术板翻转，钢笔尖点在“闭眼”符号上：“他在收集我的战斗数据。”
“不止。”
燕无归调出导管能量流向模拟图，
“试改体死亡瞬间，神经末梢会释放一次高强度脉冲，携带战斗全过程的神经记忆。这批人根本不是来杀你的，是来当‘活体记录仪’的。他们知道你会赢，所以派他们来送死，只为拿到你的真实反应数据。”
萧破军握紧枪柄：“那就全灭他的据点，一个不留。”
“不行。”
周慕白打断，
“我刚比对了近三个月的异常资金流，叶凌霄名下有二十一家空壳公司分布在六国，最近两周密集转账，总额超八百亿。这不是备战，是布网。金融、科技、异能、古武西条线同时推进，任何局部打击都会触发连锁反应——他等的就是我们先动。”
陈默沉默片刻，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拭镜片。
镜片反光映出战术板上未干的血痕，紫光仍在纹路间游走。
他重新戴上，笔尖在纸上划出三个圈：瞳宿符号、陨铁阵纹、能量导管结构图。
“他要复制我。”
他说，
“玄天玉瞳能看透万物，但他得不到。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用古武真气驱动科技，用人造经脉模拟我的战斗逻辑。他不是在造武器，是在造‘容器’，等收集够数据，就能让试改体模拟我的战斗模式，甚至……预测我的下一步。”
机舱陷入死寂。
燕无归忽然冷笑：
“他漏了一点。真气不是程序，是活的。强行灌输，经脉会崩。这批试改体撑不了多久，最多三个月，全身经络就会被反噬烧毁。”
“但他不需要他们活着。”
陈默笔尖停在太极图中心，
“他要的是过程。每一次战斗，都是他对我的‘采样’。血、动作、反应、玉瞳波动——全是他布局的材料。上一次在北风哨所，他用芯片刻痕引我们去；这一次，他故意让试改体留下‘闭眼’符号，再通过血迹共振激活幻象，目的就是让我看到他的仪式——他在展示能力，也在试探我的极限。”
周慕白声音微沉：“他在逼你入局。”
“那就入。”
陈默放下笔，目光扫过三人，
“但我们不追他，我们造局。从现在起，所有研发进度对外释放虚假数据——让‘玄天玉瞳融合系统’进入‘最终调试阶段’，让‘陨铁阵纹’升级为‘第三代’，让‘古武能量导管逆向工程’完成七成。”
萧破军皱眉：“他会察觉。”
“他必须察觉。”
陈默手指轻敲桌面，节奏稳定，
“他越相信我们有突破，就越会加大采样力度。他会派更多试改体，启用更多间谍网络，甚至动用‘瞳宿’系统的深层节点。只要他动，就会暴露。”
燕无归盯着尸体残骸：
“活体样本还不够完整，我需要一个仍在运行的导管系统，最好是在战斗中刚被切断的。”
“会有。”
陈默收起战术板，
“下次他们来，我们不设伏，不反击，只‘败退’。留下半毁的陨铁武器，泄露一段假数据流，再让一个‘重伤员’逃出战场——他会忍不住追击，会派出更高级别的试改体，甚至……亲自远程操控。”
周慕白冷笑：“你打算用自己当饵。”
“不是我。”
陈默摇头，“是‘陈默’这个人设。
他以为我在明处，其实我在暗处。
他布的是采样局，我布的是反向追踪局。
他每拿走一份数据，就会留下一条链路。
等链路连成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苍穹’中枢。”
苏九儿收回蛊虫，七彩绳重新缠回腕间。
她看着陈默：“蛊虫刚才的恐惧不是错觉。它感应到了同类频率，但那频率里有‘指令’，像是被什么在远程调度。”
“信号源还在运转。”
陈默点头，
“432Hz不是终点，是唤醒频率。‘瞳宿’不是组织名，是系统代号。叶凌霄在等某个时刻，等收集够‘容器’所需的全部参数，然后——激活。”
燕无归突然抬头：“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是血？为什么必须是你的血才能触发幻象？”
陈默盯着自己被包裹的手指：
“因为‘闭眼’符号不是密码，是钥匙孔。我的血是钥匙。他通过试改体的临终动作，将血引入特定阵纹，完成一次被动连接。这说明……‘瞳宿’系统己经部分激活，只差最后一点引信。”
“那你不能再流血。”
萧破军沉声说。
“不。”
陈默摇头，
“我要流，但得在我选的时间、地点、方式。下一次，我们主动放血——用假血样引出他的数据接收节点。只要抓到一次实时传输，就能逆向定位信号源头。”
周慕白沉默片刻：“我可以在虚假数据流里埋入追踪程序，一旦被读取，就能反向渗透。”
“好。”
陈默站起身，走到机舱尾部，打开一个金属箱。
里面整齐排列着七枚陨铁制成的微型信标，表面刻满张铁匠手刻的阵纹。
他取出一枚，放入战术背心内袋。
“从现在起，所有行动代号为‘反瞳’。第一阶段：放饵。第二阶段：引线。第三阶段：断网。我们要让他以为自己在布局，实际上，每一步都在我们的计算之内。”
首升机剧烈颠簸了一下，即将进入市区空域。
陈默站在舱门前，手指无意识转动着一枚硬币。
硬币边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随着翻转，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燕无归收拾工具，突然停住：
“导管残片里的异变细胞，我做了基因比对。它和叶凌霄的DNA序列有98.7%吻合，但多出一段未知编码。这段编码……和玄天玉瞳的波动频率有微弱共振。”
陈默转身，目光如刀：“什么意思？”
“他在用自己做实验。”
燕无归声音低沉，“他不只是在造容器，他想把自己变成容器。”
机舱内温度仿佛骤降。
陈默缓缓抬起手，凝视被陨铁箔包裹的指尖。
血迹己干，但紫光仍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顺着经络缓缓爬行。
他忽然开口：
“周慕白，立刻启动‘影网’计划。所有对外通信切换至量子加密，切断与常规网络的物理连接。燕无归，把俘虏的导管数据全部导入‘逆炉’系统，我要看到他们真气与科技融合的每一毫秒变化。苏九儿，联系张铁匠，我要三把新陨铁刃，阵纹按‘锁脉’结构重刻。”
“萧破军。”
“在。”
“从现在起，我的血液样本，任何人不得接触。包括你。”
萧破军点头。
陈默走向驾驶舱，声音落下：
“准备降落。通知地面，封锁半径五公里，所有电子设备进入屏蔽状态。我们带回来的不是尸体，是病毒。”
首升机旋翼切割空气，下方城市灯火如星海铺展。
陈默站在舱门阴影处，手指再次转动硬币。
血迹在金属边缘裂开一道细纹，一滴暗红缓缓渗出，滴落在舱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作者“卷毛豆豆”推荐阅读《透视都市：从穷学生到巅峰王者》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YMO/)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