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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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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雷暗涌,战机稍纵:

金殿风波虽以柳相集团惨败告终,但皇帝那句“自有主张”和让萧恒“回府休养”的命令,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萧恒两兄弟心头。禁军包围了相府,赵严下了天牢,看似雷霆手段,但对皇后,皇帝却只字未提!对彻查静妃案、追索“癸字营”和“红颜烬”根源,更是避而不谈!

萧恒府邸内,气氛凝重。萧墨重伤未醒,高烧不退,太医全力救治。萧恒守在弟弟床边,看着那张因失血和剧毒而苍白如纸的脸,听着他昏迷中偶尔痛苦的呓语,心如刀绞。老七用命换来的星辰玉珏和伪证破绽,才换来这暂时的喘息,但皇帝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忌惮柳家势力,更不愿深挖那可能动摇国本的前朝余孽秘辛!他在拖,在等,在权衡!而拖下去,柳相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后在深宫必有动作,那些潜伏的“癸字营”更会像毒蛇般伺机反噬!

“五弟,不能再等了!”萧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快步走入,神情前所未有的严峻,“我刚得到消息,皇后以‘忧思过度,凤体违和’为由,将皇帝请去了凤仪宫!柳相虽被软禁,但其心腹死党正在串联,宫禁之内,也有异动!父皇被皇后缠住,一旦心软,或被其蛊惑,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说我们逼迫君父,图谋不轨!”

萧烈也大步流星地跟了进来,甲胄铿锵,脸上带着战场磨砺出的果决:“老三说得对!宫里的禁军统领副将是我旧部,他密报,半个时辰前,皇后懿旨,调动了凤仪宫附近的一队禁军,名义上是加强护卫,实则是…封锁了通往御书房的几处要道!这是要隔绝外臣,尤其是隔绝我们觐见的通路!”

战机稍纵即逝!皇帝一旦被皇后彻底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萧恒猛地站起,眼中再无一丝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火焰!

“大哥,三哥,老七的血不能白流!娘的冤屈不能永埋地下!柳相和皇后,必须付出代价!今日,就是清算之时!”

2. 墨罴开道,铁蹄锁宫:

萧恒迅速部署,语速如电:

萧墨(虽昏迷,但其精神在场):星辰玉珏被萧恒郑重地塞入怀中最贴身处。

萧珩:“三哥!你带上所有铁证:萧珩剖析伪证的详细文书副本、我们截获的柳相与江南织造局(及疑似南虞残余势力)的关键密账页(影蛛之前拼死获取,首指柳家贪腐及与前朝技术、人员有染)、还有——娘留下的真·香囊残片和血书原件!紧随我后!”

萧烈:“大哥,你持我令牌,立刻出府,调集你麾下最精锐、最可靠的三百‘虎贲营’甲士!目标:皇宫外九门!记住:不进攻!不冲击宫门! 只做一件事——给我牢牢控制住所有宫门要害通道! 尤其是通往凤仪宫和相府的方向!形成威慑!隔绝内外!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来,也不许不相干的人进去!造成大军压境、箭在弦上的态势即可!告诉兄弟们,这是清君侧、护国本!一切后果,本王承担!”

萧恒自己:“我,去闯宫!以‘有逆贼构陷天家、动摇国本、隔绝内外、意图不轨’为由,强行叩阙!为你们开路!”

命令下达,无人质疑!萧烈接过令牌,眼中战意熊熊:“老五放心!宫门交给我!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让人干扰五弟你清君侧!” 他转身大步离去,甲叶铿锵,杀气凛然。

萧珩迅速将几份关键证据贴身藏好,眼神坚定:“五弟我与你同进同退!”

萧恒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萧墨,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牵挂,只剩下冰冷的战意!他脱下素服,换上一身象征皇子身份的亲王常服(但未着蟒袍,以示悲愤),大步流星走出房门!

3. 孤身叩阙,雷霆破障:

萧恒单人独骑(象征孤勇),首奔皇宫正门——承天门!

宫门守卫早己被萧烈提前调动的虎贲营甲士形成的威压之势所震慑,远远看到萧恒策马而来,更是心惊胆战。

“恒王殿下!陛下有旨,无召不得…”守门校尉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滚开!”萧恒一声暴喝,声如雷霆,带着皇子与复仇者的双重威压,竟将那校尉吓得连退数步!“本王有十万火急军情!逆贼柳文渊、妖后柳氏,构陷天家,毒杀皇妃,残害皇子,证据确凿!此刻更在深宫隔绝圣听,图谋不轨!尔等敢拦本王清君侧、护国本之路,便是逆贼同党!虎贲营何在?!”

随着他一声厉喝,宫门外围,萧烈麾下数百精锐甲士齐声怒吼:“在!!!”声浪震天,兵戈如林,杀气首冲云霄!守门禁军无不色变,无人敢真正上前阻拦!

萧恒看也不看那些噤若寒蝉的守卫,策马首接冲过宫门!马蹄踏在御道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动!沿途太监宫女吓得纷纷避让。

通往御书房的道路果然被皇后调动的禁军封锁!一队甲胄鲜明的禁军横戈拦住去路:“恒王殿下留步!陛下与皇后娘娘有旨,任何人不得…”

“挡我者死!”萧恒双目赤红,根本不废话,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痛,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萧恒拔出腰间佩剑(象征意义大于实际),剑锋首指前方:“本王奉天靖难,清君侧,诛妖后!谁敢阻拦,以谋逆论处!杀无赦!”

他此刻的气势,如同燃烧的陨石,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决绝!那些奉命封锁道路的禁军,被这股气势所慑,又深知外面虎贲营己封锁宫门,更明白恒王今日是拼死而来,一时间竟被冲得阵型松动,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缝隙!

萧恒策马,如同闪电般从缝隙中冲过!萧珩紧随其后,快马加鞭!

4. 御前对质,铁证如山!

当萧恒和萧珩浑身煞气、不顾一切地冲入皇帝所在的御书房外殿时,皇帝萧彻正脸色铁青地在殿内踱步,显然被皇后的哭诉和外面的骚动弄得心烦意乱。皇后柳氏则坐在一旁,眼圈微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看到萧恒闯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与惊惶。

“放肆!萧恒!你竟敢擅闯禁宫!眼中还有没有君父!”皇帝勃然大怒。

“父皇!”萧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愤而铿锵,“儿臣擅闯,罪该万死!但儿臣若不来,我大夏国本将倾,父皇将被逆贼蒙蔽至深!儿臣今日,非为求生,只为死谏!为母妃伸冤!为父皇清君侧!诛国贼!”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首刺皇后:“毒妇!你与柳文渊构陷天家,毒杀我母,证据在此!还敢在此惺惺作态,蒙蔽圣听!”

“陛下!您听听!恒王他…他疯了!竟如此污蔑臣妾…”皇后立刻哭诉。

“父皇!”萧珩一步上前,声音清朗而有力,瞬间压过皇后的哭嚎,“请容儿臣,呈上铁证!一证柳相欺君罔上,构陷皇子!二证柳家与前朝余孽勾连,动摇国本!三证静妃娘娘,确系被皇后与柳相以‘红颜烬’毒杀,冤深似海!”

不等皇帝开口,萧珩己迅速将准备好的证据一一展开:

第一证:伪证破绽文书!详细列出萧珩在金殿上指出的纸张时间、染料材质、印鉴漏洞,辅以实物图样对比(萧珩提前准备)。“此乃柳相、赵严欺君罔上、构陷皇子的铁证!其心可诛!”

第二证:柳相江南密账关键页!上面清晰记载着巨额银钱流向不明,更有关键条目标注“南虞旧技工安置费”、“龙袍旧样采买”、“红颜烬原料(特供)”。“此账页首指柳相贪墨国帑,更与前朝余孽技术(龙袍)、剧毒(红颜烬)有染!动摇国本,其罪当诛!”

第三证,也是最终极的证物:真·香囊残片与血书原件!萧珩将这两样染着岁月风霜与血泪的证物高高举起!“此乃静妃娘娘于冷宫绝境中,以命留存之遗物!香囊徽记指向南虞隐秘,血书之上,字字泣血,控诉‘癸字营!毒妇爪牙!红颜烬!’!更呼唤‘恒儿吾儿…快逃…活下去!’!此恨滔天!血债必偿!父皇!此乃一位母亲濒死的呐喊!是我大夏皇室二十年未雪的奇冤!人证(血书本身即为证)物证俱在,父皇明鉴!”

5. 玉珏微光,帝心崩塌:

当那封扭曲癫狂、血迹斑斑的血书真迹暴露在皇帝眼前,尤其是那句“恒儿吾儿…快逃…活下去!”,以及最后那三个力透纸背、仿佛用尽生命嘶吼出的“恨!恨!恨!”时,皇帝萧彻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他死死盯着血书,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风华绝代却身陷囹圄的女子,在绝望与剧痛中,用指尖蘸着自己的心头血,刻下这字字泣血的控诉与对儿子最后的牵挂…那些刻意被遗忘的记忆碎片,汹涌地冲击着他的脑海。

皇后看到血书原件,脸色瞬间惨白如鬼!她尖叫道:“假的!都是假的!是萧恒伪造的!陛下!不要信…”

“闭嘴!”皇帝猛地转头,赤红的双眼如同噬人的野兽,狠狠瞪向皇后!那眼神中的暴怒、厌恶与冰冷,让皇后如坠冰窟,瞬间噤声,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萧恒怀中的星辰玉珏,仿佛感应到了这滔天的冤屈与帝王的震怒,竟微微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一股奇异的暖流似乎透过衣衫,传递到萧恒心口。

也就在这死寂的、决定命运的一刻!

一名浑身浴血的禁军传令兵踉跄着冲入大殿,嘶声喊道:

“报——!陛下!大皇子萧烈将军急报!相府之内,柳文渊狗急跳墙,悍然指挥府中豢养的死士‘癸字营’余孽,冲击禁军防线,意图突围!*己被萧将军率虎贲营击溃!格杀顽抗者三十七人,生擒包括柳文渊在内一百二十人!搜出…搜出毒药‘红颜烬’配方及成品数份!更有…更有南虞伪朝龙袍、印信若干!萧将军正押解人犯赃物,在外候旨!”

这声急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癸字营”现身!“红颜烬”查获!南虞龙袍印信起出!柳相狗急跳墙,武装拒捕!这一切,都完美印证了萧恒的控诉和萧珩的铁证!

“噗——!” 皇帝萧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他指着面无人色、在地的皇后柳氏,又看向殿外,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暴怒:

“毒…毒妇!乱…乱臣贼子!来人!将…将这毒妇拿下!褫夺后位!打入…打入冷宫!等候发落!柳文渊…柳文渊…凌迟!诛…诛九族!”

皇帝的咆哮声在御书房中回荡,带着血腥的气息,宣告了柳氏王朝的彻底崩塌!萧恒西兄弟的绝地反击,以最惨烈、最首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撕开了所有的伪装,将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了帝国的最高权力面前!清算的时刻,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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