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晨炊暖榻，案起街头
晨光透过粉蝶纱帘，在寝殿的锦被上投下细碎光斑。沈妙颜是被鼻尖的暖香扰醒的——睁眼就见萧彻坐在床沿，手中端着个白瓷碗，碗里是刚炖好的燕窝粥，粥面浮着几粒殷红的枸杞，热气裹着甜香飘进鼻腔。
“醒了？”萧彻见她睁眼，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昨晚没睡好，再躺会儿也无妨，粥还温着。”
沈妙颜脸颊发烫，想起昨夜的温存，翻身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双眼睛：“谁让你昨晚……”话没说完，就被萧彻递到唇边的粥勺打断。甜糯的燕窝滑进喉咙，暖意顺着食道往下走，连带着心口都软乎乎的。
“快趁热喝，等会儿凉了。”萧彻的声音带着笑意，又舀了一勺递过去，“今天若想摆摊，我陪你去。只是不许像上次那样，站到日落都不歇着。”
提到摆摊，沈妙颜眼睛立刻亮了，也顾不上害羞，坐起身接过瓷碗：“我早就想好了！上次帮张婶算她儿子的归期，这周应该能准，正好去看看反馈，顺便再赚点铜板——总花陛下的赏赐，我都不好意思了。”
萧彻看着她小口喝粥的模样，指尖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衣襟：“你的铜板，留着买你喜欢的糖糕就好。至于旁人的议论，有我在。”他想起昨夜门框上那道淡黑划痕，又补充道，“只是今天去摆摊，带上星枢玉，若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沈妙颜点头，很快喝完粥，麻利地换了身素色襦裙，又把星枢玉系在腰间（外衫遮住，不显眼），还特意从箱底翻出上次算命用的布幡，上面“妙算天机”西个小字被她绣得格外精神。
两人并肩出了宫门，没坐马车，就像寻常百姓般步行往西街走。西街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卖糖画的、捏面人的、说书的挤在一处，吆喝声此起彼伏。沈妙颜熟门熟路找到上次的摊位（墙角一块干净的青石板，正好能摆下小桌），刚把布幡插好，就有个穿粗布衣裳的妇人哭着跑过来，“扑通”衣身跪在她面前。
“沈姑娘！求您救救我家掌柜的！”妇人哭得满脸是泪，手里攥着块染血的粗布，“我家掌柜是西街豆腐坊的王老栓，昨天傍晚去河边挑水，就没回来！今早被人发现沉在河里，官府说他是失足溺亡，可……可他水性好得很，怎么会溺亡啊！”
周围摆摊的、路过的百姓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王老栓？我昨天还买过他的豆腐，挺结实的汉子，怎么就没了？”“河边那石阶滑得很，说不定真是不小心……”“不对啊，我今早路过，见他媳妇在河边哭，说王老栓的指甲缝里有血，不像是溺水弄的！”
沈妙颜心头一动——溺水身亡者通常口鼻会有泥沙，指甲缝里多是水草或淤泥，若有血迹，反而更像生前与人争执过。她扶起妇人，目光落在那块染血粗布上：“这布是……”
“是从他手上扯下来的！”妇人连忙递过布，“官府验尸时，我偷偷看到他指甲缝里夹着这布的线头，还沾着血，可官差说我胡搅蛮缠，把我赶出来了！”
沈妙颜接过粗布，指尖着布料纹理——是很粗糙的麻布，边缘有撕扯的痕迹，血迹呈暗红色，己经半干。她突然想起系统上周奖励的“微量物证检测盒”（当时以为用不上，一首放在储物格里），心念一动，系统面板立刻弹出：【是否使用道具“微量物证检测盒”？可检测血迹来源、是否含异物成分】。
“用！”沈妙颜在心里默念，手中突然多了个巴掌大的木盒（旁人看不见，只有她能感知）。她假装整理布幡，指尖蘸了点布上的血迹，轻轻抹在检测盒的白色试纸条上——试纸条很快变了色，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检测结果：血迹为男性（与王老栓血型匹配），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皇后她总想着摆摊算命》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含微量“胭脂草粉末”（非河边生长植物，常见于女子胭脂或……灵植染料）】。
胭脂草？沈妙颜皱眉——王老栓是个糙汉子，豆腐坊也从不用胭脂草，这粉末怎么会沾在他的血迹里？
“沈姑娘，您算出什么了吗？”妇人急切地追问。
沈妙颜还没开口，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冷斥：“放肆！一介民间女子，竟敢妄议官府验尸结果，是想妨碍公务吗？”
众人回头，只见个穿青色官服的御史（正是之前弹劾沈妙颜“摆摊算命有失体统”的李御史）带着两个差役挤进来，眼神轻蔑地扫过沈妙颜的布幡：“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好好待在宫里，却在街头装神弄鬼，还敢插手命案，传出去，不怕丢了皇家的脸？”
周围百姓瞬间安静下来，有几个想替沈妙颜说话的，也被李御史的气势吓退。妇人更是吓得发抖，攥着粗布的手都白了。
沈妙颜却没慌，她收起布幡，走到李御史面前，声音清亮：“御史大人说我妄议？那敢问大人，王老栓指甲缝里的血迹为何会沾着胭脂草粉末？河边从未长过胭脂草，这粉末从何而来？”
李御史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过“胭脂草粉末”这回事，强装镇定：“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杂质，也值得拿出来说？官府断案，岂容你一个女子置喙！”
“杂质？”沈妙颜冷笑一声，转向周围百姓，“各位街坊，上个月张婶找我算她儿子归期，我说他三月初五会带着伤回来，结果那天张婶儿子真的从边关回来，还带回了被山贼划伤的伤口，这事大家还记得吧？”
人群里立刻有人应声：“记得！当时我还在旁边，沈姑娘算得可准了！”“还有刘大爷家的鸡丢了，沈姑娘说在东街柴房，一找一个准！”
沈妙颜继续道：“我若只是装神弄鬼，怎会算出这些？今日我不是‘算命’，是凭证据说话——王老栓绝非失足溺亡，而是生前与人争执，对方身上有胭脂草粉末，说不定是女子，或是与染坊、脂粉铺有关的人！”
百姓们立刻炸开了锅：“对啊！沈姑娘说得有道理，哪有溺水还沾胭脂粉的？”“李御史怕不是收了好处，想草草结案吧？”“我们要真相！不能让王老栓白死！”
李御史脸色铁青，想呵斥却被百姓的声音盖过，只能恨恨地瞪着沈妙颜：“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宫里弹劾你！”说完，带着差役狼狈地走了。
妇人对着沈妙颜连连磕头：“多谢沈姑娘！多谢您为我家掌柜做主！”
沈妙颜扶起她，刚想说“先找官府重新验尸”，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触发隐藏任务“胭脂草疑云”：胭脂草粉末含微量修真灵植成分，与星墟混沌能量有微弱关联，需查明粉末来源，可解锁“穿越真相”线索1/10】。
她心头一震——胭脂草竟和星墟、穿越真相有关？
这时，萧彻走到她身边，悄悄递过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声张），然后对妇人说：“你先去府衙递状纸，就说‘皇后娘娘关注此案，要求重新验尸’，府尹不敢怠慢。我们随后就到，帮你作证。”
妇人连连点头，感激地跑走了。周围百姓也纷纷称赞沈妙颜正首，还有人主动说“若需要证人，我去”。
沈妙颜看着萧彻，压低声音：“胭脂草和星墟有关，系统说……关联穿越真相。”
萧彻眼神沉了沉，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腰间的星枢玉，玉佩微微发烫）：“先查案，真相会慢慢出来的。放心，有我在。”
阳光正好，西街的吆喝声又热闹起来，可沈妙颜知道，这起看似普通的溺亡案，还有那藏在胭脂草粉末里的秘密，才刚刚开始。而她腰间的星枢玉，和萧彻手中的银簪，似乎都在发烫，像是在呼应着某个遥远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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