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西章 蛊毒疑案，街头辩法
皇后摆摊的摊子前，近来多了块更惹眼的木牌——“专破奇案，兼看风水”。底下还添了行小字：“凡遇鬼怪作祟、疑难杂症，均可来报，分文不取，只求真相。”
这牌子一挂，不仅百姓来得勤，连些小门小户的官员家眷都偷偷摸摸来递消息。今日一早，就有个哭哭啼啼的婆子跪在摊前，说自家小姐嫁入商户后，每日夜里都喊心口疼，皮肤上还浮现出青黑色的虫状纹路，请来的大夫都说是“中了蛊”，吓得夫家要退亲。
“蛊？”沈妙颜刚用系统奖励的“微型光谱仪”（伪装成铜制小镜）照完一张可疑的符纸，闻言抬眸，“带本宫去看看。”
李德全在一旁急得冒汗：“娘娘！那商户是做香料生意的，住在城南贫民窟，又乱又脏，您万金之躯……”
“救人不分贵贱，查案不论地方。”沈妙颜拎起装着“工具”的布包，里头是系统新给的“生物样本采集盒”（伪装成胭脂盒）和“能量波动检测仪”（伪装成玉佩），“走。”
商户家果然狭小逼仄，小姐闺房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那小姐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手臂上的青黑纹路像活物般微微蠕动，见了人就惊恐地尖叫：“虫！好多虫在爬！”
沈妙颜让所有人都出去，关紧门窗，激活系统：“检测能量波动。”
【系统提示：检测到微弱的‘噬心蛊’能量特征，非自然生物，含人工培育的术法印记。另，空气中有‘迷迭香’与‘曼陀罗’混合气息，可致幻。】
她用“胭脂盒”采集了小姐指尖的汗液，又在床板缝隙里刮了点灰褐色的粉末。
【样本分析：汗液中含致幻毒素代谢物，粉末为‘噬心蛊’虫卵孵化后的残留物，需以活人精血喂养，受施术者意念操控。】
“不是真的蛊虫在爬，是毒素致幻，加上虫卵残留物引发的皮肤应激反应。”沈妙颜了然，这是用蛊术名头掩盖的毒杀，“施术者既要折磨她，又不想让她立刻死。”
她掀开床板，果然在床底找到一个不起眼的陶罐，里面装着半罐浑浊的液体，漂浮着几条细小的白色虫豸。
【系统提示：此为‘伪蛊’，由普通蛆虫用毒物喂养，再以低阶术法加持，吓人为主，真正致命的是罐中液体里的‘腐心草’毒素。】
“把这个陶罐拿去烧了，再用艾草熏放。”沈妙颜对跟来的婆子道，“给小姐灌点甘草水催吐，她中的是和慢性毒药，不是蛊。”
正说着，门外传来喧哗，竟是礼部尚书带着几个言官堵在了门口，指着沈妙颜骂道：“妖后！果然在搞这些巫蛊邪术！私入民宅，摆弄毒物，简首不成体统！”
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人被言官说动，也跟着议论：“皇后娘娘怎么真的跟蛊虫打交道啊？”“会不会真的是什么邪术？”
沈妙颜却不慌不忙，拎着陶罐走出门，对百姓朗声道：“大家看清楚，这罐子里的不是蛊，是用毒药喂大的蛆虫，是有人故意用来吓人、害人的！”
她将陶罐放在地上，用树枝拨弄着里面的虫豸：“所谓‘中蛊’，迷糊糯米团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不过是有人先给这位小姐下了致幻的，再让她看到这些‘伪蛊’，吓得心神不宁，加上慢性毒药侵蚀，才成了这副模样。”
“你胡说！”商户老板突然喊道，“明明就是她自己命贱，克夫！我亲眼看到她皮肤上的虫子在动！”
“那是皮肤过敏引发的纹路，加上光线和她的幻觉。”沈妙颜从布包里拿出一面小镜（放大镜），递给一个围观的老大夫，“您老看看，这‘虫纹’是不是和接触某种植物后的红疹很像？”
老大夫仔细一看，连连点头：“像！太像了！去年城西有户人家种‘漆树’，接触后就起这种纹路！”
沈妙颜又道：“至于她夜里心口疼，是因为有人在她的香粉里加了‘腐心草’，少量慢性下毒。不信的话，可去搜查她家的香粉盒，定能找到残留。”
侍卫依言去搜，果然在小姐的妆奁里找出一盒香粉，里面混着极细的灰褐色粉末，和床底陶罐里的一致。
真相大白，那商户老板是因为欠了赌债，想退亲赖掉彩礼，才买通了懂点粗浅术法的江湖术士，搞出这场“蛊毒”闹剧。
百姓们恍然大悟，看向沈妙颜的眼神满是敬佩：“娘娘真是明察秋毫！”“连这种装神弄鬼的伎俩都看得穿！”
礼部尚书脸色铁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百姓怼道：“尚书大人！皇后娘娘是在救人，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妖后’？难道看着姑娘被害死才合您的意？”
另一个百姓跟着道：“就是！前阵子乱葬岗的案子，还有猎场的事，哪回不是娘娘查清的？您不帮着查案，就知道盯着娘娘骂，安的什么心？”
群情激愤，言官们被骂得抬不起头，礼部尚书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回坤宁宫的路上，李德全笑得合不拢嘴：“娘娘，您是没瞧见，那些言官被百姓骂得多惨！这下他们再想弹劾您，也得掂量掂量了！”
沈妙颜却在看系统面板：
【支线任务“破获伪蛊案”完成，奖励：术法伪装识别手册（可识破低阶术法骗局）。】
【隐藏任务“追查阴傀宗残余”进度+5%。检测到‘伪蛊’术法与阴傀宗基础法门同源，施术者或为该宗外围弟子。】
她着那块伪装成玉佩的能量检测仪，上面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术法波动。这种波动，和她穿越时感受到的那股拉扯力，越来越像了。
“李德全，”她忽然道，“明天把摊子往城西挪挪，听说那里有个旧货市场，说不定能收到些‘老物件’。”
那些隐藏在市井里的线索，那些被历史尘埃掩盖的真相，或许就藏在某个不起眼的小摊上。她这个摆摊皇后，不仅要断人间的案子，还得从烟火气里，捞出三百年前的秘密。
至于那些守旧的规矩和非议？沈妙颜看着街上对她拱手行礼的百姓，嘴角微扬。
民心所向，便是她破局的底气。古代的规则又如何？她偏要用现代的法子，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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