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检察院的办公室，灯光亮到深夜；谢清砚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最上面的一张，是三年前星辰集团遭遇金融狙击的资金流向图，红色的标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张纸。
“谢检，这是最新的资金溯源报告。”下属小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们顺着顾家的账户往下查，发现有三笔匿名资金，分别从瑞士、巴拿马和开曼群岛汇入，总金额超过20亿，这些资金就是当年做空星辰股票的主要资金。”
谢清砚接过报告，手指划过上面的账户信息，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匿名账户的实际控制人，查到了吗？”
“还没。”小李摇了摇头，“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每笔资金都经过至少五层中转，而且用的都是离岸公司的壳账户，我们联系了当地的金融监管机构，他们也说查不到实际控制人。”
谢清砚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顾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三年前的金融狙击，精准打击了星辰的三个核心业务线，不仅需要大量资金，还需要精准的内部信息，顾家只是明面上的棋子，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小李点了点头：“我们也怀疑，而且我们还发现，这些匿名账户在过去五年里，还向三个国际恐怖组织提供过资金支持，其中包括去年在东南亚制造爆炸案的‘黑蝎组织’。”
谢清砚的眼睛瞬间亮了：“你说什么？把资料给我看！”他接过小李递来的另一份文件，快速翻看着，里面的转账记录清晰地显示着匿名账户与恐怖组织的资金往来，转账时间大多集中在恐怖袭击发生前一个月。
“原来如此……”谢清砚喃喃自语，“顾家背后的势力，不仅想搞垮星辰，还和国际恐怖组织有关联，他们的目的恐怕不只是商业利益，甚至可能……涉及国家安全。”
“谢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李问道，“继续查匿名账户吗？”
“不。”谢清砚摇了摇头，“先从顾家入手，顾清辞是关键，他之前被顾家藏了三年，一定知道背后势力的线索，明天你安排一下，我们去西山医院，亲自审问顾清辞。”
第二天上午，西山医院的特护病房外，谢清砚和小李出示了证件，被允许进入病房。顾清辞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看到谢清砚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顾先生，”谢清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语气平静，“我们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三年前的君临府血案，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顾清辞的手指紧紧攥着杂志：“我……我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晕了，其他的都记不清了，医生说我是创伤后失忆。”
谢清砚看着他，知道他在撒谎：“那你还记得，你在君临府的书房里，有一个秘密保险柜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迫感，“里面放着什么？”
顾清辞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病房的角落：“我……我不知道什么保险柜，君临府的书房，我很少去。”
谢清砚没有拆穿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顾清辞面前：“这是我们昨天在君临府书房拍到的。”照片上，是一面看似普通的书架，书架的第三层，有一本黑色封面的书，书脊上没有任何文字，“这个保险柜就藏在这本书后面，顾先生，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顾清辞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谢清砚看出了他的动摇，继续说道：“你不用害怕，如果你能提供背后势力的线索，我们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甚至，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顾清辞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那个保险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我父亲让我保管的，里面放着一份研究报告，我没看过内容，只知道很重要，父亲说，不到万不得己，绝对不能打开。”
谢清砚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报告的名字，你知道吗？”
“好像叫……”顾清辞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完美人类’计划，对，就是这个名字。”
谢清砚立刻站起身：“小李，马上联系技术人员，去君临府书房，打开那个秘密保险柜，一定要拿到那份报告！”
下午三点，君临府的书房里，技术人员用专业工具打开了书架后的秘密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文件夹。谢清砚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残缺的研究报告，首页上“完美人类计划”五个字格外醒目。
他快速翻看着报告内容，里面记录着关于基因改造的研究数据，还有一些人体实验的记录，数据后面的署名，让谢清砚的瞳孔瞬间收缩。
“艾伦·韦伯……”他念出了署名，这个名字，他在安雅的档案里见过，是安雅留学期间的导师，全球顶尖的基因工程专家，三年前突然宣布退休，从此消失在公众视野里。
“谢检，怎么了？”小李看到谢清砚的表情，赶紧问道。
谢清砚的手指紧紧攥着报告，指节泛白：“这个署名，是安雅的导师，艾伦·韦伯，顾家背后的势力竟然和安雅的导师有关联，安雅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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